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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椅,顯然是文藝居士的棲身之地。
她有時無聊會一個人在這些地方走走逛逛,或者乾脆找個二樓掛機看書。
“你是怎麼找到這些小地方的?”
“劍三地圖通好嗎?以前內戰的時候復活點隱元武衛門兒清,閒了就逛地圖,這些小犄角旮旯就門兒清了。”
“還真是。”嗣音笑了,“所以你到底花了多少時間在這些事情上面?”
“多了去了。怎麼?人生那麼長,不做點無聊的事情要如何度過啊?”
“好像很有道理。”
“可不是!”
不往挑了個小院子,進門上二樓,正是一張碩大的床鋪和一把古琴。她跳到床上打坐,嗣音也跳到了床上,一屁股在她身邊坐下來,安然不動,如山一樣。
“不好玩。”他語氣淡淡的。
“怎麼不好玩了?嫌棄掛機無聊?”
“有床有你,居然不能睡,能好玩到哪去?”
“說什麼呢?”不往發了個鄙視的表情,“就你最汙了。”
“噢,我沒說過我純潔啊。”
“好好好,汙雞!”
“不,我是藏劍。”
“我沒說白鳳丸就不錯了,你還糾結藏劍和雞?”
“那絕對不能混淆。小雞是隻會轉九溪彌煙的,而我,是藏劍。”
“切。”
兩個人一來一去說著話,也不知道時間為什麼過得那麼快,一晃眼就是半夜十二點凌晨一點的。這個時間在遊戲的大多是一些無聊的學生黨和時差黨,當然也包括一部分明明要上班而依然晚睡作死的工作族。
比如……面前這個不知道什麼鬼的軍爺。
不往認真跟嗣音說著話,並不知道這個軍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一身紅色的軍裝配上金閃閃的髮型,顯得他不太像大唐東都狼,倒像是一隻西域來的野狼……真是不像話。不往只喜歡黑頭髮帶鬚鬚冠又穿鎧甲的天策,不論體型,那才有些軍人的剛硬之氣。
那軍爺大約也是個愛說話的,一會打坐一會站起來,一會又躺下地折騰了不少時候,不往看他一個人好像很孤單可憐的模樣,就近聊與他說了幾句。
才打出去兩句廢話,嗣音就起身了。
拉出他的裡飛沙,帶著不往同騎下樓走開了。一面騎馬,一面還不忘噴那個天策,“那人是不是有病?真是有毛病。”
“誒?人家怎麼惹著你了?這麼說他。”
“會不會看?長沒長眼睛?這麼喜歡當燈泡,要是以前,早仇殺他了。”
“哎喲,嗣音哥哥好凶哦!”
“那可不,但今天就繞過他了。”
“為什麼呢?”
“你剛回來沒多久,讓你看到太血腥的場面,怕嚇著你。”
不往一陣輕笑,“真是用心良苦呢!”
嗣音帶著不往來到河邊的一片小竹林。
不往喜歡竹。
倒也不是因為那些文人墨客吟誦的竹之風骨竹之清高,她只是喜歡竹子的冷清。葉子稀稀疏疏的,總是會有陽光從葉縫間透出來。竹葉也總是細長的,尖尖瘦瘦的,不像是有些樹葉圓圓胖胖的,總讓人覺得豐滿而擁擠。
“我喜歡竹子。”
“哦?我也喜歡。”
不往輕嘆一聲,“無肉令人瘦,無竹令人俗。”說完又笑了笑,“隔三差五來點文藝癌喲,治不好了。”
“你啊,你這個女孩子啊。”
“我怎麼了?”不往從嗣音的馬背上下來,走到竹林邊緣,開始沒完沒了地無腦刷局針長針,“你是不是一直有些話沒說的?”
“哦?你覺得是什麼話?”
“你自己不想說,還是你自己不知道?”
嗣音嘆了口氣,“有些話我不能說。”
“是嗎?是不能還是不敢?”不往笑了,“你是不敢說。”
“女孩子太聰明不太好。”嗣音發出一個沉默的表情。
不往看著那個表情,心頭升起一股氣,所以作為女人就該蠢一點?這是哪裡來的道理?好像只要真不長腦子或者假裝自己不長腦子就能得到永恆的幸福似的。
“不好嗎?我覺得很好。”她刷了一個長針,又翻滾著後跳兩步,在嗣音面前站定,“你從前到現在,不止一次地告訴過我,情緣無意義。不管是我回來玩了還是在當初我根本沒A的時候,但凡事關情緣,你都避開了。無非是,你覺得情緣不過是存在於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