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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推開。
被人不待見,居然還樂呵呵的。陸總現在就像是個低齡兒童,嘟嘟囔囔地問她,“今晚有事嗎?”
“幹什麼?”
“帶你去吃大餐。”他對她勾手指,“看你瘦成這個樣子。”
她剛剛走進,聞言頓住了,託著盤子自己原地轉了一圈,“我難看?”
“誰說的!”陸離比她還激動。
對著他皺皺眉頭,紀西羽坐在一邊,“我今天找紀廷禮。”
“恩?”
“恩!”
毫無顧忌的理直氣壯,陸離看著她在對面笑,卻半點脾氣都生不起來。
紀西羽是真的很喜歡他這個樣子,明明委屈憋悶得好像一隻小鵪鶉,卻偏偏狂拽酷炫地寧不低頭。就好像現在,她絲毫不懷疑他已經把盤子裡的煎蛋當成紀廷禮的臉,劃拉得分外起勁。
她忽然想起了正在後續剪輯的《一世情》。以前在看小說的時候,沒有太多的感觸,畢竟年紀小,又是修仙的戲碼,少了一點代入。現在再看,又覺得不一樣,也許可以看到裡面的愛恨。阿彥和陸兒的感情,禁|忌、壓抑,衝破倫理屏障之後又迎來了神妖疏途。同樣是久別重逢,到最後當真只有不願退步才會得到圓滿。
其實她也不確定他參與制作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紀氏對於熱門IP的追捧,他自己也是看過書的人,再過的感情用事,也會為那些情節感動吧?
陸離並不會糾結於萬分的繞指柔,是夜忙完回家也已經過了九點多。慢騰騰地洗完澡,盯著門簡直可以盯出個洞來。
這個紀廷禮是不是太不自覺了一點,這都幾點了,為什麼還不放小狐狸回家?不知道她要睡美容覺嗎,變醜了誰負責?
對著電玩百無聊賴,再看了眼時間,搖搖擺擺地決定下樓。
紀西羽是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陷入這樣不仁不義的境地的。剛剛從外面回來,正猶豫要不要回19樓收拾一下東西,結果一抬頭——
那個站在樓下,被燈影拉得長長的男人,是不是她家一米八八的陸總?!
“回來得挺早。”他只穿了一件深藍色的薄毛衣,雙手放在褲子口袋裡,冷冷地看她。
相比於那樣故作凜冽的眼神,紀西羽更關心他的體表溫度,“你不冷嗎?”冰涼的手直接探過來摸到了她的後頸,凍得她一個哆嗦。答案顯而易見,她呼了一口氣,“我知道,很冷!很冷!”
拽著他的手往樓裡走,進了電梯他也不動。她自認倒黴,現在回19樓,無異於自尋死路,萬一被大別扭活剝在電梯間,一世英名再難回頭。老老實實地按了樓層,聽到他哼了一聲。
心中默默哀嘆,你已經二十九了,能不能成熟點。
“你不是前幾天和我講要酒喝。”
進了家門,陸離帶著她往裡面走。西西摘圍巾脫大衣的空隙,聽到這一句,明顯來了興趣,“有嗎,現在家裡有嗎?”之前不過隨口一提,沒想到還被記住了。
他知道她曾經的烏龍,所以一向這種活動也都不讓她接觸。沒想到她居然還會自己上趕著來挑釁,要和他拼酒。他難道傻,之前還打過賭,喝多了三天不理人,回頭吃虧的不還是他?
看她一眼,“走了。”
她知道這裡有一間品酒間。雖然陸離現在不太沉溺於這樣的活動,但是裡面藏酒的數量還是頗為可觀。畢竟曾經也是夜店的流連者,酒光聲色總會精通一樣,就比如現在,手指沿著酒格之間輕擊,淺滑移動間已經抽出幾個酒瓶,然後找出盎士杯。
紀西羽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轉身選出一首曲子,舒緩的音樂聲中,是淺唱的葡萄牙語《the girl from ipanema》。陸離隱在了吧檯後,高瘦的身影被昏黃的黃線襯得有些透明,反而帶出了一絲朦朧的味道。她撐著下巴坐在對面看他,忽然傾身過來,手指探到她腦後,解開了她的頭髮,深棕色的髮絲就那樣輕飄飄地散在了肩頭,灰色的頭繩被他環到了腕間。
他沒有問她要喝什麼,只是自己開始了動作。
她沒有見過這樣狀態下的陸離,事實上也沒有人見過。調酒很多時候會是酒吧招攬顧客的方式,帥氣的酒保、花式的動作、曖昧的語調,最為動人的就是氛圍。與表演性質的作秀不同,靜謐的環境下,他是難得專心,微抿薄唇,左手搖著盎士杯輕拋,右手已經點開一瓶酒向杯子裡墜入點滴,淺淺的一圈透明的酒水蓋住杯底,開啟瓶口甩出調好的淡藍色,玻璃的倒三角內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