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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涼氣,小…小叔子?
“阿嫂”,他越發作弄起我來:“二哥還在家等著你!”
“你成親了?”
我細若蚊聲:“訂了親!”
楚凡緊皺的眉頭驀的鬆開,“那你還去趙國嗎?”
我點點頭,看向劉恆:“我想回趙國看看,回長安的事以後再說吧!”
劉恆撣撣衣襟,將我拉到他身旁,“走吧!”
我瞪他:“你不回去?”
“家中自有母親管著,不礙事”,他瞥了眼楚凡:“倒是你跟著他走,我不放心!”
“隨你!”楚凡冷哼一聲,拂袖率先出了門。
不得不說我們三人這個組合實在是怪異,楚凡不讓我與劉恆共車,劉恆又不願騎馬,一番爭執下來妥協的結果便是楚凡在前面騎馬,我駕車,劉恆躺車裡。
他們兩個似乎天生八字不合,坐車要吵,點菜要吵,投宿也吵,就沒清淨過,偏一個冷冰冰,一個笑嘻嘻,好在倒也只動動嘴皮子,沒上演什麼武行。
劉恆也再沒提過讓我回長安的事情,只是一天八遍地叫我阿嫂,叫得我愈發心煩意亂。
一路徐行,終於到了趙國,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阻斷了我們去路,三人只好窩在客棧裡暫作停留。
劉恆又偷偷告訴我說現在的趙王是他六弟劉友,他得先去打聲招呼才能讓我們進宮。其實我之前在宮裡見過劉友幾面,印象裡比我還小兩歲,總是怯弱地躲在他母親身後,想不到一晃也封王了。
我在客棧裡等了劉恆幾日,楚凡依舊每日早出晚歸,似乎又有一筆大生意找上門來。
傍晚時,我一人於客棧中正無聊,恰好楚凡敲門而入。
我見他一身風雪,連眉梢上都帶著溼意,就又往火盆裡加了點熱碳,招呼他過來取暖。
他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瓶,拔開塞子遞到我嘴邊。
我使勁一嗅,驚呼:“馬奶酒!”,高興地一飲而盡。
“還有嗎?”
他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好不容易弄來的,就這一瓶!”
我意猶未盡地砸吧砸吧嘴,猛然想起他還未喝,不由得結巴道:“我。。。我不小心喝光了…”
“我喝不慣這味道!”
我一時有些訕訕:“我這樣子是不是很不像個淑女?”
“你這樣很好”,他稍微停了停,又繼續說道:“阿瑛?”
“嗯?”
“這次見面你怎麼不叫我阿楚了?”
“這不太久沒叫有些生疏了!哈哈!你要是願意的話,那我繼續叫你阿楚!”
“好!”
“阿瑛?”
“嗯?”
“你去趙國王宮做什麼?”
木炭在火盆裡燒的霹靂巴拉作響,房間裡溫度陡升,我呆呆看著那團跳動的紅色,木然開口道:“有位故人離世前給我留了些東西,我去看看!”
“那你看完之後便回去成親嗎?”
“我…我不知道!”
“如果我要你和我一起走,你願意嗎?”
我猛然抬頭望著他,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你看,你被捉去匈奴,你那個定親的物件都沒來找過你,想來你要退婚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有找過,只是沒有找到!”
“阿瑛?”
“嗯?”
“你喜歡他嗎?”
我楞了楞,垂頭看著自己腳面,半響才低聲說道:“喜歡!”
是!我喜歡劉盈,我終於可以深信以及確定我喜歡他,喜歡他到不忍見他傷心,不忍見他為難。我原以為是長安城困住了我,而真正困住我的不過劉盈一人而已。十年甥舅,他於我而言早已是深入骨髓的羈絆與牽掛,那才不是什麼親情!而這世上我什麼都不怕,卻只怕他不喜歡我,所以我只能遠遠地逃開,逃到一個沒有他的地方。
阿楚從懷中掏出一物塞給我:“這塊玉佩你也見過,是我家祖傳之物,如果以後你想回去了就還給我,在這之前你先拿著!”
那玉佩甚為燙手,我扔也不是,接也不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聽他繼續說道:“我第一次見你時就覺得很眼熟,似乎在哪見過,那時你還逼著搶著要這枚玉佩!現在給你你都不要了!”
我心中一軟,天庭歲月又在腦中悠悠盪過,便將玉佩收好,衝他點點頭:“那我先幫你保管!”
作者有話要說: 重逢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