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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湯……他一樣不落地喂她,桌上的幾樣素菜倒是一點沒動。
越嫣然一度以為他是故意要折磨她。
轉念又覺得是她自己多心了。
她從前很喜歡吃這些家常菜,只是這幾個月被硬拗的口味改變了,歐陽維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一頓飯吃到現在還算相安無事,越嫣然嘴角染上了菜汁,歐陽維笑著伸手過來為她擦乾。
越嫣然隱約覺出危險,下意識地往後躲,歐陽維對她的推卻很是不滿,手指遲遲不離開她的唇,動作溫柔輕緩地流連,他的身子也越發靠近,直到兩個人鼻尖碰鼻尖,他才把手從她唇邊移開,轉而捏住她的下巴,送上他的唇。
越嫣然遲疑的一瞬間,歐陽維就不管不顧鬆了另一隻手裡還端著的碗,抱著她動情輾轉。
瓷碗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響,裡面的稀粥糊了一地,汩汩冒著熱氣。
越嫣然的血液同時間一起凝結。
像是怕她會突然掙扎一般,歐陽維的手越收越近,她被他禁錮在懷中,腦子一片空白;等她終於找回一絲理智,他已經抱著她撲跌到地上。
越嫣然以為歐陽維要得寸進尺地做什麼,大力出手想推開他;可歐陽維卻像沒有半點力氣一般,身子鬆懈癱軟,頭也不自主地垂著,才束好的頭髮散落下來,撲到她臉上。
他的笑容明明還在臉上,人卻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越嫣然看著他微微顫抖的睫毛,一時心痛難忍。
門外的侍衛應聲而入,七手八腳將昏倒在地的主子抬到床上,侍女們隨後進房,將越嫣然也攙扶起身。
銀劍對著越嫣然說了句不是解釋的解釋,“王爺身上的無憂毒發了。”一邊留心看她的表情。
看到的也只有面無表情。
不管她的心是什麼顏色,面上就只剩下透明。
她從前裝過一次瘋,如今再裝一次傻,又有什麼難。
越嫣然跌倒時摔到了碎裂的粥碗上面,衣裙都弄髒了;銀劍最終還是敗下陣來,長嘆一聲,吩咐侍女帶越嫣然沐浴更衣,去客房休息。
侍女大概也聽說王妃變成了傻子,人前不敢多話,人後倒少了顧忌,幫忙洗澡時,對著她身上的傷小聲議論了幾句。
要是她們知道她把那些話一字不漏的聽了去,不知要嚇成什麼樣子。
越嫣然像個木偶似的任人擺弄,換衣,梳頭,脫鞋,一直到被七手八腳塞到床上。
等屋裡伺候的人都出去了,房中一片黑暗,她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開始她以為自己會哭,可過了好一會卻還是兩眼乾澀。
大概是她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把要流的眼淚都流盡了。
往後的日子,喜怒哀樂都不再屬於自己,雖然之前就預想過她與歐陽維的重逢不會太容易,可實際發生的狀況,還是超出了她原本的預想。
柳尋仙說的沒錯……
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一腳踏回,他們都已無路可退,只希望蘇丹青早些預備妥當,把她置換出這樣一個尷尬的境地。
困頓中,越嫣然想起了柳尋仙吹的那首蒼涼悽美的簫曲。
宮牆囹圄的無數寒夜,名噪一時的冷情劍客,是不是也因為思念親人,吹奏過無數次。
輾轉反側到天將明,越嫣然聽到了輕而不聞的開門聲。
她知道進房的是歐陽維。
他的腳步虛浮,呼吸卻比之前平穩了許多。
歐陽維輕手輕腳地走到她床邊落座,之後就再沒有一點動作。
安靜的空氣反而讓越嫣然更加焦躁,她不知他在用什麼樣的表情看她,更不知他心裡抱著什麼樣的想法。
僵持中,歐陽維顯然更有耐心,越嫣然沒辦法再裝睡下去,默默睜眼醒來。
她看到是一張晦暗不明的臉。
晨昏交替,房裡的光微弱蒼白,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是隱約覺得他的笑容與昨天一無二致。
“我吵醒你了嗎?”歐陽維禮貌地問一句,語氣裡卻沒有試探或愧疚的意思,他脫掉鞋爬到床上,躺到她身邊,“醒來後看不到你,我以為我只是做了一場夢……還好,他們告訴我你在這。”
她也希望他們之間就只是一場夢。
歐陽維大概又頭痛了,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敲著頭頂,“有一個秘密誰都不知道……可我今天想跟你說……不管你清醒不清醒。”
“當初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