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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著他,看著他的容顏,眸裡波瀾不驚:“程敬之,我喜歡你。”
她的心跳與平常無異,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更加平靜了。
周遭的雨聲愈來愈大,似乎要吞噬雨中佇立的兩人。
他們陷入了極端的沉寂中。在這之前,她幻想過她向她表明心意會是什麼樣子,是臉紅心跳還是害羞扭捏?她想過無數次可能,卻獨獨沒想到會是這樣——極端的沉默。
她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待他的回答,這樣的等待是煎熬的。
她微微低頭,任憑落寞在心中肆虐:“怎麼?被我嚇到了?”
他低頭仔細看她的臉龐,有些削瘦,有些稚嫩。她的衣服都被打溼了,緊緊地貼在身上;而她好像並無知覺,就那樣平靜地站在他的身旁。
“這玩笑開得頗大了些,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住這些。”他的語調與往日跟她說話時的一樣,帶著點輕微的戲謔。
可是此時她卻笑不出來,她知道,他拒絕了她。
她很執著,對於自己說的出的話並不打算收回:“我是說真的。”
他把傘略微舉到她那邊,嘆息道:“對於你,我就像對佩清一樣。我對你的喜歡,也像是對佩清一樣。”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傷害她。
可是她已經被傷害了,徹徹底底的被傷害了。還有什麼能比這更殘忍的呢?她寧願他直接說“我不喜歡你”也不願意聽他說這些。
雨點兒密密匝匝地敲打著雨傘,密密匝匝的敲打著她的心房。
“我不想傷害你。”但是必須傷害。
“我知道。”她將頭抬起來,笑靨如花地看著他的眼睛:“我想過這樣的後果。”
他伸出手想拍拍她的額頭,卻驀然對上她的目光,他的手突地停在半空,就那樣與她對視。
確實,在他心裡她一直都是一個未長大的孩子。或笑語盈盈或怒氣衝衝,在他看來,那都是青春的標誌;他一直都未想過喜歡上什麼人,更未想過娶妻生子;他的位置註定他的孤獨,註定他一生多舛。他們的人生都已經是註定好了的,他們或許就不該有什麼交集。對於她,他是歡喜的,歡喜她的天真,歡喜她的純潔,歡喜她的爛漫;他只能給她這樣的歡喜。
“別想太多了,”他撫上她的臉龐,卻發現冰涼的可怕:“你還是我的……”
“將軍。”她不敢再聽他說下去。他的手指有些粗糙,劃在她的臉上帶些微微的磨礪。她做了一個深呼吸,恢復到往日沒心的模樣:“我們回去吧。”
雨愈下愈大。
☆、風住塵香花已盡(1)
外面的滂沱大雨已經小了許多。她轉頭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點兒砸落在地上濺起一顆顆玻璃珠兒,仿若那是一幅讓令流連的美景般,讓她看了許久。
到江家時雨又大了起來,她拿起自己的傘,下了車。
目送他的車離去,她放下了手中的傘,任憑雨水落在身上,此時她需要這場雨來澆滅她的一切幻想。
方才的平靜在此時“碰”的一聲全都碎裂,她感覺到心慌亂的厲害,在她的胸口處像是要蹦出來。她用力地按住心房,抬頭任憑雨水沖刷她的臉頰。其實她一點兒也不堅強,她很懦弱。
她生病了。
一連燒了兩天兩夜,江楚氏徹夜不休地照顧著她。
此時的子衿已經在床上熟睡了。江楚氏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微微的嘆息。那日見她滿身是水的走進家門,她就知道她肯定會感冒。她自小體弱,去國外養了幾年雖痊癒了,但不免留下了病根,此番一淋雨,怕是得病上許久了。
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三天了,江楚氏不在床邊。
她抬眼環顧四周,有些虛弱地自嘲:“還好還活著。”她捏起被角,赤著腳走到門口,外面的陽光將她的眼睛刺得有些微痛。
“小姐!”在院裡照顧著她平日裡最愛侍弄的花草的星靈,見她穿著睡衣站在門口,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跑了過來:“小姐你終於醒了!你怎的起來了?快去床上躺著,我這就去通知夫人。”
“二哥怎麼樣了?”她用手擋著陽光,似乎沒聽到星靈方才與她講的話。
星靈將她扶進閨房,又見她沒穿鞋,連忙去床邊把鞋拿了過來。
她自顧自的走到床邊坐下,又問了一句:“二哥呢?”
星靈又把鞋拎了過來,說:“二少爺這幾日都不在家。”
她躺回床上,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