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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比朋友深一點比男女朋友又少一點,隔著那張紙,誰也沒有去捅破。我知道我是喜歡他的,也能感覺到他對我的好感,但是告白這種事情,不是女孩子主動的,所以,我一直在等著,等著楚暮年主動對我說那三個字。
日子就這麼過著,我和楚暮年打著好朋友的旗幟整天混在一起,時間久了,自然緋聞就傳了出來。所有的人都以為我們倆在談戀愛,班主任急壞了,雖然在別的問題上他比較大度,但如果班上學習成績最好的兩尖子生談戀愛,影響升學率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那會班主任前前後後沒少找我和楚暮年談話,我否認得人都麻木了,就連謝晉齊都說:“林曉朝,你和楚暮年主要是太般配了,不然大家怎麼不懷疑我和馬啦在談戀愛。”
我回頭看了一眼馬大啦,她的臉色難看極了,雖然她一直不敢向謝晉齊表白,但是不代表她愛得不夠深,有些深愛是不需要彰顯在臉上的。馬大啦對謝晉齊簡直就是一門心思的好,知道謝晉齊家境不好,她便找她爹拿錢資助他,還得以全班同學的名義,只是這些謝晉齊都不知道,以前我問她為什麼不告訴謝晉齊,她總是一臉享受地說:“為什麼要讓他知道,我愛他,但與他無關。”
這都是什麼邏輯啊!是呀,我愛你,與你無關,只要我能在你身邊,默默地關注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那天看完楚暮年排練後,他沒有讓他們家的賓士來接他,而是心血來潮的和我一起坐公車回家。
“你幹嗎有賓士不坐,非得跟我擠公車。”
“我喜歡!”他的回答簡單明瞭。
我的臉一下就紅了,幸好車上人多,他沒有看出我的小心思。倒是楚暮年一點也沒放在心上,他哼著歌,好像對公車上的所有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
我想我大概也是和馬大啦一樣心思太多,人家也許只是想表達喜歡坐公車,並不是喜歡和你一起坐車。
車子到雙湖橋站時,楚暮年硬要拉著我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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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節: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種病(9)
“幹嗎在這裡下,我還有一站才到。”我甩開他的手。
“你知道雙湖橋一共有多少個橋洞嗎?”他答非所問。
“不知道,沒數過!”我故作毫不在乎的語氣。
“你去數一數嘛!”他推著我往橋邊走,一臉的神秘。
雙湖橋穿越了東湖及水果湖,是一座頗具園林風格的拱橋。橋的兩側為花崗岩貼面,白玉般的橋拱掩藏於綠樹叢中,色調明麗、和諧,體態多姿,線條流暢;橋下碧波盪漾,倒影成環,十分誘人。雖然每天從這裡經過,但我從來沒有數過雙湖橋有多少橋洞。此時楚暮年一臉奇怪地看著我,我突然特別緊張,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但還是乖乖地按照他的旨意數著。當我數到十六時,突然一隻停留在橋下的船迅速地劃開了,我看到了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浪漫的告白。
一條紅色的綵帶從第十七個橋洞上飄了下來,上面寫著:“林曉朝,我喜歡和你在一起!”
那一刻,我整個人都暈了,然後腳底板一滑,掉進了水果湖。天啦,我發誓我一定是和水有仇,要不就是和楚暮年有仇,不然為什麼總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掉進水裡。很多年後,我在北京遇到一個算命的老先生,他告訴我,我是五行犯水,所以,這一輩子才會有那麼多和水逃不開的故事。
回憶像河流一樣奔騰不息地在我心裡流淌著,直到飛機降落,那個叫羅密歐的男人再也沒有跟我多講一句話。我有些沮喪,下飛機後,我看到有人在出口舉著寫有“羅密歐”的牌子,他走過去,將手中的行李遞給來人,然後出了機場,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我坐上公車直接到鼓浪嶼,買票上船,一路上腦子裡全是楚暮年。這幾年我年年夏天來廈門,但每次都只在鼓浪嶼停留。那時候,我和楚暮年約定,高考過後一起去海邊看海。可惜這個願望直到他離開,也沒能實現。後來,每一年的夏天,我都會去不同的海,我不知道楚暮年喜歡什麼樣的大海,只能像苦行僧一樣,不停地走,不停地找。四年前,我第一次到鼓浪嶼時,我就認定楚暮年一定也會喜歡這裡,因為這片海,可以盛下我們的故事。
我住在一家叫“留念”的家庭式旅館,老闆是一箇中年單身女子,姓葉,我叫她葉姐。葉姐養了兩隻小貓,小白和小黑,整天都在旅館裡跑來跑去。我最喜歡抱著小白躺在陽臺的沙灘椅上,看著眼底下的那片海,時而平靜,時而兇猛,就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