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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命——啊!!”
我被她帶得身子一震,剛想要離她遠些,卻不知這瘋子受了什麼刺激,激動的大喊大叫,語無倫次。
“相如。。歸趙。。相如。。。”女子拉著我顫抖著唇喃喃道。
我本沒有防備,被她冷不丁這麼一扯,險些摔倒在地。踉蹌了幾步,袖中似乎多了些東西。
“抓住她!!”
提著燈的一隊內監,已經到了近前。
“啊!!”女子頓是一聲淒厲的慘叫,“不要過來!!不要——救命!!”
女子抱著頭大喊道,聲音之大足以讓我這半個聾子都感到頭皮發麻。
“我不要吃藥——我沒病!!我不要吃藥!!啊——”
女子掙扎著,幾個內監上前便要牽制住她。無奈何那女子十分不配合,見跑不了了,便是一陣歇斯底里的大叫。
“我沒病。。我沒病——本宮不是瘋子!!你們統統給本宮滾開!!”
我忙是退後一步,以免被波及。同時縮了縮手,想把那袖中被無意中硬塞進去的東西掏出來,摸了摸,像是一團爛布。
我面上不動色,心中卻是莫名其妙得很。來不及多想,卻見那女子拼了半條命地衝到我這邊,盯著我的眼睛,對著我反反覆覆地念道。
“歸趙。。歸趙。。。”
女子那空洞無神的雙眼,原本渾濁的眸子閃過絲光亮,一瞬間竟顯出幾息清明之色。轉瞬即逝,身子被內監抓著,高高地仰起頭,望著天空。接而便是一陣癲狂的大笑。
“望斷白玉盤,不見故人還!八月十五。。。草橋春雨。。兩分離。。。皇上——你好狠的心!好狠啊——哈哈哈哈!!”
瘋子果然是瘋子。我心說著,看樣子還是離得遠遠的為妙。
聽她自稱‘本宮’,估計也曾是個主子,如今成了這副樣子想必是倒了黴落魄了。宮裡的貴人多,我自是不可能都記得,再者說面前這位臉還髒成這個樣子。能看得出她幾分姿色就不錯了,真要說是誰,還真認不出來。
總之,是個麻煩錯不了。
“嗷——”那被咬著手的內監一聲慘叫。
我提了提手中的鈴,下意識地瞧了一眼。那一隊內監的重點都在那瘋子身上,五六個人沒能壓得住一個瘋子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只見那女子鬧得厲害,又喊又叫,咬著內監的胳膊不放。亂糟糟的頭髮現在連雞窩都不如了,貼在臉上,面色慘白而瘦骨嶙峋,像極了那故事裡索命不成,一臉怨煞吸人精血的女鬼。
“啊!!”
只聽砰地一聲,女子發出的慘叫音效卡了一半,兩眼一翻被敲暈了過去。
那從背後敲暈女子的內監,拍拍手,隨地狠狠啐了一口,罵道。
“真他孃的反了!臭瘋子——活脫脫一個屬狗的!”
隨即幾內監準備將那癱在地上不動彈了的女子拖走時,只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
“慢著——”
諸人抬頭,且看那男子一身黑底甲袍,腰繫佩刀。身旁跟著幾名帶刀守衛伴隨。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不驚動站崗執勤的守衛,才算是見鬼了呢。
“孟大統領。。”那為首的內監先是倒吸一口冷氣,接而忙是躬下腰一臉諂媚的笑容,“小的、小的有禮。”
真是個祖宗似的姑奶奶啊。。。
我看向那已經昏了過去的女子,搖著頭一陣無奈。
孟七還是那副一貫的冰塊臉,不願意和這群老於世故的油條多打交道,手指了指那女子。
“怎麼回事?”
“呃、這個。。”那內監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位主子是。。冷宮的夏才人,因著得了失心瘋才被貶進去的。人自然也不太。。正常,奴才們平日裡可是難伺候的很。”
“是啊是啊,這夏才人的病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成天犯起病來死活不肯吃藥,怎麼說也是正兒八經的主子,就算進了冷宮,奴才們也不敢怎樣。。。”
“今兒個是奴才幾個疏忽大意了,一個不留神,竟讓這主子從冷宮跑了出來。奴才們可是嚇壞了啊!一口氣沒提上來,是趕忙提著燈去追。生怕這瘋子不知事的,跑到了不該去的地方,驚擾了皇上和這六宮的妃嬪娘娘,那奴才就是有九個腦袋,都不夠砍得了啊!”
“幸好得蒙孟大人相助。。”那內監甚是圓滑,逮著機會便撿了那好話說,不忘給孟七臉上貼金,“有您在這裡,奴才們心中就一點都不慌了啊——您瞧奴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