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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聽見言修的問題,那譚家的管家就立刻上前回答:“稟侯爺,我家少夫人今晚突發癔症,用花瓶把我家公子的頭給砸開瓢了,我家侯爺和夫人請貴府侯爺去一趟,商量商量看這事兒怎麼辦。”
言修忍著怒,說道:“能怎麼辦,該把她如何便如何是了。”
譚家管家有點為難,看向了堰伯,堰伯勸道:“侯爺,事情不是這麼辦的。”
言昭華聽聞了訊息,也穿了衣裳過來言修的書房,堰伯見了她,將事情又重新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侯爺意氣用事不想管,可這不管也不是個事兒啊,大小姐給勸勸侯爺。”
言昭華不知道言昭寧和譚孝之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堰伯說的對,這件事情不管是不行的,就算言修當初不同意言昭寧和譚孝之的婚事,可言昭寧畢竟還是長寧候府的三小姐。
不等言修發話,言昭華便對那譚家管家說道:“你先回去,我與侯爺一會兒就到。”
譚家管家看了一眼堰伯,眼神似乎在問‘你家大小姐做的了主嗎’,堰伯對他點了點頭,譚家管家就抱拳作揖,躬身退了出去。
言修沒有阻止言昭華的命令,就說明他也知道這事兒該去,總要看看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好。
當言昭華和言修趕到譚家的時候,譚家主院內正燈火通明,譚孝之頭上纏著帶血的繃帶,從眉心到右臉頰,給刮出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鮮血直流,他坐在太師椅上給大夫診治,譚夫人憂心沖沖的站在一旁,緊緊盯著譚孝之臉上和頭上的傷,譚城面色鐵青坐在一旁等結果,只有言昭寧一人跪在中央,披頭散髮,滿身淒厲。
言昭華跟在言修身後,看見言修盯著言昭寧的單薄背影時,雙手攏入了袖中,便知道言修是動怒了,言昭寧臉色慘白,神情如鬼,臉上和身上都有傷,顯然是被打過了,此情此景,縱然言昭華不喜言昭寧,卻也實在於心不忍,將肩上披風取下,急急的跑過言修身前,將披風披在了言昭寧身上。
言昭寧整個人像是落入了冰窖之中,神智似乎已經漸漸飄遠,忽如其來的溫暖將她遠走的心神稍稍拉回,本能往旁邊看了看,入眼的卻是那個她恨了一輩子的言昭華,只見言昭華眸中滿是擔憂,絲毫不像是作假,言昭寧倔強的別開了目光,不想承認自己在言昭華身上看到了久違的信任,就好像當初孃親還在的時候。
言昭華嘆了口氣,擁著言昭寧起來,發覺手裡的身子簡直就像是一副骨架子,單薄如紙,言昭華想把言昭寧扶起來,一隻裝滿熱水的茶杯摔碎在她們面前,嚇了言昭華和言昭寧一跳,言昭華看向譚城,只覺得言昭寧的身子微微往後一縮,顯然是懼怕譚城,由此可見,言昭寧身上的傷是譚城打的。言昭寧害怕極了,想尋求庇護,可她身邊只有言昭華,從未有一刻覺得言昭華的懷抱居然這樣溫暖,這樣可靠,不知道為什麼,言昭寧就是知道,這一次言昭華不會丟下她不管……而事實上,言昭華從來都沒有丟下她不管過,甚至當初她故意在林子裡失蹤,替龔如泉掩護,言昭華明知有詐,卻還是進林子去找尋她。
言昭華瞪著譚城,絲毫無懼他的野蠻,怒目瞪著他,用力將言昭寧拉了起來,往門邊的太師椅走去,譚城一拍桌子,怒道:“誰讓你把她扶起來的?”
說著就對言昭華也伸出了手,眼看就要給抓住,言修快步走過去,擋在兩個女兒面前,直面怒不可遏的譚城,冷道:“誰敢在我面前動她們?”
譚城雖然在氣頭上,可面對言修還是有些氣短的,知道言修身手好,若真動手,十個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譚城不敢貿然出手,可這口氣他實在咽不下去,指著正在診治的譚孝之,面目猙獰的對言修說道:“看看你的好女兒做的事情!孝之這輩子就被她給徹底的毀了!”
譚孝之臉上的傷看著很深,就算將來癒合也定會留下疤痕,入仕為官有一條就是姿容整潔,換句話說,就是臉上有疤,不予錄用。怪不得譚城會發這麼大的火,譚孝之是威武候府的世子,他的容貌毀了,那麼就意味著他再也不能襲爵,不能為譚家入仕了,譚城不是沒有其他兒子,可哪個兒子也沒有這個和正妻生的兒子傾注的精力要大,怎會不生氣呢。
言修看了一眼仰頭上藥的譚孝之,還沒說話,就見譚夫人猛地從椅子後面繞到門邊,對著瑟瑟發抖的言昭寧劈頭蓋臉就動手打:“我打死你個小賤婦!我打死你!”
言昭華慌忙攔著她,可譚夫人像是陷入了瘋魔,言昭華擋不住她,只好轉身抱住了言昭寧,將她護在懷裡,不讓譚夫人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