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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有什麼辦法,就看上這麼個窮光蛋了,過日子辦事只好緊緊巴巴的,哪比得上你這款姐瀟瀟灑灑走一回。”
話鋒一轉,就又到了居家過日子的話題上,夏苒對此不感興趣,亦不想破壞了說走就走的好心情,將頭一低,帶上黑框藍膜的墨鏡,一張巴掌臉襯得只剩下一半。
蘇珊卻還對上一個話題興致勃勃,攬著她肩膀問“你和杜希聲真分了,一點合的可能性都沒了?前陣子我們家大偉和我說,杜希聲幾次特地喊他一道去應酬,又用自己的車子送他回來,像是有話要說但總是欲言又止的。”
大廳裡播報航班資訊,夏苒緊盯著登機牌聽報號,對過資訊,說“該走了,不然安檢沒過,飛機就跑了。”
蘇珊跟著夏苒站起身,將她方才扔在座位上的手包遞給她,她笑著挽到手肘上,兩隻烏漆漆的眼睛掠過墨鏡上沿看過來“回見!”
蘇珊白了她一眼“路上小心點,睜大眼睛看清路,千萬別迷迷糊糊跟錯船。聽說那地方還是外國人多,你別委屈了自己,緊抓機會拐個金髮碧眼的帶回來。”
夏苒掐了把蘇珊臉上的肉,說“這才乖,和我這種款姐說話就得挑著我喜歡的來,回來給你帶新鮮椰子,當成你結婚那天的賀禮。”
蘇珊一把拍開她手“滾!”
***
夏苒剛一上飛機就戴上眼罩醞釀情緒,上飛機前吃的那顆藥很快起了作用,飛機還在轟轟隆隆的爬升階段,纏綿的睡意就已經襲了上來。
被人喊醒的時候已是半夜三更,機艙外亮著指引航線的夜燈,最近一張臉是畫著精緻妝容的空姐,她很可親地告訴夏苒飛機已到馬累。
夏苒收拾好東西出了機艙,微鹹溼潤的海風自印度洋上吹來,她向著風來的方向甩了甩長髮,手一伸出,接到落下的細雨。
A島的嚮導早已經在狹小的機場等得焦急,確認晚到的女士便是他要接的最後一個客人後,一臉不高興地領她去快艇。
白色的快艇裡已經坐了不少人,快艇邊仍有幾個白人小夥在忙碌。一看就是結伴前來度假的朋友,裝備齊全,身手麻利,衝浪板一人多高,此刻正被整整齊齊地捆到一起。
他們全是人高馬大的長人,身材魁梧,肌肉結實,稍一用力,背脊肌肉繃出流暢的線條,即便是普普通通的白T恤也能穿出硬照宣傳大片的效果。
秀色可餐,夏苒自認是個好色的人,不由地盯著這夥人多看了幾眼,心想這一趟旅行還是有所收穫的。
來時的嚮導已經將她的行李箱裝上了船尾,有另一個人在船頭向她伸出手,拿方言味濃重的英文招呼她道“跨上來,請小心。”
剛一到快艇上,雨忽然下得大了,沒過多久,快艇便在雨中的大風大浪裡開始了行程。
藥效很好,夏苒又開始犯困。
大雨傾盆,打在玻璃上噼裡啪啦像鞭炮聲,吵得人不得安寧。快艇又晃得厲害,上揚下挫,每一次和大浪搏擊都像是硬生生撞在了銅牆鐵壁上。
饒是這樣,還是困,後頭有人問“Han,你沒事吧,是不是想吐”的時候,她還迷迷糊糊想,這個叫Han的實在太不中用,只顛這麼兩下也能吐?
上島、登記、前往房間,這一系列的事情,夏苒幾乎都是飄著進行。
再醒過來的時候,行李鋪了一地,她躺在白色的大床上,卷著被子,頭下枕著一隻水青色的枕頭。
冷氣呼呼地從格柵裡冒出來,玻璃上起了一層薄薄的霧,透過落地窗,看到外頭影影綽綽的藍綠色大海。
雨過天晴,地面已然幹得刺腳,夏苒洗過澡走去水上別墅前的露臺沐浴朝霞。
隔壁兩棟別墅只離了不到十米的距離,左邊這戶也是能起大早的勤快人,穿著性感比基尼的妙齡白人女孩很舒服地躺上沙灘椅,懶洋洋地喊了一聲“Han。”
名字耳熟,隱約記起是昨晚想吐的男人,叫Han的這位正從屋裡出來,屈身坐到沙灘椅上,將滿是白色乳液的兩手抹到白人女孩的背上。
順著這兩手往上一溜,看到Han的臉時,夏苒傻了。
Han被這筆直不拐彎的視線注視得一陣難受,不耐煩地回望過去——
Han也傻了。
***
人生三大幸,其中一條就是他鄉遇故知。
儘管相交的早些年,兩人主要是以武會友,鬥智又鬥勇,但經過時間這雙巧手的打磨,那些崢嶸往事很容易就演化作激情燃燒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