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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扔進僱來的馬車裡,我正尋思著帶回公主府似乎不太合適,卻見張闢強又尋了回來,他臉上還有些不豫,見我好端端坐在馬車上,到底鬆了口氣,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上馬車,往身後帷帳裡瞥了眼:“誰啊?”
“舊識!”
他恍然大悟:“以前在趙國認識的吧?”
我不置可否,隨口問道:“這人我帶回家不合適,你有地方安置嗎?”
“去我家郊外的別院吧,平日裡也沒人去,只留了幾個壯丁看門。”
“那真是有勞您了!”
“客氣,客氣!”,他仰天大笑,一口白花花的牙齒晃得人眼花。
馬車出了城,往郊外走了幾里,便停到一處四合中型小院前,招呼人開了門,安置好阿右,又去請了郎中來,郎中看過後說他無礙,暈倒許是給餓的,於是又打發豆豆去廚房給他熬粥,這樣折騰下來,天色漸晚,眼看著就到關城門的時刻了。
阿右還在昏睡,張闢強急得不行,拉著我袖子就要走人,我心中不捨,卻也只能先回家。
也好,回去準備些乾淨的衣裳和錢幣,明日再來看他,想他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魯元最近忙著給劉盈物色媳婦,張敖也漸漸開始參與外朝政事,賈先生請了假回去探親,因此偌大的公主府無人管我,正好隨了我意,沒顧得上找張闢強,第二日一清早又拉著豆豆出了門。
我衝進院子時,阿右正坐在屋前的石階上,身上換了件衣裳,顯得人精神多了,雙眼盯著院子裡那棵遒勁挺拔的槐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右!阿右!”
他皺皺眉,眼裡劃過一絲不耐煩:“我不是阿右!”
“那你叫什麼名字?”我笑嘻嘻地湊到他身邊,挨著他坐在石階上。
他兩條眉毛皺得都快連成一條線了,過了許久,我都以為他不會回答時,才聽他說道:“楚凡!”
“那我以後叫你阿楚!”我想起下凡前他固執地喚我阿瑛,便說道:“我姓張,字孟瑛,你就叫我阿瑛吧!”
“阿楚!”
沒反應。
“阿楚!”
依然望著那棵槐樹。
“阿楚!阿楚!阿楚!”
他終於受不了,回過頭瞪著我。
“我急著過來,還沒用早膳,你也沒吃吧,要不咱們一起吃點?”
他依舊沉默,我連忙招呼廚房準備好吃食。
他這憋悶的性格我太瞭解,不拒絕就是同意,若他真是出手阻攔時,那便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了。
作者有話要說:
☆、相見歡02
記得以前在天庭時,我偌大一個花神殿,阿左負責後勤內務,阿右負責安保外交,我負責…叉著手看他們做事。日子一久,我便生出些遐想來。一男一女,一右一左,男的英武,女的娟秀,怎麼看怎麼般配。由於沒有牽線做媒的經驗,我又去向月老討教了番,便興致勃勃地開始運作起來。
我第一個下手的是阿左,待我把這意思吐露完後,她嬌羞地看了我一眼,又嬌羞地跺跺腳,然後嬌羞地飄然遠去。我心中大喜,這事成了一半了,於是再跟阿右提這件事時,面上不由得帶著幾分得瑟。結果他回答我的只有簡短的兩個字“不行!”
我善意地提醒他身為男人不能輕易把“不行”掛在嘴邊,於是他黑著臉改口道“不要!”
我一聽他說不要,便知有戲,須知那些個小書上一般叫著嚷著說不要的,意思就是要!
第一次做媒,取得如此好成績,我一時有些興奮,便想著趁熱打鐵,命小廝們打掃大殿,又去月老那借了些紅布綢來,準備操辦喜事。他二人結伴來找我時,我正在寫喜帖,邊寫邊樂,一張還沒寫完,便被阿右抽了去。
“我何時要成親了?”
“我知道這日期有點倉促了,不過還不是為你們著想!”
阿左又嬌羞地看了我一眼:“仙君,我何時同意要嫁予他了?”
“女孩子家害羞我是知道的嘛~”
“我哪裡害羞了?”
“你那天看我的眼神分明是嬌羞中帶點心甘情願,心甘情願中又帶點催促的意思嘛!”
阿左嘆了口氣:“看來你不光腦袋不好使,眼神也不甚靈光!”
“……”
“我當時分明是像看白痴一樣地瞪了你一眼!”
我有些不滿,看向阿右:“那你呢?”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