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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時的一位阿公,“老衲不過是比他人看到的多了一些罷了。”
果然是出家人,要是阿公聽到這話,非得氣得舉著手杖打斷我的腿。。。
“那大師看見了什麼?”
“煞氣。。。”老僧抬起頭眼睛看著我,我從未見過這樣澄澈的雙眼,靜得出奇空無一物。“老衲在世間數十載,只在四種人的身上,見過這樣重的煞氣。”
“哦?”我一陣漫不經心,“洗耳恭聽。。”
“一為屠夫;二為劊子手;三為死囚。。”
“四為君王,”我隨口道,笑著反問,“那麼大師覺得阿琪是那種人呢?”
“老衲看來,都不是。”那老僧搖頭,“施主雖然滿身煞氣,卻並非嗜殺之人,心中尚有良善。。”
“呵呵呵。。大師,您這又不對了,”我聽到那‘良善’二字時又笑了,感到莫大的諷刺,“阿琪一生殺過的人可是不計其數。。。”
“老衲剛剛看過那隻被施主打下樹的鳥,腹部未曾受傷,僅是被擊中了腳爪。”老僧緩緩道,“施主手頭功夫了得,完全可以擊中要害,令其斃命,可惜施主無意如此。老衲猜施主的目標,實則是那根樹枝。卻沒有注意到枝頭的鳥,誤傷罷了。”
“不過是好久沒打過鳥,手頭有些生疏罷了,”我撇著嘴哼了一聲,“大師總把人往好裡想,這世間可就沒有惡人嘍。”
“非矣,”老僧搖頭,“此時正是春日,施主不願傷及枝頭鳥,以致巢中幼鳥無人哺養。施主能有這份善心,也定然非心存惡意之人。”
“呵。。隨便您。”我滿不在乎地說道。
正所謂人自賤不可活啊,一時手閒打樹枝。招來一個羅裡吧嗦的老和尚說教,真不划算。。
“但是施主身上的煞氣,積累過深,卻是會傷及自身。。。久而成魔。”
老僧始終十分平靜,我甚至不得不斂去周身幾分鋒芒。
不是被逼,而是那股平和的氣息,像海水一般將我的稜角輕輕拂去,而此前從未有人做到過。
以柔克剛,不戰而勝,實在了得。
“那該怎麼辦?”我笑著不屑地問道。
“回頭。”
“不可能。”
“那便無法,更不可說”老僧靜靜道,“其實歸根結底,僅是施主執念太深。。。”
我面上一暗,臉色有些陰沉。
“其實您是專程在樹下等阿琪的吧?那這樣東西,大師也應該認識。”
我說著,從袖中拿出那一小串佛珠。
正是張敏派人暗殺慧珠的時候,從慧珠的屍體上搜出來的東西。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不錯,老衲的確並非受人所託。”
我嘆了口氣。
“難為您等了阿琪這麼久,不過可惜阿琪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可那位施主,卻和老衲說了很多。。看得出,他尚有一處心結未結。在此之前,老衲並不知施主是怎樣的人,今日一見,終是明白。”
我沉默了一會。
“他。。還好?”
“老衲也是兩年前,才見過那位施主。”
“呵呵,”我乾笑一聲,“我不問也該知道,他一定好得很。這麼多年,還不死心。。心心念念著他的大業,於我而言,早已是厭透了。”
“敢問施主真的看開了?”老僧只道,“老衲卻並不見得如此。”
“看不開,也沒什麼好看的。”我冷笑道,“我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沒那麼好騙。綺羅已經死了,蘇子琪也不過是一具空殼,他還想要什麼?”
“其實施主頗具慧根,”老僧道,周身散發著寧靜的氣息,衝散了我身邊的戾氣,“皈依佛門,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呵,承一大師抬舉了,”我揚著嘴角,“阿琪作孽太多,滿身血腥。歸於佛門,還恐汙了聖地。”
“我佛慈悲,施主願意回頭,一心向善。洗刷罪孽,未嘗不可。”
“抱歉,阿琪今生與佛無緣。”我只是搖頭,復而有些,“也許您說得對,阿琪心中執念太深,僅此而已。。。”
“阿彌陀佛——”
“大師若是還能見到‘那個人’,能否替阿琪帶一句話?”我苦笑著,想起了一件事,“請您告訴他,在他的棋子中,可還記得有一個叫唐如一的女孩?如果忘了,那便算了吧。。。”
我說罷,轉身準備離去。見一個布衣弟子走了過來,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