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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亮。
言瑞謙跑的額頭上都沁出了薄薄的一層汗,特別著急的趕了回來,原想在姐姐面前表現表現,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自家姐姐鄙視的上下掃視,裴宣接過了端硯,低頭看了看,然後對言瑞謙說了句:“還真是好東西,多謝了。”
言瑞謙總覺得裴宣的語氣有點懾人,儘管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在笑,但言瑞謙就是覺得自己好像攤上事兒了。
裴宣收了硯臺,三人來到大門前,裴宣再沒有留下來的藉口,目光最後一次深深的剜住了言昭華,輕柔又文雅的說:“如此我便走了,兩位若是願意,可以去恭王府做客,隨時恭候。”
言昭華福了福身:“世子慢走。”
兩人再度凝望,雪花繼續飄灑,天氣雖然嚴寒,但兩人心中卻是滾熱滾熱的。
裴宣鄭重點頭過後,才走下了臺階,翻身上了馬,領著十八名內侍回宮覆命。
言瑞謙轉頭看自家姐姐在風雪中似乎有點冷,便拉著她說道:“姐,咱們回去吧。怪冷的。”
言昭華收回了目光,轉投在言瑞謙身上,言瑞謙被她冷冰冰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著裝,確定沒有問題,然後又回想自己剛才的舉動與說辭,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就連姐姐莫名其妙讓他回去那個硯臺送給裴宣他也很快就做到了,應該不會有做不到位的地方啊。
可姐姐為什麼用這種目光盯著自己呢?
言昭華懶得和這個笨弟弟說話,裹了披風就徑直入了門內,讓那傻小子好好的反省反省,就這腦子,將來言昭華都懷疑他能不能騙到小姑娘回來做媳婦兒,傻子似的,誰稀罕跟他呀!
就這樣,單純的弟弟被姐姐徹底嫌棄了,並且直到很久以後,他自己輪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才有些明白自己今日這樣的行為,有多討厭,不過現階段,言瑞謙還弄不明白就是了。
回去之後,將事情和言修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苦惱極了。
“爹,您說姐姐怎麼就生我氣了呢?剛才回來的路上,理都不理我。”
言瑞謙和言修繼續下棋,言昭華去了西邊的廂房,的確是不想搭理言瑞謙的樣子,言修暗自嘆了口氣,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還有,這傻兒子怎麼就沒遺傳到他的通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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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言修要帶著兒女們去定國公府拜年,言昭華等按照慣例,會在定國公府住上兩三日。
今年過年,大家自然都是圍繞謝馨柔年後三月的婚事說了,謝馨柔被大夥兒打趣的都沒脾氣了,乾脆大大方方的,反而讓姑娘們消停了些。
言昭華這兩天基本上都和謝馨柔在一起,因為她知道,這應該是兩人少女時代最後一次待在一起過新年了,明年這個時候,柔姐兒就在張家了,因此格外珍惜。
留在謝馨柔的院子裡,替她一起繡嫁衣,她繡工不錯,謝馨柔有些不會繡,或是繡的不太精細的地方她都幫她重新跳針修飾,白天裡基本上都在謝馨柔的繡房裡幫忙,累是累了些,但想到這是謝馨柔這輩子唯一一次穿的嫁衣,就覺得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謝馨柔捧著言昭華修飾過的枕面,素手輕撫,讚歎道:“也就是你肯給我花這麼多心思,經過你的手後,這鴛鴦就跟活了似的。”
言昭華正伏趴在繡架前給她挑一陣鳳褂的眼睛,聽她這麼說,沒抬頭就笑了笑,謝馨柔放下枕面,坐到言昭華身邊,似乎有所感觸,言昭華抽空看了她一眼,問道:“怎麼了?剛在院子裡不是玩兒的挺開心的。”
謝馨柔坐在一旁替言昭華分線,聽言昭華問她話,這次才對她說出了實情:“我是覺得木已成舟,日子都定了,乾脆開心一點。可是華姐兒你知道嗎?我也是訂了婚之後才知道,張公子身邊其實有一個沒記名的通房……據說那通房還給他懷過孩子,只不過給張夫人強行去掉了。”
言昭華的針線一頓,抬頭看向了謝馨柔:“這麼隱秘的事兒你怎麼知道的?”
謝馨柔猶豫了一會兒:“就是那天去仁恩伯府選花樣子的時候,聽仁恩伯府的小姐說起,她也是聽別人說的,不過這事兒我讓元姐兒私下裡問過盈盈,她支支吾吾的,想來該是有這回事的。”
怪不得謝馨柔表面開朗,背地裡卻頗有感觸,哪個新嫁娘在婚前聽說了這些事情之後,還能保持心情暢快的,可這事兒,在言昭華看來,著實透著些詭異,這種事情,張夫人既然已經有了決斷,嫁給不該來的孩子去掉了,那就肯定不會讓這事兒擴大,洩露,可柔姐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