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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不嫌棄,當初張秀蓮死後不久,聖上就打算賜一門婚給他。結果孟大人居然說出‘為了亡妻,三年不娶’這樣的話,真是那醜八怪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木槿咂巴著嘴,感慨道。
“嘖嘖。。孟大人真是個一等一的好男人啊,琪姑姑你放著這樣的好男人不要,簡直是。。哎呀,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些什麼好了!”
。。。。。。
我胡亂地拾完了地上的衣服,從混亂的回憶片段中抽出身去。
那衣服掉在地上自然髒了,沾了不少泥。
我使勁地拍了拍衣服,冬天真是討厭。
如果不是地上的積雪,又怎麼會是這樣?
全溼掉了啊。。。
我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一切。
突然,我裸露著的青紫的手臂被冷不丁握住,一把拽起。
“跟我走——”
第一百二十六章 浣衣局(6)
孟七沉聲道,聲音略帶著磁性,側臉看去面無表情。
他一把拽著我的手,竟生生將我從地上拎了起來。
那樣用力的握住,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完全沒有給人選擇的餘地,像是晚一刻都要錯過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你幹什麼!喂——”
我先是愣了幾息,接而掙扎著擺脫去那隻緊握著的手。
常年習武的孟七,當然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張敏不同。力氣大的驚人,被他握著的手腕像是戴上了一副鐵枷,嚴絲合縫的牢實。
可惡。。。
我扭著胳膊,出其不意地順勢反手擒住孟七的手腕,順著關節向下壓去。
這一擊用的是十成的力,卻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路子,因為我忘了自己肩頭還有一道鞭傷。
孟七顯然沒有料到如此,緊咬牙關有些吃痛。
我嘶啞著嗓子,夾雜著一絲令人寒顫的陰狠。
“放手——”
我抬起下巴,眼睛死死地盯著孟七。
“您是在憐憫奴婢嗎?”
“我。。”孟七似乎想要說什麼。
“您是在憐憫奴婢嗎?”
我又問了一遍,皮肉不笑,臉上神情嘲弄。
這一次,孟七也聽出了我話中帶著稜角的石頭。
“抱歉。”我打斷了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冷冷道,“奴婢不需要!”
在孟七錯愕的功夫裡,我飛快地抽出了手腕,彎腰拾起了地上的托盤。
“皇宮內苑,大人自重——”
我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得有些急,不免得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呵呵!這算什麼?同情?可憐?不忍?
就像一條乞尾搖憐的狗,等著過往的路人的施捨幾根骨頭?
哈哈哈!
真是可笑——
活到今天才知道。
原來阿琪就是那樣的可憐蟲?
哈哈哈——
我吸了口氣,卻引得胸腔裡一陣鈍痛。
我想起了那天在冷宮的片段。
。。。。。。
推開破敗的門,密不透氣屋子散發著一股雨天的黴味。
不知是不是方位角度的問題,即使開啟了門,陽光也無法照射進屋子裡去。
我提著手中的燕窩粥,食盒不重,卻也有些分量。
屋中真的是空蕩蕩的。
偌大的殿中,只有一張沒有鋪著被褥的床,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曾經風光一時的吳皇后,
而今於冷宮了卻殘生。
昔年吳氏被廢,原是被貶出宮,送去出家。
還是已故的錢太后出面說話,最終恩准罪婦吳氏住在冷宮,也算是保全了吳家的一點殘存的體面。
當年的吳皇后,不過十六歲。
那個有些驕縱刁蠻,任性的大小姐;
那個脾氣潑辣的將門之女。
她是中宮皇后,是皇帝的嫡妻。
那些如朝臣命婦,無不在她面前三跪九叩行著大禮。
前朝的公主,一個個是那樣的心高氣傲,目中無人,依然要放下架子,屈膝叫她一聲‘皇嫂’。
她驕傲,她風光,她得意。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低微下賤的掌燈宮女。卻仰著頭恥高氣揚地從她的身旁走過,未曾行禮,用打量物件的眼神輕佻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