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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細膩的出奇,按理說若是常年習武之人不該如此。至少也該有些繭子,縱是普通人,這手也未免太過柔滑了。
“主上有請,姑娘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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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的長明燈,火光忽閃,半暗半明。
檀香的氣息瀰漫,本是清心的佛像,此刻彷彿卻帶著幾分萎靡。
“娘娘,您要的人帶到了。”
那女子未曾行禮,只是略一屈膝。
那一身正紅色金絲紗白狐毛邊宮裝的女人,背對著,正往那佛龕中添著香。
“下去吧。”
女人的聲音淡淡的,有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是。”
女子一身內監打扮,想必是為了方便行動。方闊的一張臉,很是素淨。
霎時間殿中無聲,我掃了一眼整個大殿,會轉過眸子。噙著一絲冷笑,輕挑了一下嘴角。
“阿琪姑娘,咳咳。。本宮等了許久,終是來了。”
女人轉過頭,那憔悴的臉,在燈火的映照下,顯示出一種病態的顏色。
她完全回過身時,梳著婦人髮髻式樣,高綰起青絲。六支盤龍繞鳳金簪,主髻的是一隻細蔑金髮插,貝殼雕花配著貓眼,虎睛鑲嵌,墜著兩條弧形的流蘇。斜插一支小巧的純白的珊瑚簪,耳上也是對虎睛石耳璫。
臉上敷了淺淺的一層粉,唇上點了唇脂才顯得幾分紅潤。不過是遮掩病容的修飾罷了,那眉毛照例是用青黛細細地描畫過了的,一雙眼睛卻帶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翳。
“皇后娘娘。”
我看著面前的女人,開口道。
王皇后許是被我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怔住了,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於是,我咧開嘴笑了。
“娘娘萬福。。勞您大駕,不過奴婢可不是自個來的這坤寧宮。。。”
“咳咳。。本宮知道。”王皇后咳嗽了幾聲,沒有理會什麼,“是本宮命負玉帶阿琪姑娘過來的。若非如此,阿琪姑娘也未必肯光臨本宮的坤寧宮。。。”
“皇后娘娘說光臨就過了,奴婢不過區區一個宮婢。”我抬頭,目光坦然,夾帶著一絲意味深長道,“倒是娘娘不愧為中宮皇后,掌理六宮。這坤寧宮,可當真不乏臥虎藏龍之輩呢。實屬奴婢意料之外。。”
“負玉是本宮的家生子,自幼服侍本宮。”王皇后依舊是淡淡道,“也是本宮的母家不放心,派了她入宮伺候罷了。咳咳,阿琪姑娘站著說話不累麼?來人,咳咳。。賜座。”
說著,小宮女搬了高角的木凳過來。
“皇后娘娘抬舉奴婢,奴婢倒是怕折壽。”
我只是道,見王皇后雖是咳嗽,卻依然是微笑。
“來了坤寧宮,便是客。待客之道,本宮懂得。。”
扶了扶髻上的步搖,笑容那樣柔和。讓我想起了母親。只是那蒼白中幾分憔悴的面容,依然沒有神采。
“外面天寒,阿琪姑娘穿的這樣單薄,咳咳。。多添些殿裡的炭火吧。酌兒,去端杯薑茶來。”
王皇后說話時幾分有氣無力的樣子,身旁的杜嬤嬤則服侍在身旁,一身棕色的圓領褙子。
坤寧殿比起外面來的確是很暖和,臘月天爐火燒的十分旺盛。
我這才感覺到這一點,下意識不自覺地搓了搓凍僵的手,竟有了一絲知覺。
坤寧宮的正殿很佈局簡單,沒有什麼大的陳設,那樣空蕩蕩的一間宮殿。
王皇后只是帶著微笑看著我,我突然有點想念母親,卻忘記了她早已在南征閥戰中死去的事實。
但我依然保持著堅硬的外殼,封閉而隔絕。
“其實本宮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是答應過你一件事,現今大概是履行承諾的時候吧。”王皇后平和的語氣說道,“本宮不是言而無信之人,答應過的事情,必然會做到。阿琪姑娘相信本宮,本宮又有什麼理由不幫你呢。。咳咳。”
我剛剛從恍惚間走出來,毫無意識地接過那薑茶。滾燙的杯壁,卻使得麻木的手指,起了一點點灼痛反應。
“是的,皇后娘娘。奴婢並不懷疑您的人品。”
我喝了一口那薑茶,納悶於自己居然會對一個比自己還要小上一歲的人,產生母親的錯覺。
“事實上,您其實在這之前便在幫奴婢,這一點奴婢不否認。至少奴婢沒有死在浣衣局,便是最好的證明了。”
“有很多人想要你的命,”王皇后一臉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