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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華看著龔姨娘,心中有點訝異龔姨娘對龔如泉的感情,這個節骨眼兒上,明顯龔如泉攤上大事了,可龔姨娘不僅沒有避諱,居然想都沒想就衝了出去,不得不說,她這個姐姐做的也是到位了。
言修也是驚訝,對堰伯說道:“怎麼會是他?你確定沒抓錯人?”
言昭華也從後面走出來,對言修說道:“確定沒抓錯,他臉上疤,就是我頭上的金簪劃的。”
言修看著言昭華,小聲問道:“你早知道是他?”
言昭華點點頭,言修將前後事情全都理順了一遍之後,終於理清楚了頭緒,言昭華看他明白過來,指了指院中,對言修說道:“這些事兒一會兒女兒詳稟,現在先處理吧。”
言修經由言昭華提醒,也回過了神,思慮片刻後,才對堰伯說道:“派人去國公府,把國公請來,就說龔姨娘犯了事,要他來決斷。”
龔姨娘是國公的姨娘,縱然這件事是龔如泉所為,但言修總要給國公一個面子,就算要處理,也得當著國公的面處理才行。堰伯領命,立刻就回去擦了擦滿身的汙垢,換了身衣裳後,親自去了定國公府。
這段時間,龔姨娘抱著龔如泉,要求言修給他請大夫醫治,言修連搭理都沒搭理一句,龔姨娘想趁勢把龔如泉帶回去,言修更是不會如她的願,不僅派人押著龔如泉,就連龔姨娘都失去了自由行動的能力。
言昭華坐在屏風後平心靜氣的喝茶,言昭寧也坐著,不過低著頭,坐在椅子上,兩條腿都止不住的打顫,看的旁邊的顧氏湊到言昭華身邊,偷偷的指了指她,言昭華看了一眼顧氏,對她搖了搖頭,顧氏便不再理會神情十分古怪的言昭寧了。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謝國章被堰伯氣沖沖的請了過來,一進院子就怒吼道:“言修,你搞什麼鬼?”
喊了一句,就看見了被護衛們看守著的龔姨娘,和她懷裡奄奄一息的龔如泉,龔姨娘一見謝國章,眼淚就跟止不住的往下流,那模樣,活脫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國公對她有感情,見她這樣了,哪裡還忍得住,一把推開了用棍子壓在龔姨娘肩膀上的那人,要把龔姨娘扶起來,可龔姨娘放不下龔如泉,對謝國章哀嚎道:“求國公救命啊!泉哥兒是我唯一的弟弟,他要有什麼事,我也不想活了。”
謝國章放開手,轉過身去,正好言修從裡面走出來,謝國章開口就罵:“還反了天不成?連她你也敢動,真是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不是?想作死就直說,別以為你打了一場勝仗,就可以騎在我定國公府頭上撒野了!”
言修心態不錯,被謝國章這麼罵都沒有動怒,而是好言好語的說道:“岳父息怒,這不是有事才這樣嘛。您且先坐下,聽聽看到底什麼事再發怒不遲啊。”
緊跟著,言修就對一旁的護衛說道::
“把那些人帶過來,讓他們瞧瞧,這是不是他們所說的那個二爺。”
堰伯上前,親自領命下去,不一會兒就帶著人過來了,那幾個人都被打的不成人形了,跪爬著過來看了一眼,就連連點頭,搗蒜似的說道:“是,是,就是他!就是他!他給了我們五百兩銀子,讓我們綁了府上小姐,回頭再要贖金撕票,他還說能保我們平安出京城。”
這些人剛一說完,抱著龔如泉的龔姨娘就大聲吼道:“胡說八道!這是汙衊,這是汙衊!我泉哥兒多好的孩子,成天就是讀書寫字,哪裡會是你口中說的二爺!你們這幫喪盡天良的,是不是收了人家銀子,要到這裡來汙衊我的泉哥兒啊!國公,國公您不要相信他們的話,如今泉哥兒被他們弄成這副樣貌,他們無論怎麼說都是泉哥兒的錯了,可泉哥兒的性子您還不知道嗎?善良的連一隻螞蟻都不忍踩死,他怎麼可能去讓人綁架侯府小姐呀!這麼做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啊,國公,您想想看,是不是這個理兒啊!”
堰伯一腳踢在那個指認龔如泉的人背上,沉聲威脅道:“你再看看清楚,是不是他,若有一個字有假,我用沸油揭了你整張皮!”
沸油揭皮四個字的殺傷力太大,那人頓時就呼天搶地起來:“我們敢對天發誓,就是這個二爺!他,他和我們喝了好幾回的酒,就是化成灰我們兄弟都認識!老爺您問問其他兄弟,他們都見過,這二爺平日裡走街串巷,專進窯子裡的紈絝子弟,揮金如土啊,也是我們這幾個財迷心竅,這回被他說動了去幹那沒王法,沒天理的事兒,可我們對天發誓,我們真的只是收了銀子啊,況且二爺讓我們辦事的時候,也沒明說是侯府的小姐,只說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啊,綁了能賺大錢。”
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