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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華聽言修這樣懷疑,不禁嘴角抽搐,鎮定神情說道:“是,女兒一定多加小心,父親也一樣,切不可被人鑽了空子。”
既然言修這樣懷疑,那麼言昭華也樂得這樣引導,讓言修懷疑其他人,總比讓他懷疑裴宣要好吧。對於自己還沒嫁人就開始偏幫著人家算計自己父親的事情,言昭華本身也覺得有些慚愧,但……誰讓她要維護裴宣的形象呢。
這段時間的交往中,言昭華也漸漸明白了裴宣的工作興致,表面上是在內閣做文臣,可是暗地裡卻是幫著皇上處理一些比較棘手的問題,這些問題處理起來,必須要有一個暗地裡的身份才行,而裴宣從小身子弱,文才上很有天分,大家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柔弱’的書生公子,會去做那些背地裡的事情,所以綜上所述,裴宣的身份絕對不能曝光。
就在這時,堰伯在門外稟報說先前追趕刺客的人回來了,言修走出去,一邊走一邊對言昭華說道:“太晚了,你先回去吧。這裡我在就好,別擔心,府裡護衛很多,上下都有,明日我再從巡防營臨時調一些過來,總要把那刺客抓住才行。”
說完這些,不等言昭華反應過來,言修就踏出門外,那兩個守衛跪在廊下:“侯爺,那人腳程太快了,屬下們跟不上啊。”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言修也沒想過這兩個守衛能追到那樣的高手:“他是往哪個方向走的?你們一直跟到了哪裡?”就算沒有追到最後,但若是追出一段路程,說不定就能有些蛛絲馬跡呢。
可那兩個守衛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抱拳說道:“屬下們先是往東追去,可沒過多會兒,那人就不見了,似乎是調轉了方向,可……我們沒追到,分頭去追,都沒見他往哪個方向跑了。”
言昭華出來的時候,就聽見他們這樣說,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是放了下來,然後便對言修福了福身子,從左邊的迴廊往青雀居回去。
走廊上,言修他們還在繼續分析中。
堰伯說道:“侯爺,我覺得那個刺客,他未必就是刺客,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就沒對咱們用全力,若是刺客的話,他那樣的身手,侯府守衛怎麼可能一個都不受傷呢?”
言修也比較贊成堰伯的話,他當然察覺出那刺客對自己十分留情,就連最後他露出了破綻,他也只是伸手過來擋了一下,明明有機會讓他反噬,讓他受傷,可那人卻偏偏沒有,只拼著自己受傷,看來他的目的並不是殺人或傷人,也許他只是來監視的,還沒有收到殺人或傷人的命令……
言修在腦中不住回想這當時的情景,看那身形,應該是個年輕人,放眼整個京城,有這樣身手的年輕人實在不多,就是進軍營裡也未必找得出這樣的,軍中倒是有幾個,可那幾個人和他無冤無仇,又何必做這樣的事情呢?
言修腦中懷疑著好些人,甚至連威武候譚城都懷疑到了,但最終發現,他的所有懷疑全都是沒有依據的亂想,亂猜,想來想去,都覺得實在太離奇了。
而在離長寧候府好幾裡外,裴宣倚靠在一株開花了的臘梅樹下,揭開了臉上的黑布,撥出大口大口的白霧,寒冬裡,居然讓他熱的想脫衣服,低頭看了一眼手背上的傷口,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人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當初他還不明白那句話其中的含義,如今算是有些明白了,為了偷香竊玉,他可真是拼了。
不過,想起那塊溫軟如玉的香,裴宣覺得自己再怎麼樣都是值得的。確定那些人沒有跟來之後,裴宣才平復了下氣息,踏上了回家的路。
第一百二十九章
長寧候府昨夜有刺客闖入,第二天長寧候就跪到元陽殿中請聖命,要調一百巡防營入宅,聖上大手一揮,準了。元陽殿外,還有一干等著商議政事的文臣謀臣,裴宣自然也在其內,一身紫袍仙鶴官服穿在他身上憑添不少英氣,言修走出殿外,裴宣便迎上前去,言修見是他,也客氣了些,將昨夜府裡情況簡略說了一遍,裴宣雙手攏在袖中,手背的傷口用綢布包著,面上倒是極其配合:“竟有此事,京師重地,那賊人也太過囂張了,大小姐無礙吧?”
對於裴宣這文縐縐的詢問,言修暗歎一口氣,文人有文人的好處,可關鍵時刻,頂不上什麼用場啊。若是個武將,說不定現在就撩起衣袖,跟著他去抓賊了,可他這樣文弱,撐了天也就只能問一句:小姐無礙吧。
“她無事,世子放心吧。明日我便登門,麻煩回去告知王爺。”
說完這句話之後,言修也不打算留下來多和裴宣敘舊,掀了袍角就走下了臺階,內殿秉筆太監出來傳話,原以為皇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