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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拿了不該拿的,頭髮銀白的雲無厄冷冷的說道,沒有說完就被奕夫打斷了。“小主人,如果讓你姐姐知道你殺了那個女人,你就甭想還認她做姐了。”
說著,出現在雲無厄的身後,手過雲無厄幾縷略長的頭髮,食指指在雲無厄的太陽穴,“再沒機會哦……”
她非聖女(5)
“用不著你管!”雲霧輔說著,腳也在不停前行著,黑靴踏著枯葉呲啦——呲啦。
枯黃的落葉變得脆弱不堪,輕輕的踏過就已經碎的粉身碎骨,多像那年的他。
當初扮成落妃摸樣的淨土閻將他扔到舒國與雲國的交界線時,憐憫的看著他就輕易的放了他一命,他醒時腦袋劇痛,什麼東西都想不起來,還沒有站穩身體從四周就殺出了三個著裝怪異的刺客,他們手上沒有任何的武器,卻在接近雲霧輔的時候將雲霧輔的胸口劃出了一尺約長的口子,頓時鮮血就從胸口中噴湧出來。
他逃,逃不遠,卻不想死。
就在他近似絕望的時候奕夫出現了,一頭晃眼的金黃頭髮披散在背上,鬢髮張狂的翹起,那麼的不規則,那麼的讓人看起來與這世界格格不入。
一步一步,卻越來越近,直到擋在他的身前。
他嘴角閃過嗜血,三個刺客在他談笑間變得血肉模糊,雲霧輔與奕夫初次相見的對話,他現在記憶依舊。
奕夫說過雲霧輔的身上有他喜歡的東西。
他們是利益關係,是合作關係,是主僕關係。
奕夫要雲霧輔身上的東西,雲霧輔要奕夫彈指間毀滅一切的能力。
可纏上奕夫後,他總是在逃亡中身受重傷,在逃亡中吸取教訓,一點點的積累經驗。
他忘記了心底最希望的事情,六年過去,才在腦海中顯現出來。而成為了舍正承的義弟,完全是意外。這些年,說雲漠唯是波折中飽滿了平淡,那雲霧輔就膽戰心驚的看見日出,膽戰心驚瞧著日落,緊繃的神經很難有時間放鬆下來,反倒是奕夫,總是惹是生非,留著一堆爛岔讓他打下手清場。
雲霧輔這幾年怎麼過他自己最為清楚,頭髮一夜全白沒有什麼關係,他不在乎,他也相信雲漠唯不會在乎。
每次的危在旦夕他想到最多的就是害怕看不到雲漠唯一次。雲霧輔曾想過,如果他一生下就沒有經歷過狸貓換太子這樣的事,他會是令人敬仰的太子,是雲無厄,是蘇妃最疼愛的兒子,是雲漠唯最喜愛的弟弟。
可人生總是無法抉擇,在你還不能記事時就將另一個人生為你鋪好,讓你一點一點的往上爬。
“那個叫銀箏的女人不能死,死了雲漠唯就沒有機會回若水了。現在若水紅雲很是猖狂——在若水就沒有人能與她匹敵……呵呵,就算雲漠唯回去了也無法奈何於她了。”雲霧輔的思緒被奕夫的笑聲打斷,奕夫總是會在他迷茫的時候給他一個更令人迷惑的問題。
“為什麼?”雲霧輔回頭看著手臂環在一起,嘴角上揚的奕夫,揹著光的身影有了些摸不著邊際。
“這個啊……是絕對不能說的。”說完笑的更深了。
雲霧輔扭著的臉頓時臭了,一副我就知道你這傢伙除了惡劣還是惡劣的表情,轉過去頭快速的就要走了,奕夫卻驚訝了一下,環著的手臂慢慢鬆開,走著走著就開始小步跑起追著雲霧輔,邊在後面說道:“啊,霧輔,讓剛才說話沒聽完嗎?還有一個人啊,喂,有沒有在聽?若水紅雲啊?!”說完,雲霧輔突然停下來,轉過來看著奕夫,也學著奕夫的調子說道:“若水紅雲啊?!”
“是啊是啊,若水紅雲。”奕夫對著雲霧輔微微的一笑,眼睛卻笑得眯在了一起,又說道:“若水紅雲會在三十年後參加新一屆的若水王的選舉。如果她做了若水亡女,你可以想象雲漠唯回到若水後還有沒有地位。估計她手下的九分隊守也會被那個女人收拾掉吧。”奕夫最後的一句話好像在喃喃自語,說著雲霧輔又不懂的一個名詞。
九分隊守,又是個什麼東西啊,奕夫你這個大混蛋。
“九分隊守是雲漠唯做亡女時培養的九個能力卓群的怪物們。一個個,在這個世界,覆手之間的毀滅能力……還有,九一的隊長月鎖遊,與雲漠唯,關係匪淺啊……什麼關係來著……想不起來……”
“呵——”雲霧輔無奈的抽了抽嘴角,這個男人就這麼不靠譜好了。
轉身腳尖一點,劃出一道白芒,便立足於一顆高樹樹尖,在一是跳躍,已經把還在鬱悶雲漠唯和月鎖遊什麼關係的奕夫丟在了屁股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