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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打刀器和針具,都是各人用各人的,因為做的時候,都是按各人的手力掌圍定做的呢。”她那意思,她的藥箱子,別人用都不合適。
聶承巖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我可沒興趣搶你的藥箱子,我又不喜零嘴兒。”韓笑被取笑得嘟了嘴,聶承巖又道:“我給你的匕首呢?拿來。”
韓笑呆了一呆:“匕首?做何用?”
聶承巖轉頭望她,臉板了下來:“匕首呢?”他一下便似看穿她的心虛,這讓韓笑有些慌了:“匕首……我……”想了想,實在不敢扯謊說弄丟了,便道給了弟弟。
聶承巖皺著眉,黑著張臉,不問緣由,只喝道:“去拿回來。”韓笑低頭不敢駁話,乖乖聽令去拿了。聶承巖坐在床上,接過匕首,隨手往枕邊一扔,夾著怒氣斥她:“出去。”
韓笑心裡難過,這主子的脾氣還真是一時晴一時雨的,她訕訕應了,退出了房間。不敢離得遠,便在隔門邊幾步的廊圍上坐下,傻傻的瞪著房門。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主子到底在生什麼氣。
這後半日裡聶承巖一直不高興,板著臉任誰看了都知趣的往遠了躲,就連最鬧騰的韓樂都安安份份的,並很積極主動的要求回房早睡。大家能避的都避了,可韓笑避不開,她鬱悶了一夜,躺床上時還在想,或許要成就一個城的大業,就得有這番古怪厲害的脾性,讓人害怕,琢磨不透才行吧。
第二日,韓笑中午下了學回來,看到她床榻前小几上擺著藥箱子和匕首,這兩樣物件上面,都刻著一個“笑”字。字型蒼勁有力,灑脫流暢。韓笑摩挲著那字,忽然明白過來了,心裡有些甜,卻又有些澀,是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這日起,按聶承巖的吩咐,韓笑開始學習防身的功夫,她身康體健,反應靈敏,可惜並不是練武的料。只需十天,賀子明便已得出結論,他向聶承巖稟了,這韓笑小姑娘頂多也就能練成些皮毛功夫,花拳繡腿,對付一般人自保尚可,要是遇上武林中人,怕是如何都敵不過的。聶承巖沉吟良久,只囑咐每日加緊練習,不可鬆懈。
韓笑練武是不成,可醫術卻是進步神速,李大夫所教的,她都能舉一反三,應用得當,甚至有些高深理論,她都能說得明白。她原本就把藥經醫書背得爛熟,如今一有專人指點教導,其進步當可說是一日千里,僅研習了兩個多月,在親自考核她後,聶承巖便讓陳總管安排,讓韓笑輪著上各醫館去幫忙看診。
要說韓笑此人,在百橋城裡也算是半個名人,她上雲霧山之前的福星美譽至今還在城裡流傳,再加上有城主大人親點的天大面子,故陳總管要安排韓笑去各醫館幫忙的訊息一出,竟惹來各館的爭先,甚至都保證會讓這韓姑娘有看診實踐的機會,絕不是幫僕幹活之用。
於是韓笑順順當當的開始接觸各類病患,在各家大夫的相助指導下,把脈、開藥、協助救治急症者,她的福星之運依舊,經手病人無一死例,樂得醫館的大夫們每當福星駐館,便要在醫館前寫個牌子,公示招客。
對於聶承巖如此安排,韓笑自是明白其意,一來在雲霧山上,來的都是瀕死之症,病患人數有限,她是能見識到高深的醫術技藝,卻沒機會診治大量的尋常疾病,而她想真正掌握醫術,只跟診幾例重症者也是無用,得真正診上各式各樣的病人方有可能進步。而另一方面,韓笑也忍不住會想,她在百橋城裡如此大張旗鼓的學醫,怕是訊息早已傳上雲霧山了吧,傳到了山上,整件事的說頭想是完全不一樣了。
可這個並不影響韓笑學醫的勁頭,俗話說刀有雙刃,可傷人可傷已,凡事又怎麼可能只有好處沒有風險。韓笑這段日子鼓勵鞭策自己,是把事情想開了,焉知非福,焉知非福啊。
這日韓笑從沈大夫的醫館下工出來,沒有直接往聶府去,卻是繞出了城,想在城郊處摘些報春花回去,這些雜花不值錢,城中似不多見,但城外卻是成片成片的長。
摘了花,韓笑揹著她心愛的藥箱子,一路哼著小曲回去,藥箱子不沉,沒裝什麼藥,可她走到哪背到哪,覺得心裡特踏實。快要進城時,看到兩輛華貴馬車停到路邊,車邊擠著幾個侍僕模樣的,似乎慌張的在嚷嚷。
韓笑定晴一看,竟是有位老者不醒人事倒在那,馬車上下來一個姑娘,急急的衝那些侍僕喝道:“都愣著幹什麼,快送醫館去,要耽誤了,我要你們的腦袋。”
那些侍僕不敢不從,趕緊七手八腳的把老者抬起來,抱起就要往馬車上送,韓笑衝上去,看了兩眼老者,嚇了一跳,衝著那些人大聲喝道:“快別動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