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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管著也不是不行,除非——你這輩子不嫁了。”也按在了他頭上。
虞夫人一聽,果然眉尖輕顰,果簽在碟子裡輕輕一磕,冷然說道:“這也太欺侮人了,許家的長輩怎麼說?”
紹珩聽到這一句,心裡便有了定風珠,只要母親肯管,蘇眉這官司必是萬無一失,眼尾餘光再去瞥父親,只見父親亦擱了茶杯,含笑道:“他們不是要打官司嗎?那就打嘛。”說著,輕輕握了握母親的手。
虞紹珩連忙把目光收回來,思忖著道:“那要不要介紹個相熟的律師給……給師母?”
虞浩霆點頭:“遺產官司彭律師熟,你找他。”停了停,又笑道:“其實找誰也都一樣,不過場面好看一點。”說著,剝了顆荔枝遞到夫人手裡,虞夫人接過來咬了,掃了丈夫和兒子一眼,搖頭道:“你們是以勢壓人,這法子不成;而且她這官司多半打不起來。”
虞紹珩訝然道:“媽媽,你也不贊同她打官司?”
虞夫人婉然一笑,柔聲道:“要是我們家的女孩子,自然是不怕;可是你師母——我猜她自己家裡也不樂意她打這個官司。官司輸贏是一時的,要緊的是官司打完了,她以後怎麼過日子?就算她贏了,你老師的書交給她照管,她一個女孩子也沒有這個本事。”
其實母親說的事,虞紹珩也並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他看來蘇眉的事反正有他幫襯,料想也不會太難,但這心思尚不能在母親面前說破,只好預設母親說得有理。
“我想,不如讓她用許先生的名義把這批書捐了。”
虞紹珩一愣:“捐了?”
“嗯,就捐給陵江大學的圖書館。”虞夫人娓娓道:“我們家裡出一筆錢,籌個基金,要是慢慢把書收齊了,也是件好事。而且,蘇眉若是願意,不妨就到圖書館去上班,打理這批書。
這麼一批書再加上一筆錢,捐到學校裡,要他們多請一個人也是惠而不費的事,何況是許先生的遺孀。”虞夫人淺笑著道:
“許家的人雖然想要錢,可是¤╭⌒╮ ╭⌒╮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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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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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面子,請報紙寫一寫許先生的遺孀有意捐了這批書,他們就算心裡不痛快,也說不出什麼。”
虞紹珩聽著,頓時覺得母親這主意確實比打官司好,不但裡外光鮮,連蘇眉今後的生活也有著落,不必再請示父親,便附議道:“您這法子好,我這就去問問師母的意思,免得再有無謂的爭執。”
他起身告退,走到門口卻聽見母親對父親笑言道:“……想不到那院子還在,我還以為早就沒有了,看來是專收留落魄女子的。”紹珩在門邊略站了站,又聽父親道:
“哪裡是你落魄,分明是我落魄……”
12、紅情(三)
紹珩把電話打到匡家,蘇眉卻不在,匡夫人言道:“黛華暫時借住在竹雲路我一個朋友的房子裡,你有事告訴我就行,我正好也要去看她。”
虞紹珩這才想起眼下年關將近,蘇眉重孝在身,確實不合適住在別人家裡,他竟沒想到,匡夫人這樣一講,他只好說是替母親傳話,問蘇眉願不願意出面把許蘭蓀的藏書捐給陵江大學的圖書館。
匡夫人亦覺得這法子妥當,“好,我去同她說,難為你們家裡這樣幫忙,有什麼事我再同你母親商量。”
虞紹珩放下電話,忽然覺得悵然若失。
他這些日子常常替蘇眉打算,只想著須將她日後的生活料理妥當,方才覺得安心。然而,就這一個電話,匡夫人一句“有什麼事我再同你母親商量”,便將他和她的事隔開了。彷彿在這件事裡,他只是個傳話的人,可有可無。
可不是嗎!現在想來,連他這個電話都打得有些多餘。說到底,他和她,什麼干係也沒有。他數年前跟許蘭蓀讀書時,她還沒嫁到許家,勾連起他和她的,是許蘭蓀,如今許蘭蓀身故,喪禮一完,這根線也就舊了。即便是逢年過節,也輪不到他去探望這位孀居的許夫人。若蘇眉孤伶一個,他去恤貧憐弱,偶爾照顧一下老師的遺孀倒還說得過去,可即便蘇家不理會她,她也自有舅舅舅母照料,不用他來接濟。
那麼,他同她,就這樣毫無干係了?
他悵悵站在電話機旁,回想著昨日從許家出來同她告辭的情景。
他佯作不經意地回頭叮囑,她匆忙停步,仰起臉看他,雪前的彤雲鋪下灰紅的柔光,給她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