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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性子,他當然清楚,罰不聽罵不走,卻綿綿軟軟的打得他心口疼。韓樂左右望望,又琢磨好一陣,探頭過來小小聲問:“城主大人,你說,神醫先生會不會不想給我治病了?”
聶承巖微微一僵,扯扯嘴角輕笑道:“怎會這麼想?”
韓樂盯著他看,悄聲說:“我來這都快有二年了,要能治不是早治好了嗎?要不能治,不是也該有說法嗎?可我身子骨日漸強壯了,腿卻一直不好。你說,是不是神醫先生覺得我姐姐還有用處,拖著不讓我好,好要挾她?”
聶承巖這次笑不出來了,他們果然是親姐弟,這韓樂小小年紀,心思卻這般敏銳。他整了整臉色,正色對韓樂說:“樂樂,別人我管不著,但你們姐弟我是一定護到底的,你別擔心。有些難症,不是一年二年便能好轉的。別擔心,萬事有我呢。”
韓樂仔細看著他的表情,似在分辨他話裡的真假,然後笑了,傾身過去摟著他胳膊:“有城主大人這句話,我心裡就踏實了。”他接著又道:“城主大人別忘了把這話也告訴姐姐,雖然她肯定也是知道的,不然不能這麼敢想敢幹的,但城主大人若不說,只怕姐姐也會多想的。”
韓笑真的是想得挺多的,這一連串的事件擾得她有些犯迷糊。在習診院裡,她先去看了言杉,言杉未死,只是當日做戲被抬走,實則只是偷偷換了一間房,素醫館連夜被下令待審,自然無暇細想。此刻言杉已然有好轉,沉沉睡著。韓笑轉了出來,又去了林芝的病房內。
林芝情形與言杉相差甚遠,她頭髮散亂,一臉鐵青,痛苦扭動掙扎,與當初聶承巖一樣,四肢被牢牢綁在了床邊,嘴裡被塞了個布卷,防她咬掉舌頭。讓韓笑吃驚的是,林芝身上居然也有兩道刀傷。
“是神醫先生派人劃傷的,綠雪的毒性之一,就是令傷口久治不愈。當初公子身上的傷,理應月餘癒合的,也是苦熬三個月才見好。”薛松看到她的表情,遂出言解釋。
韓笑點點頭,看到意圖要殺害自己的人,如今象條殘蟲般的被縛上床板上痛苦求死,她心裡真是說不出的滋味。薛松似乎知她所想,嘆口氣,拍拍她的肩:“還好你沒事,韓姑娘,老天爺還是有眼的。”
韓笑不知該說什麼好,正巧小僕過來喚他們吃飯,韓笑便藉機把話題轉了,她問了這治毒的步驟和方法,薛松一一解答了,飯後又將藥冊子給她看,這上面記錄了當初聶承巖受傷中毒後的療治步驟和用藥。
“我按原來醫治的法子,給她灌了水,湯藥也服過了,針已經用了,還放了血。她的狀況與公子差不多,脈象也是一樣的。但究竟是不是綠雪,還得再觀察觀察。”
韓笑仔細看了看,輕聲問:“她能撐多久?”
“若放著不管,五六日怕是就不行了。當初公子傷重,加上這毒,足撐了三個月,最後那昧藥再無效,就真是沒辦法了。那天,師父下山去接了你上來。如今這林姑娘,我也只能說是十日到三月之間吧。”
“她與言大夫,神醫先生會怎麼處置?”
“她嘛……”薛松在門口看了一眼屋內痛苦抽搐的林芝,沒往下說,韓笑明白過來,薛大夫確實對林芝中的毒沒輒,怕是等她熬夠了時日,症狀細節判定清楚,便是死了。薛松接著說:“言大夫平素為人不錯,也本份守己,這次不知怎的如此糊塗。韓姑娘,你莫怪他吧,他已經受罰了。他一心向醫,只怕今後再無緣醫術……”他正想往下說,卻見林芝奮力掙動,似要引起他們注意。
韓笑與薛松挨近過去,卻見她努力睜大了眼睛瞪著他們,韓笑與薛松對視一眼,忽然明白過來,韓笑道:“林姑娘,你沒聽錯,言大夫未死。”
林芝嘴裡咬著布卷,說不話來,只在喉間發出咕咕的聲音,韓笑又道:“我未死,言大夫未死,你是歡喜還是難過?”
林芝眼睛瞪得大大的,似怒似怨似恨,可眼淚卻流了下來。她的神情韓笑看不懂,但韓笑心裡且怒且悲,好端端的一個美人兒,又有醫術,師出名門,為什麼就這麼歹毒,害了一個又一個,如今把自個兒也搭上了。
薛松在一旁嘆氣:“林姑娘……”他想說盡力減輕她的痛苦,讓她死時安穩些走,想想這綠雪之毒的痛苦,勝過任何酷刑,他說這些話,也未免太過驕情,遂是閉了嘴不再言語。
兩人在林芝身上暫時沒什麼可做的,便換了間屋子,就治毒一事討論了半日。目前薛松已命人在屋裡加了碳盆,讓溫度上升,又大量讓她飲水,催排毒性,但服的第一副藥似是沒有反應,且她的忍痛的功夫比聶承巖差,薛松很擔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