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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屋中,我推門望去,冬日暖陽便細細碎碎地洩了一室,他正低頭與身旁一侍衛模樣之人說些什麼,聽見聲音便向我回望過來,剎那間如春暖花開,視線糾纏間,我的心霎時一片柔軟,溫暖而又綿長。
“阿姐!”
“阿姐!”
我回過神來時,正見他身旁那侍衛一臉不滿地盯著我,那眼神活脫脫一個稚版張敖,“阿姐看皇帝舅舅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這小子在羽林軍裡不出意料地熬過最辛苦的頭年,如今已經混上一個小頭領當著,一番錘鍊下來,成長之快倒叫我有些認不出來,我快步走過去拍拍他:“你怎麼來了?”
“做姐姐的不讓人省心,當弟弟還能不懂事?”
我被他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瞪圓了眼睛,倒是劉盈淡淡瞥了他一眼,將我牽上馬車,說道:“我讓人去送的口信,咱們出宮一事自家人知道就行了,不宜外傳!”
“羽林軍的訓練是不是太輕鬆了些?”
他微微一愣,臉上綻開春風般的笑意,捏捏我鼻子笑道:“那就讓季布這個中郎將再多操練操練!”
我斜眼望向車外的張偃,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兒。
作者有話要說: 瓶頸了。。。
☆、紅塵裡04
劉盈繼位的第七年,這年國內風調雨順,五穀豐登,關外匈奴也安分守己,並無異動。而朝廷之上,更是文臣武將,群臣環伺,濟濟一堂。除了時不時面臨的來自後宮和前朝的生子輿論之外,這幾乎可以算得上我們這對帝后極為舒心的時光了。而劉盈按太白的說法生命亦終於此年,是以他的一應生活起居,飲食用度都由我親自過問,生怕出一點差錯。
二月二,龍抬頭,亦是劉盈的生辰,呂雉時常唸叨著這個日子好,天生的帝王命。而我與他成婚三年多以來,除了頭一年隨眾人出席壽宴,後面又與他鬧彆扭,竟是沒有認認真真單獨與他在一起慶祝過,是以這日下朝後,我便留了個口信給宏孺,自己先去了驪宮溫泉。
等劉盈趕過來,在宮女們指引下尋到偏殿時,我正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他楞楞看著一桌菜,喉嚨聳動幾下,才道:“你會烹飪?”
“第一次!”
我在公主府時見魯元做過幾次,反正依葫蘆畫瓢,能有什麼難的?
他被我牽著坐在案几前,拿起玉箸,在我期盼的目光下夾起最近的那道素炒韭菜,送入口中。
“怎樣?”
他慢嚼幾下,吞入腹中,點頭道:“這韭菜挺新鮮的!”
我又指著右手邊那道竹筍燜肉,他遲疑了一會,問道:“你不吃嗎?”
“我看著你吃!”
他幾口吞下那幾片竹筍,又往嘴裡塞進大口米飯,彎眼說道:“好吃!”
我喜不盛禁,連忙獻寶似的給他盛碗湯:“還有這個牛白羹,足足熬了我一個時辰!”
他端起羹湯,先輕抿一小口,隨即一仰而盡,我見他吃得那麼痛快,倒勾起了饞蟲,也給自己盛了一碗,才喝一口便皺了眉:“一點味道都沒有!”
又去夾那道竹筍,結果給齁得我嘴巴發苦,我不死心去試最後那韭菜,好傢伙葉子都還是生的,一桌菜沒有一個是能吃的,偏劉盈還為了哄我,吃下這些難以下嚥的東西。
我洩了氣,望著滿桌子飯菜默默不語,他卻還捧著碗在那津津有味地夾著菜。
“別吃了,一點都不好吃!”
“阿嫣第一次給我做飯,怎麼可以不吃光?”
我眼眶一紅,連忙低下頭抱著碗:“那咱們一起吃!”
你一口,我一口吃光了這些飯菜,我先將他哄去後院溫泉洗浴,自己稍微準備一番,拎著酒壺閃身入房。
他正懶懶窩在泉眼一角,見我進來正欲起身。
我深吸一口氣,將披在外面的大氅解開,在他越來越炙熱的目光下一步步漫入水中。
半透明的薄紗遇水便溼,貼在身上曲線畢露,他一把將我擁入懷中,滾燙的身子貼合著我,一雙暗沉的鳳眸裡熠熠發光:“你故意的!”
我斜睨他:“不喜歡?那我走…”
剩下的話語淹沒在他狂亂的吻吮中,下一刻我便衣衫除盡,被他壓在池邊,而他細密的吻也從胸前的蓓蕾慢慢向下滑入平坦的小腹,我聚集起最後一絲清明,握住他熾熱的慾望:“你別動,我來!”
他眼中閃著詭異妖豔的幽光,背抵著池壁托住我的腰,將我緩緩沉下,暗啞的聲音誘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