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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可掬,“又見面了。”
我挽著陸西城,也回以最甜美的微笑:“是啊,又見面了。幾個月不見,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過獎了,我還是老樣子:倒是你,結婚後整個人都有了神采,是愛情的滋潤嗎?”
很好,看來天使一般甜美的東方小莫奈楊思雨準備向我出招了。女人都是敏感的動物,我心再大也還是感覺到了她的不一樣:她頭一次在我面前失態了!
有陸西城在場,我和楊思雨不方便多說什麼,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轉而離開。我不知道陸西城有沒有察覺到我的不對勁,他一個大男人,想來應該不會注意這些細節。
拍賣會還沒正式開始,現場放著輕緩的古典樂曲,偶爾還能看見幾張熟的面孔,比如差點成為我媒人的知名畫家佟老師,還有侯冠霆和他的暴發戶爸爸。侯冠霆剛失戀,最近情緒不太好,前天他還大半夜給我打電話傾訴了好久。
我又東張西望了一會兒,試圖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熟人。我看見童虞茜和程子峰挽著手進來,一激動就想跟他們打招呼,站在我身邊的陸西城忽然變得有點不對勁。
“西城?”我握住他的手。
我想提醒他,他的好兄弟程子峰來了,他卻拉著我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一位跟我爸年紀相仿的中年男人正和顏悅色地看著我們。看他的樣子有點面熟,我不確定在哪兒見過。
“大伯。”陸西城喊了一聲。
我心中一驚,但也很快恢復平靜,跟著陸西城叫大伯。陸西城的大伯,那就是宋南川的親生父親了,在我的印象中,宋南川從未提起過他的親生父親,我只知道他媽媽是個畫家,他的繼父是個中法混血的畫商。
“這就是馨馨吧?”宋南川爸爸笑眯眯地看著我,回頭對陸西城道,“不錯,長得很標緻,跟你很般配啊!”而後他又對我說:“我長期在國外,錯過了你們的婚禮,回頭一定補一份大禮。”
“大伯費心了,謝謝你。”我禮節性地笑了笑。他是宋南川的爸爸,在他面前,我可能永遠都自然不起來。
等到他離開,我才猛然想起:怪不得我覺得他面熟!不是因為他和宋南川是父子,他和宋南川長得一點都不像,而是因為,他就是我曾經和童虞茜餘飯後八卦過的、和阮清怡的明星媽媽傳緋聞的有錢老頭!我只在照片上見過他一眼,時隔一年,我幾乎都快忘了。要不是看見了侯冠霆繼而聯想到了阮清怡,我還真回憶不起來。
世界何其大,大到兩個明明離得不遠的人卻兜兜轉轉地總是不能相遇;世界何其小,小到生活中隨意出現的一個人卻總是和你有著各種各樣的聯絡。
我低頭坐在椅子上,心裡裝了好多東西,拍賣會什麼時候開始的我都沒注意,等我察覺的時候,好幾幅畫都拍賣出去了。若是不巧有我媽感興趣的,我免不了又要捱罵了。
我打起精神,仰著頭張望。
接下來的拍賣品是一個琺琅花瓶,司儀介紹說是清末民初王府用過的。我對古董瞭解得不多,但是這個花瓶我卻很有興趣。它和我小時候在爺爺書房裡見到的那個長得一模一樣。至於我爺爺收藏的那個,聽我爸說爺爺早就送給他的戰友了。
我不過沉思了一小會兒,已經有人先一步出價了。司儀大聲道:“楊思雨女士出15萬元,有沒有人願意出更高的價格?”
宴會廳裡一片安靜。這樣的琺琅老花瓶很常見,是以不會因為它有些年代而身價倍增,15萬元算是很高的價格了。
我舉起牌子:“30萬。”
現場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估計他們都覺得我瘋了,出這麼高的價格拍一個並不值錢的花瓶。楊思雨更是探究地看著我,即便她掩飾得很好,我還是看出了她眼中的不快。我並非跟她過不去,能碰上一模一樣的花瓶是緣分,我只是想把它拍下來送給爺爺當生日禮物。
楊思雨脆生生道:“我出31萬。”
我再次舉牌:“50萬!”
“51萬!”
“60萬!”
“你……”這一次,‘楊思雨看我的眼神中帶著不善,“你這又是何必? 這個花瓶根本不值這個錢!”
“值不值錢沒關係,我喜歡就行!”
“真的嗎?你真的喜歡'?”
“不喜歡我至於站在這裡跟你說這些?”
“這是一場慈善拍賣會,我出價拍賣是想為非洲忍受飢餓的孩子們貢獻綿薄之力。可你呢?你只是想花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