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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我只聽見我叮咚的心跳聲,我覺得好疲憊,可肉體上的疼痛卻不讓我入眠,我緊蹙著眉,幽幽地問安然:“是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雅文,你有兒子了,我也有乾兒子了。”安然有些做作的歡心,看在我眼裡,徒增悲傷。
男孩,好!至少不必像我一樣,再無端受人凌辱了。
我微微地笑了笑,開始期待數天後身體康復了,能抱著孩子,享受他帶給我的那些驚喜和溫暖了,我要做一位好母親,把我的孩子,健康地帶大。
可是,我的期望,最終落空了。
蕭冬亞不知道和這個醫院有什麼關係,他以孩子爸爸的身份命令醫院,沒有他的允許,嚴禁任何人探視孩子,包括我也不能。
他在醫院呆了一天後,離開了。在離開前,他到了我的病房,冷冷地拋下幾句話:“這個醫院,你想住多久都可以,但是,不準接近孩子,他體弱,經不起折騰。”
我立刻就火了:“你憑什麼命令我?別忘了孩子是我辛辛苦苦懷胎生下,他是我的孩子!”
蕭冬亞的眼神,立即就充滿了嘲諷:“那你也別忘了我是孩子的父親,在你身體復原之前,我享有絕對的權利支配你們。”
他鄙夷地瞧了我一眼,瀟灑離去了,這一走,就是十多天。
我的身體,已經逐漸康復,可孩子還在監護室裡,和冰冷的儀器作伴。
我站在監護室的外面,默默地注視著裡面,雖然看不見孩子,但站在這裡,我似乎能夠感覺到他淺淺的呼吸,稚嫩的小臉,在我眼前晃動。
我求過醫生,想進去看他,可醫生無情地拒絕了,還撂下話來:“我們要對孩子的安全負責,孩子的爸爸託付了我們,我們就一定要做到,這是我們醫院的責任,也是我們醫生的責任!”
“可是,我是孩子的媽媽!”我解釋,努力為自己爭取權利。
“那也沒用!簽字的人是孩子的爸爸!”
我恨得咬牙切齒,在心裡把蕭冬亞罵了個狗血淋頭,可在百般無奈之下,也只得妥協了。
孩子在監護室呆了一個月,我就在醫院住了一個月。沒有人來找我要錢,也沒有人趕我走,除了在孩子的問題上不如我願之外,醫院裡所有的人都對我客客氣氣,以禮相待。
我暗歎,蕭冬亞的權勢,已經延伸到醫院來了,那他對我和我的孩子,還會有什麼花招呢?
孩子的情況一天天好轉,從醫生的嘴裡得知,他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蕭冬亞,也在此時回來了。
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壓抑已久的憤怒,爆發了:“蕭冬亞,你混蛋!為什麼不准我探望孩子?”
當著所有醫生的面,我把自己的涵養和優雅盡數拋棄,我現在就是一位憤怒的母親。
蕭冬亞卻一反常態的沒有生氣,他媚眼輕揚,淡淡地笑著:“出院後,你想怎麼看孩子就怎麼看。”他的語氣和神態,宛如對待寵溺至極的愛人,有著濃濃的柔情和無盡的愛戀。
我愣了愣,他又玩什麼花樣?正要發問,院長親自送來了出院手續,又叫護士抱來了孩子,送到蕭冬亞的面前。
我驚喜至極,低叫一聲,跑過去要抱孩子。
蕭冬亞努嘴,示意護士把孩子交給我,自己則退在一邊,命令範阿姨收拾東西。
我不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小小的,軟軟的一個小精靈,就那麼真實地躺在我懷裡,我不敢相信,這就是我思念了很久的孩子嗎?
他的肌膚好嫩,好滑,淺淺的一層絨毛,在額頭上密密地生長著,好可愛的小天使!我的小天使!
我低下頭,輕輕吻了一下他的臉,激動的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不記得是誰說過,每個孩子都是一朵漂亮的風信子,可我覺得,我的孩子不止是風信子,他還是疾風中的勁草,不管遇到多大的磨難,他都能頑強地頂住,堅強存活下來了。
蕭冬亞又寵溺地笑了:“雅文,孩子很健康吧,我送你們回家,你有大把的時間和他相處,所以,不急在這一時。”
孩子,恰好就在此時睜開了眼,骨碌碌地轉著一對黑葡萄般的小眼珠,衝我眨著眼睛。我狂喜,大聲叫嚷:“孩子睜眼了!他在衝我笑!”
“真的呢,這孩子在監護室裡的時候,一直沒有什麼表情,沒想到一到了媽媽的懷裡,就知道撒嬌了。”旁邊的醫生護士們都樂了,紛紛讚揚孩子。
我此刻的心,被滿滿的幸福填滿了,我的世界裡,除了孩子,什麼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