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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轉過身來,看了一眼她手底下的硯臺,輕柔的說了一句:“墨淡了吧。”
紅渠愣了愣,低頭看了看硯臺裡的墨,先前只顧著加水,也沒注意墨的濃淡,事實上,她哪裡知道什麼濃淡,只知道依葫蘆畫瓢罷了,言昭華在書案後頭坐下,將書頁翻開,依舊穩如泰山,並不想和紅渠多說什麼。
紅渠咬著唇,眼珠子一轉,就將頭上言昭華送的那支簪子拔了下來,放在雙手掌心裡,然後走到言昭華身旁跪下,將雙手舉過頭頂,言昭華這才將注意力放到了她的身上,問道:“怎麼了?”
紅渠只覺得有些耳鳴,明知道接下來的話可能不該說,但她還是忍不住,畢竟眼前似乎有一個天大的餡兒餅放在眼前,若是問清楚了,說不定這個餡兒餅就真的落在她頭上,她先前在做事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只要大小姐能把她和侯爺的事情落實了,她才不管從前是不是替太太做事,一定將太太的真面目對大小姐和盤托出,今後效忠大小姐。
畢竟太太只是給了她一點小錢,可是大小姐今日所為,明顯就是想提拔她做府裡的姨娘啊。
一個一等丫鬟,說到底不過就是個丫鬟罷了,姨娘縱然低賤,可到底是個主子,紅渠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最好的運氣,似乎就要到了。
“這麼貴重的禮物,奴婢不敢收,特來還給小姐。”
雖說心裡激動,可是表面上還是要平靜一些的,紅渠壓低了聲音說道。
言昭華卻是雲淡風輕,‘唔’了一聲,然後就繼續看書,邊看邊說:“沒什麼貴重不貴重的,不過就是給你添添喜氣。”
紅渠緊張的一顆心都堵到了嗓子眼兒,嚥了下口水後問道:“不,不知奴婢喜,喜從何來?”
言昭華的嘴角勾了勾,放下手裡的書冊,伸手將紅渠的手扶了扶,讓紅渠站起來說話,卻是不說分明,模稜兩可的說道:“這個我就不好說了,所謂大喜,你還是自己悟去吧。不過有句話我要說在前面,今後無論有什麼造化,喝到了水,可千萬別忘了我這個挖井人啊。”
雖然言昭華沒有明說,但是這番明顯的話讓紅渠的心裡完全認定了,大小姐就是那個意思,讓她喝水不忘挖井人,意思不就是讓她做了姨娘,不忘記大小姐牽線的恩情嘛,這一點她如何會聽不明白呢,也就是說,她紅渠馬上就要飛上枝頭了,變不成鳳凰,最少也能是個金絲雀,這可是府裡多少女孩兒夢寐以求的好機會呀,當即感動的又跪下來給言昭華磕頭:“大小姐大恩,奴婢莫不敢忘。”
言昭華這才轉頭斜睨了她一眼,輕柔的揮了揮手,淡淡的說了一句:“起來吧,讓青竹進來研磨。”
紅渠滿心歡喜,這個時候她心裡就跟炸開的花兒一樣,哪裡還會再吃青竹這個小丫頭的醋,當即連連點頭,高興的擦了擦臉上的薄汗,然後就掀開珠簾出去了,可紅渠不知道的是,言昭華的目光並沒有盯著她的背影,而是看著臨接走廊的那扇雕花魚骨窗下,一道不易察覺的黑影,言昭華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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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長寧候府主院裡燈火通明,長寧候在書房會客,謝氏在房中等他。
“什麼?這個賤婢果真那樣說?”
謝氏披著一件綢衣,聽王氏稟報探子探回來的事情,一下子沒控制住情緒,怒道。
“是,繡兒打探也不是一兩回了,萬不敢造謠的,她是親耳聽見大小姐和紅渠這般說的,大小姐還送了紅渠一根特別名貴的簪子,紅渠走出去的時候,臉上笑得都跟開了花兒似的,這還有假不成?”
王氏受了謝氏的指使,派人在青雀居里探事,晚上就有人來回話了,謝氏本就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如今聽了言昭華和紅渠的‘密謀’之言,更是氣得五內俱焚,她在長寧候面前不表露怒火,卻不代表她真的沒有怒火。
原本是想讓紅渠去盯著言昭華,可沒想到這丫頭是個不安分的,居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把心思動到這上頭來了,還真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還有那個言昭華,她就說這兩日有些奇怪,果然也不知道是發現了什麼,居然想用這樣下作的手段來對付她,這是想策反了紅渠,讓紅渠轉投她的手下替她做事了,哼,如意算盤打的可真響,真當她是紙糊的不成?
王氏瞧著謝氏氣得拳頭捏的都發白了,這才上前聽候指令,謝氏在王氏耳旁說了幾句話之後,王氏這才點頭離開,獨留謝氏站在燈下,眼中露出兇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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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之後,紅渠幾乎是被拖著回青雀居的,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