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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毀了自己的前半生,自作聰明地以為求仁得仁,最終竟落得一個生如煉獄,死入地獄的結果。
嶽淡然眉間的昏暗讓蘇丹青心驚,“淡然,你看看我,你看著我,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們一起回家,要是你無論如何都不願求生,上天入地我陪你就是了。”
上天入地都陪著她嗎?
這麼動人的情話他說了一遍又一遍,她的心卻沒飯動搖半分,“死能同穴只是一個笑談罷了,莊主的身體狀況你比誰都清楚,過不了多久蘇家就要靠你執掌,你的命從一開始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同我一樣妄論生死?”
“我沒有資格你就有嗎?你自以為孑然一身,就可以把自己的命當成草芥?你把愛你的人置於何地?你把我置於何地?”蘇丹青一抹慘笑僵在臉上,“你是在替我惜命,還是我不是你想要的那個人?”
何其錐心!
兩相對望,嶽淡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像卸了身上的千斤重擔,又似在心裡做了個生死抉擇。
“丹青,你愛過我嗎?”
愛過?
他想大聲地嘲笑這兩個字,要是有可能,他倒願意九天神明給他一個明示,告訴他,他怎麼才能不再愛她。
她的眼清明如泉,蘇丹青一陣恍惚,“你為什麼要問?”
“想知道。”
嶽淡然回話的餘音裡帶著甜軟的隨心任性,她明明同他說這話,目光卻像是穿透他的身體逃去遠方。
蘇丹青流著淚不住地點頭,“淡然……我只愛你一個人,只愛過你一個人。”
只愛過我一個人嗎?
那個人也同她說過同樣的話。
嶽淡然微笑著點點頭,眉梢流過消磨不去的頹靡困頓,“我也是。”
轉瞬間,她已哽咽的聲不成聲。
蘇丹青錯以為自己聽錯了,搖著她溼漉漉的肩膀又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嶽淡然卻不說話了,不是不想說,只是同樣的一句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出不了口。
蘇丹青滿是期待地望著她,直到她咬著牙低了頭,他才退而求其次地把她一把攬在懷裡,“從前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的是嶽思凡,後來,我認定你喜歡的是歐陽維……從我愛上你的第一天起,我沒有一天不在心裡偷偷的期盼,終有一天你也會愛上我,我還以為我的期盼永遠都不會成真了,老天保佑,淡然……淡然……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淡然……”
凌亂,氤氳,深情的告訴,沒有一個字入得了嶽淡然的耳,自從他對她提到了歐陽維,她腦子裡橫衝直撞的就只有那符咒般的三個字。
歐陽維的名字要禁錮她一生了,她所吃的每一個苦,受的每一個痛,都與那人有脫不開的關係,只要她還活著,她就永遠沒辦法把他從她記憶力拔出去。
嶽淡然深深地怨恨自己,恨自己沒有聽師父的話,早早了斷那段孽緣,她和他的執著像捆綁彼此的枷鎖,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纏越緊,真相的浮出刺破了虛無的美夢,掩蓋在華麗外衣下得是囚困自由的牢籠,連生死都不能自己決定。
迷茫間,蘇丹青輕柔細碎的吻已輾轉上她的唇,他的手撫上她帶著藥香的溼發。
他口中的味道永遠帶著薄荷葉的清涼。
如果這注定是死前的最後一味品嚐,也不算太壞。
三……
二……
一……
“你們在做什麼?”
門開到一半時,力道還保持著試探與平穩,等歐陽維看清了房裡面的情景,兩邊門扇已重重地拍到牆上,發出驚天動地的狂響。
驚鴻一瞥,銀劍出聲屏退歐陽維身後跟隨的一干人。
歐陽維極力抑制要發抖的身體,揮手讓銀劍也退下。
他在密室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等了三十幾個時辰,看到的卻是那兩個人衣衫不整地廝混在一起。
要是他再來晚一會……
歐陽維一步一步走進房中,鑲銅的扇門在他身後關的如一陣風。
“以拔蠱之名,行苟且之實,你們好大的膽子。”
蘇丹青面上還帶著淡淡的桃紅,眉眼間卻無一絲懼色,“我與淡然兩情相悅,何來苟且一說?”
兩情相悅?
這三天他們一直在兩情相悅敘舊情嗎?
歐陽維哈哈大笑,上前扯住嶽淡然,“他強迫你的是嗎?”
嶽淡然揮臂掙脫歐陽維的手臂,笑道,“我和他做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