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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擺手:“我沒再欺負她了。姐,你快去忙吧,地形圖我會再琢磨的,你別擔心。還有啊,這裡好些人都挺有城府的,好多話都咽在肚子裡,太不實在了,好象有很多秘密,你自己要多小心。”
韓樂轉移了話題,卻正是韓笑掛心的事,她原也擔心韓樂受牽連,想提醒他謹言慎行,可幾次來他都睡了,沒想到這沒幾日的工夫,這機靈鬼自己也看出狀況了。
“好幾個不相干的人過來看我,我一個小奴婢的弟弟,有什麼好看的,怕是他們別有用心。姐姐,有個叫林芝的姑娘,十七八的樣子,她打聽你來著,看到我真是臥病的,才算鬆口氣。他們總以為我是個病秧子小童,其實我什麼都知道。”
“是,樂樂最聰明。”
“姐姐,反正你小心點。連翹姐說那個林芝是神醫先生大弟子的女兒,我覺得她有古怪。”
韓笑也覺得怪,十七八歲的姑娘,又不認識自己,幹嘛要打聽呢?而且若真是有事,為何不來巖築尋她,卻是找到韓樂試探?她想問問主子去,可那天等聶承巖醒來,卻是要開始他生死夜之後的第一次拔針抽毒。
韓笑看著雲霧老人與薛松,聯手將十多支長針,從聶承巖從頭頂到背上,紮了一長排,又運氣發功逼毒,整一個時辰,最後聶承巖吐了口黑血出來,這才算是完事。
韓笑仔細看了針的長短粗細,下針的穴位和運功逼毒的手法,全都暗暗記在了心裡。這次拔毒,讓聶承巖一下子虛弱下來,他一直昏睡,時醒時眠很不安穩。
有些他似醒過來,會喚:“丫頭。”這時候韓笑總會大聲應他:“是的,主子,奴婢在。”可他再沒有別的話,只是叫喚著。
兩天後,聶承巖的精神好了些,白英又帶著幾僕役來了,這次換了一張沒有木香的床,所有設計結構還跟原來的一樣。聶承巖沒說話了,只在眾僕搬他上新床的時候大聲斥罵他們的粗手粗腳。韓笑在一旁看得捏一把汗,很擔心哪個僕役膽子不夠大,被罵得嚇一跳手一鬆怎麼辦?好在每個人都訓練有素,穩穩當當把這聶承巖給搬上去了。
挪完了人,白英也識趣的不在這討人嫌,帶了僕役行了禮出去了。聶承巖躺了一會又喊著腳疼,韓笑正在外間收拾剛送來的幾套新被單新衣等用品,聽著他喊疼急匆匆跑進來。這伺候新主子幾天了,韓笑也摸出規律來,一般他鐵青著臉咬牙不說話,那是真疼得難捱,如果哇哇喊疼,那是他煩躁想找事。
韓笑有了心理準備,進去站到聶承巖跟前。果然她過來了,聶承巖卻沒說話了。他臉色很差,喝藥喝得傷了胃口,三餐都吃不進什麼來,可他每每握著那對耳墜子,逼著自己咀嚼下嚥,看得韓笑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這會她站他面前,迎著他瞪視的目光,忽然突發其想,主子瞪起人來,倒是顯得精神了些,然後也不喊疼了,不知道瞪人或是嚷嚷,發洩出怨氣來,對治病有沒有幫助?都說氣盛體強,這些哀怨邪氣出了來,不知道是否也能算醫理所說的祛邪之道,扶正固本?
聶承巖眼看著這丫頭又開始自顧自的走神了,不禁又惱了:“韓笑!”
“是的,主子,奴婢在。”她應得很快。
“院子外頭,有沒有看到一隻紅頭鷹。”
“奴婢沒注意。”
“去找。”
“找到的話要如何?”
“不如何,找到就找到。”
韓笑不禁想,這是否是主子的整人新招?
“主子,奴婢有問題想問。”既然被整了,拿個問題來換總行吧?
聶承巖瞟她一眼,韓笑接著說:“林芝是誰?”
聶承巖轉過頭來認真看她,韓笑回視,他終於慢騰騰的說:“是個美人。”
林芝美人(修文)
是個美人?這算什麼回答。韓笑不由得想,若是日後旁的人問起他韓笑是誰,他是不是會答:是個丫頭。
於是韓笑接著問了句:“是個什麼樣的美人?”
聶承巖想了想:“是個你可以不必理會的美人。”
嗯,那就是說,很有可能日後人問韓笑是個什麼樣的丫頭,主子會答是個可以完全無視的丫頭。
“不是,我會答是個成天胡思亂想性子倔愛頂嘴的丫頭。”
咦,韓笑一呆,怎麼聽到主子的聲音。抬眼一看,聶承巖皺著眉一臉不悅:“你腦子動的時候,嘴閉牢一些。”
韓笑頓悟了,她有時想什麼,真的會嘴裡也念叨出來,這是她背醫書藥譜時養成的習慣,一邊背一邊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