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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個人要方便。
那天回去後是她自己找到的陳羨,“Aunt,我、我……我最近狀態不好。”
她很配合治療,應該說自己也很害怕,意識到自己的反常舉動,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波動。
她知道自己說的話是多麼過分,而那一刻陸離的臉色也的確是她所不願意見到的,一片慘敗。或吵或鬧,從未有過一刻,眼裡只剩下重傷之後的苦澀,她的表情也未必好看。寧願接受他刻薄的責罵,無理取鬧,而不是現在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面。
〃你告訴我,究竟要怎樣你才會滿意?〃
答案或許很近,但是誰都不願意相信誰的猜測。他們多年的感情說是兩廂情願也好,說是互相折磨也罷,作天作地還作死,從未有過一刻的安寧。
指尖倏地收緊,她忽然覺得手腕處疼得厲害,翻身起來。
〃不睡了?〃媽媽看了她一眼,見到她懶散地穿著鞋子。
〃手疼,我回去吃片藥。〃她扶著那圈白紗布,阻斷了媽媽起身的打算。
陳暮面露擔憂,〃你……〃
〃沒關係的。〃說話間已經穿好鞋子,無所謂地念著,“吃一片藥而已。”已經自顧向屋內走去。
紀西羽最近的兩年變得越來越喜怒難辨,真正能夠談上話的只存在於陳羨,作為真正的母親,陳暮也覺得自己似乎是對自己的一雙兒女關心太少。她的疏遠和紀廷禮又有所不同,更多地維持著表面的客套,其實到底有幾分親近,真的很難說。
櫃子門拉開,裡面分類擺著一堆藥瓶。手指扣著門“篤篤”作響,在第三列找到了自己要的東西。“止疼片——”看著瓶身的說明,摸出兩顆,含在嘴裡,悠悠地去桌邊找水喝。
手機螢幕閃個不停,淡淡地瞥了一眼,心道有些人還是真經不起唸叨,卻終於還是接通了,“小優。”
“西西姐!”對方依舊活力十足,言談中從來都是自然親密,“你有沒有好些?”
看著手腕上的一圈紗布,紀西羽劃過一絲嘲諷的笑,聲音卻是平淡無常,“挺好的。”
“那出來玩好不好?”尤優似乎一直在等這句話,並且聽起來是真的開心。
“今天?”她有些莫名,“劇組放你假?”
“今晚劇組聚會呀,導演、編劇、演員都在……”聲音拖得長長地,“Seven也在的。”
果然!真不好意思,這次沒能剋制住笑意。尤優聽得收起一開始的喜悅,帶著一絲疑問,“你笑什麼?”
她卻沒有再講話,拿著手機挪出房間。
尤優等得心急,也許還要去約別人,終於弱弱地問了一聲,“那……你會來的吧?”
紀西羽面對著一牆的衣裙若有所思,聽到聽筒裡的聲音,帶著笑意,“去啊,為什麼不。”
。
電影劇組的拍攝已經進入尾聲,男主已經殺青,還有楚心玫和救場頂替Seven的男演員進行著最後幾場戲的補拍。她之前去劇組看過一次,林鹿無情無義撤地乾淨,居然連正牌編劇姚了了都一起帶走了,整個氛圍自然妙不可言。
相較於那樣的步步為營,電視劇組這裡簡直稱得上是歌舞昇平。本來就是年齡相仿的青年男女,人氣也正高漲,完全的井噴時期,微博隨隨便便發一條,都是幾萬的點贊,玩起來自然也是自在的多。
定妝照分三批在網上公佈,紀西羽第一次明白“軒然大波”這個詞的意思。營銷號和主流媒體都開闢專門的版塊用於跟蹤報道,尤其是得到原著作者的認同,不僅僅是粉絲,還有很多書迷加入了“自來水”的陣營,連續一週,都霸佔著話題榜的前三名。雖說未播先火本來就在意料之中,但是這樣的人氣,還是讓人欣喜過多。
今天是導演請客,算作是開機前的一個小型的劇組見面會。訂的地方並不遠,就是在T&L旗下的娛樂中心。
紀西羽沒想到自己是被順風車接過去的,開車的居然也是一個熟人,“喬先生。”
喬煜一聽到這個稱呼就噴了,“西西,你是不是和我太客氣了一點。”
“好吧,喬哥。”她認命地改口,“你老了。”
他聽得卻不生氣,還在和她開玩笑,“都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當然會老。”
喬煜是策域藝人管理部的總監,也就是陸離工作室的執行經紀人。他們原先就是舊相識,共事多年,離職手續當初還是經手於他,真的是他鄉重逢了。
〃猜猜今天是誰讓我來做這個免費車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