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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自己還未死心。這個女人,怎麼像塊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他心上不喜,嘴上也沒客氣地說:“我看你還是回去找尤一龍吧,或許還能求得他原諒你。”
一句話,薛芷蘭便知自己以前的事已經敗露了。兩年前,她為了學費到夜總會兼職。夜總會環境複雜,她也怕被同學看到,整天提心吊膽的,想要不做,金錢又不會白白地跑到自己手上。也是前生的冤孽,尤一龍到夜總會來玩的時候,看上了她,百般糾纏,甜言蜜語,送東送西。她一時沒忍住,就跟他同居了。尤一龍並不是那種良善之輩,竟然在兩人情濃時偷拍下那些照片,還在玩厭她之後將照片公之於學校的公佈欄裡。
只這事雖然鬧得全校皆知,但寧楊又不是校中人,又怎麼會知道?自然是楚書跟他講的了。本來寧楊這樣說,已經讓她羞得沒地縫鑽,尤如自己身上沒穿片縷衣物被人看光於大白天之下,但料想到是楚書將她的事情抖漏出來,又轉羞為恨,竟將怒火發洩到楚書身上。
她咬牙切齒地說:“我知道你喜歡楚書。只是你別看她外表冰清玉潔,其實不過跟我一樣。到了這步田地,我也沒必要撒謊騙你,我曾經見到她跟一個張姓的有錢公子哥在一起,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我這話是真是假。”
寧楊不由得將腳踏車停下來,薛芷蘭見他停下來,手上也剎車停下來,口中還說:“我是不會騙你的,你不要被她的外表騙了。”
寧楊低低地笑了笑,只是不說話。
薛芷蘭急道:“難道你以為我騙你?”
寧楊冷笑著看她道:“她跟張姓公子哥的事,我是再清楚不過的,關係雖然親密,卻不是你想的那麼齷齪。這世上的人啊,自己做的事骯髒,未免也將別人看得骯髒。”說完,再不看她一眼,自己徑直走了。
留下薛芷蘭呆呆地在原地,白白的臉兒憋得通紅,不知是愧是恨。過了不知多久,她“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沫在地,罵道:“你被楚書那狐狸精騙了,還拿話來羞辱我,不就是欺負我沒錢沒勢沒背景,幾時我得勢,叫你落到我手裡,那時才知道我的厲害。”心裡恨恨發恨一回。
寧楊即然出言嘲諷了她,她就是再厚臉皮也不敢再跟過去了。只得掉轉腳踏車,恨恨地往回走。走過一個拐彎處,遠遠的就見楚書慢慢地騎著自己車向這邊而來。她心裡受到了氣正無處發洩,見到了楚書,又是自己向來所恨之人,少不得將氣撒到了楚書身上。心裡尋思著計謀,忽然瞥到前面右邊岔道上的那塊指路牌,計上心頭。
她丟下腳踏車,走過去伸手將那塊指路牌換了個方向,將路牌箭頭指向了岔道,才匆匆地回來,推著腳踏車進入了林中的僻靜處,自己身子也藏在草叢中,只悄悄地露出個腦袋。等親眼見到楚書踩著腳踏車拐進那條岔道時,她才拉著腳踏車回到道上,嘴上不住地冷笑。
越過了路牌處,又笑了笑,一腳踩上腳踏上車,才行了幾米,又掉頭回來,把那路牌掰回來了,這才離開了。
楚書騎著腳踏車,在樹林中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只見道路上落葉越積越多,林中草木越發幽深古怪,不時有飛鳥振翅驚飛,倒顯得林中更加的安靜,心裡害怕起來了,便停下車來,看看四周。
那些生長得古怪的樹木像是一隻只林中猛獸,衝著她張牙舞爪。
“我才不怕呢。”她對自己說。
但是腳踏車卻掉轉了頭往回走了。
哪知這一路行來,岔路上又有岔路,也不知轉過了多少條岔道,又未留心記路,此時待要回頭,也不知自己是在哪一條岔路上了。
她在一條岔路上又停下車來,左看看右看看,頗為躊躇。
“別是迷路了吧。”她心裡想著,嘴上不知不覺說了出來。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倒把她嚇了一跳,她從車籃中拿出手機一看,是寧楊的來電。
“你現在到哪裡了?”對方問。
她撓撓頭:“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迷路了。不過你放心,我能找到路回來。”
寧楊還想說我過去找你吧,她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楚書把電話扔回車籃中,又從車籃中拿出一小束花,放到路旁的枝葉上做記號,每過一條岔道便放一小束花作記號,發現走錯了又掉轉回來,如是兩次,才從密林中出來了,回到了路牌那裡。
那路牌指的卻是另外的方向。
“奇怪,剛剛怎麼看眯了眼,明明是指向那邊的,我卻走了這邊。”楚書想了想,忽然間靈光一閃,“我知道了,一定是林中的神靈在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