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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型,衝他點了一下頭,心中也有了譜。
“皇上,”萬皇貴妃突地嘆了口氣,“您說過,無論發生什麼,都會相信貞兒。。那麼今天,您又是為何要出現在這裡?臣妾惶恐,也無話可說。”
上回的咒術之事,讓萬皇貴妃栽得挺慘,也甚至找不出那在背後算計她的人。成化帝身旁有了芸妃,還有懷著身孕的柏賢妃。
那時成化帝大概便傷了萬皇貴妃一次,布偶的事情影響不亞於落水事件。
而後的芍藥宴,看得出成化帝明顯是心不在焉,突然對梅氏姐妹感興趣,接過芸妃的酒,也恐怕是為了激萬皇貴妃的手段,希望看到萬皇貴妃臉上哪怕是一星半點在乎的表情,雖然很幼稚。。。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恐怕說的就是這個意思。萬皇貴妃因杏仁餅中毒,真兇卻至今不知名諱,李美人這個替罪羊,恐怕也是對於後宮諸人而言,絲毫不損傷任何人利益的選擇。
宮裡就是這樣,你不爭不鬥不搶,置身事外平淡一生?做夢,沒有價值的人就得死!康嬪為什麼會死?因為她又蠢又笨又不得寵,還沒有什麼家世可以依仗,死一個康嬪,對於任何人都沒有損失。
李美人?呵呵,嫡女又如何?不就是因為不得寵,李家才又送了二女兒入宮麼。犧牲一個不得志的嫡女,還有一個懷有身孕聖眷正濃的庶女。孰輕孰重想必誰都能掂得清楚。
成化帝照顧毒清萬皇貴妃的那些天,看似破鏡重圓,可我明顯感覺到萬皇貴妃似乎對成化帝有一點疏遠。
也許只是我的幻覺,那個曾經伏在昭德殿榻前大著肚子,每日聽著春鸞承恩車風鈴聲漸行漸遠,眼淚浸溼妝容的小女人的影子,似乎在記憶裡模糊了不少。
還有昭德宮鋪天蓋地的牡丹,層層疊疊怒放開得恣意灑脫。
“臣妾累了,很困。。”萬皇貴妃緩緩道,眼角的細紋在淺妝下遮擋不住,七分風韻三分滄桑,“皇上和太后慢慢解決,臣妾先行歇息了。”
成化帝點了一下頭,而周太后則沒有想到萬皇貴妃這麼快便走了,有些意外。
那麼接下來,就看成化帝怎樣解決這一系列的事情了。
“孟七。”
成化帝沉聲道。
“卑職在。”孟統領應聲道。
成化帝指了指那地上被押著的男子,從我這個角度看,大體是個書生模樣的文人,長相不錯。不過此刻被五花大綁,塞住了嘴,沒有什麼斯文可言了。
“將這刺客拿下。”
孟大統領愣了一下,依然道。
“是。”
“芸妃大概是受了驚嚇,”成化帝盯著地上披頭散髮的女人,略帶厭惡緩緩道,“還望母后照顧她好生休息,莫要動了胎氣。其他的事情,明日回宮之後再說。。”
說著,眼神冰冷地打量了一番院中諸人。
“關於刺客的事情,朕不希望回宮之後。仍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議論著一些子虛烏有、空穴來風的事情。”
我心中不由得佩服,作為君王的成化帝,敏銳的頭腦總是能夠做出相應的決定,最大程度的維護皇家的尊嚴體面。
如果今天的情況,是寺中上香遭遇刺客,成化帝聞訊趕到。是不是比賢貴妃‘捉女幹’,驚動成化帝前來,而後芸妃在寺中私會男子,被萬皇貴妃抓住現行要好得多?
成化帝又和周太后說了幾句話便走了,隨後臉色難看的周太后,保持著威儀收拾了殘局。
我微笑著,看著這場由我親自精心策劃,籌備了整整半個月的局。
“娘娘。”
我回到屋中,行禮跪下。岫月也在屋內,抬手拿起壺,倒了一杯茶水。
“告訴我,”萬皇貴妃接過茶盞,漫不經心道,“是誰?”
我頓了頓,張口說出了那個名字。
“懸泉。”
“哦?”萬皇貴妃掀著蓋子的手,手指一頓,表情語氣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怎麼會是她?本宮真是沒想到。。。”
不光是萬皇貴妃,就連我讀出張敏的口型時。也是有些驚訝,出乎意料之外。
懸泉,和死去的飛漱一般年紀。平日不愛說話,長相普通,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性子穩當,印象中是個很少沾惹是非的人,在安喜宮似乎也沒有什麼交好的宮女。
懸泉飛漱,名字上就是一級,都是侍奉萬皇貴妃的近侍。只不過萬皇貴妃更喜歡飛漱一些,平日見著飛漱的時候多。飛漱死後不久,輕音便頂了飛漱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