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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信你!信你!”
“大哥回去後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幫我找一個人!”
“找誰?”
“是阿姐和宣平侯的女兒,張嫣!”
“翁主不見了嗎?”
“是我的錯,之前我和幾個弟弟都說了,託他們在自己境內找一找,現在又要麻煩大哥費心了!”
“二弟放心,哥哥一定幫你把人找到!”,劉肥呵呵一笑:“只是…很少見你這麼心急緊張過一個人!”
他有些慌亂,懷揣著被人窺破心事的心虛感,將劉肥送出了未央宮,又安排好專人護送,這才長長舒了口氣重回案几旁看書,只是再怎麼凝神,卻是半個字也看不進去了。
那日他像個賊一樣躲在殿門後面看著阿嫣的眼神一寸寸暗下去,心裡酸澀無比,卻又不敢踏出殿外一步,他害怕聽到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不論是滿心歡喜接受還是勉強權宜之計,他都害怕聽到,在他還沒釐清自己思緒之前與阿嫣相見是不合適的。
只是阿嫣那樣驕傲,那樣倔強,甚至不說再見就離開了他,離開了長安,只留下“天涯海角,惟願君安,山長水遠,各自珍重”的尺素給他。沒有阿嫣,他怎麼能心安,又怎麼能珍重得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下)
長安城的修葺工程日益緊張起來,隨之而來的便是沒日沒夜的連軸轉,通常白天下朝後去慰問軍民,晚上還要與蕭何一起燈下研究施工方案,這是他繼位以來主持的第一項重大專案,不容有失,是以事必躬親,他自己恨不得能長出個三頭六臂才夠用。所以當勞累一天回到宣室殿後,宏孺貼上來問:“陛下,今晚可要哪位美人相陪?”時,他真的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朕沒那心情!”
“可是太后…太后她老人家金口玉言,陛下尚無子嗣,應廣佈聖澤…”宏孺嚅囁道。
他摁住額角,揮退宏孺,良久之後自己一人於幽深的殿中嘆了一口氣,自從上個月行完冠禮之後,母后便對他的子嗣突然熱衷起來,不是讓秋姑送幾位美人過來,就是催著太醫院給他熬些補身益氣的湯藥,他並不抗拒都一一受了。他自己也明白子嗣對帝王的重要性,但是隻要每次去那些美人的寢殿裡轉一圈,還沒呆上半刻便又藉口公務纏身匆匆走了。
不是她們不美麗,也不是她們不妖嬈,只是和那些美人在一起,總是沒有和阿嫣在一起舒服自在;她們對他展露的微笑,總是沒有阿嫣語笑皎然地喚他舅舅來得親切。與她們多呆一刻,他對阿嫣的思念便又多了一分,一晃阿嫣走了有一年多了,音信全無,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但是他依然相信他的阿嫣必定還在某個地方活得好好的,甚至比在長安還要灑脫自在,就像在承明殿的那個親吻一樣,惶惶然飄飄然的人是他,而她什麼都不知道。
他時常一個人站在鴻臺上遠眺,河山萬里,不過滿目空寂。
太后派人請他去長樂宮一趟時,他就知道自己今日免不了要被訓一通,但他一腳踏入長信殿看見姐姐劉樂時,心就像被猛撞了一下,脫口而出:“阿嫣有訊息了?”
劉樂暗淡了神情,朝他搖搖頭。
是了,連他這個天子都找不到人,別人又怎麼可能呢?
他臉上的失望沒有逃過母后的一雙利眼,很快他便聽到她說:“阿嫣可以慢慢找,你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生個兒子出來!”
“嫡長子必須由皇后所出,否則便是亂了宗法!”
母后被他堵得沒話說,到是一旁劉樂小心翼翼地說道:“不然就另選一家女兒做皇后吧,反正立阿嫣為後的旨意一直留中不發!”
他沉吟不語,半響才低聲卻堅定地說道:“朕的皇后必須是張嫣!”
“真是冤孽!”呂雉在他走後哀嘆了一聲。
他出了長信殿,並不急著回去,信步去了自己還是太子時住的溫室殿。宮人們不敢擅自改動,是以這裡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他繞著遊廊走了一圈,最終停在寢殿門口,不料卻和裡面的人打了個照面。
“陛下!”那人俯身便拜。
他連忙伸手去扶:“相國請起!”
蕭何叢叢白髮,佝僂的身子看得他頗為心酸,將他扶到廂房還未開口便聽蕭何說道:“老臣今日進宮拜見完太后,想起嬋兒就在這轉一轉,想不到驚到皇上了!”
說到蕭嬋他亦感傷,對於這個早逝的髮妻他心裡最多的便是虧欠,還有那個尚未出生便夭折的孩子,他還記得那時自己趴在阿嬋的肚子上聽胎動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