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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可半點沒打算揹人,他們不尷尬她還尷尬呢。
柳尋仙收斂了笑容,恢復本來正色,“你問了我的姓名,我告訴你了,你又叫什麼?”
“我連孃親都忘了,更別說自己是誰了。”
“這麼說,你沒名字。”
“原來應該是有,可惜我給忘了。”
“那就算了。帶她下去安排個地方住,找人給她治傷接骨。”
尋仙閣主吩咐的乾淨利落,下頭的人執行的也訓練有素,手腳麻利就把人蒙著眼帶下去了。
嶽淡然前腳才被帶走,織女就忙不迭地開口,“婢子們求主人萬事謹慎,那女子行事乖張,武功不弱,若是真要下決心對付主人,恐怕防不慎防。”
柳尋仙不答話,走到他的寶貝琴邊拿手指摸摸琴絃,指頭剛撥了一撥,織女就跪了,“若是平時,我們自然不怕,只是主人走火入魔,十分功力就只剩一分,不得不做萬全打算。”
其他三個緊跟著也跪,“主人,集我等之力,拼死趕她下山吧。”
柳尋仙站起身,取了塊絲巾細細擦拭琴絃,“她知道我走火入魔,要對我不利早就動手了,何必在寒潭救我?她敢在堂上挑釁我,自然是清楚我傷了元氣,不能把她怎麼樣。她雖然斷手斷腳,可那些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傷,她要是拼盡全力同我一搏,以我現在的功力,恐怕真不是她的對手。她面對我時沒有一絲殺氣,連半分戾氣都沒有,她要的應該不是我的性命。她說她摔壞了腦子,我摸她脈時,的確有神思混亂之象,也不知她失憶是真的是裝的,還是被人用藥所致。她說與我似曾相識,我看她眉眼卻也有幾分熟悉,因她臉上刮傷太亂,又髒又汙的看不清楚,待她養養皮外傷,我分辨了再說。”
何瓊等一一起身,“主人,就算她真是失憶什麼都不記得,那她失憶之前是否是敵人派來對你不利的又未可知。她既然破了困龍陣,就是知道尋仙閣的秘密了。”
織女也勸,“婢子等是怕,她原本是要對你行兇,陰差陽錯摔壞了腦子才忘記初衷,保不準她什麼時候想起來,與其到時一場紛爭,不如我們趁她還糊塗,了結她一了百了,再怎麼樣也不該養虎為患留在山上啊。”
麻姑也慌慌點頭,“那女子身穿的衣料雖溼爛不堪,卻也分辨得出是官錦,只怕她是朝廷派來的人。”
柳尋仙冷笑,“不是官錦,是宮錦,她穿的衣服料子,刺繡花紋,都是妃嬪才有的裁製。這女子年紀輕輕,身上的秘密不止一點兩點,她活著比死了值錢,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既然她沒有逞兇的意思,你們也不必太過計較。”
麻姑氣不忿,咬牙道,“主人帶她出寒潭時該一掌斃了她,她那時暈著,還不是束手待宰。”
柳尋仙停了擦琴的手,眸子黑的深不見底,“當時我卻有殺她之心,也差一點就動手,可到最後卻怎麼也落不了掌……”
麻姑驚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其他幾個更是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吭氣。
柳尋仙對手下人的驚詫察而不覺,反倒若有似無地嘆,“現在看來,留她一命未必是壞事,白蟬把她當了宿主,要是當時我一掌劈了她,白蟬也會跟著消亡。等我功力恢復,把白蟬取回再做打算。”
四女都不說話,各自去倒茶焚香,磨墨澆花,留柳尋仙一絲不苟地擦琴。
七轉八轉地走了一會,眼套摘了,嶽淡然才知道自己被帶到柴房安頓了。
她對這待遇倒沒多大反感,彷彿睡柴房這事是她打小就駕輕就熟的,破草堆睡了個飽,醒來時身上的水還沒幹透。
原本就打算要洗個澡的,照眼下的情形,估計指不上別人了。才開啟柴房的門預備出去找水,就被從天而降的白衣侍子攔住了去路,“主人吩咐,不許姑娘離開客房半步。”
客房?破草堆也敢叫客房?這幽默感不是柳尋仙的就是織女大人的。
“我就是想去燒水洗洗身子,我這一身髒一身傷的,不弄乾淨了怎麼接骨敷藥?”
侍子皺著眉頭猶豫了;她再接再厲,“你家主人吩咐收留我,又不是拘禁我,就算不把我當上賓,起碼也得當個人,我不求你們為我做這做那,我自己做你們給指條路總行吧。我這臉傷都都要結痂了,你們尋仙閣都是英朗貌美之人,怎麼不知道毀容傷身的苦楚,只當可憐可憐我吧。”
打蛇七寸,侍子果然被說動了,“既然如此,請姑娘不要離開清寧軒,姑娘去哪,我也要寸步不離地跟著。”
“我還怕你不跟著呢,要不然我去哪找燒水的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