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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坤門,斷崖上的那個是坤門?哦,那我的確是從坤門進的尋仙閣。”
“要進尋仙閣,就要破困龍陣,你是如何破解的困龍陣?”
火爐已經伸腳踩上了她的胸口,似乎稍稍用力就能踩穿了她。
她感受到了他的力道,慌得嘴都打結,“我也覺得奇怪,我連孃親是誰都不記得了,居然能還記得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學問,興許是從前走多了熟能生巧。”
叫何瓊的侍女衝過來指著她吼,“一派胡言,黑虎山是土丘嗎?從山崖上摔下來不死還能入坤門?你是如何混入尋仙閣,又如何走到寒潭猥褻我家主人的,還不從實招來?”
這女人一通連珠炮的攻擊,震得她腦漿子一地。
混入尋仙閣?猥褻她主人?寒潭?
當時在水裡明明就她和火爐兩個人,根本沒有別人,何瓊是怎麼知道她猥褻了她主人?
莫非是火爐受辱之後哭著喊著找人傾訴了?
還有就是,她進水裡時斷定那池子是個溫泉,泡了一會水溫雖然降了不少,卻也不至於成了寒潭,莫非……莫非是火爐發熱,生生把個寒潭暖成了溫泉嗎?
嶽淡然忍著骨頭縫裡透出來的疼,極力想擺出一本正經的臉,“我實在不是成心冒犯你家主人,只是當時我的冷的生出幻象,只想著往暖的地方去,才走到水裡抱著你家主人取暖。”
這話說的的確是理直氣壯,她當時並非沒有對美人上下其手的心思,只不過還沒來得及實施,美人就出掌把她搞暈了。
一語未了,不知打哪又冒出來個女侍搶上前大吼一聲,“什麼?你居然……?”
後半句被生咽回去了,她在地上豎著耳朵聽著,猜想這女子是想說“你居然敢抱我家主人”。
這個侍女和其他三位相比本寡言少語,聽了她的劣跡也忍不住站出來嗆聲了。
多說多錯的道理,跟她孃親一樣,都被她給忘了。她躺在地上臉都團成一團,心裡大罵自己自掘墳墓。
火爐尷尬地清了清嗓,臉紅的似乎是在哀悼被踐踏了的尊嚴,如此居高臨下地看了她好一會,終於把尊蹄從她身上抬走,轉身回到上位去坐,吩咐,“把她拉起來回話。”
嶽淡然正疑惑火爐是在同誰說話,兩位風姿綽約的侍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拉扯起身。
她與火爐美人再一次面對面,跟上次不同,這回他離她比較遠,給人的感官與水裡相比可謂天差地別,一頭烏髮梳得好好的,身上的衣服穿得實實的,壓根沒有初見時那番雌雄莫辨的妖嬈,雖唇紅齒白,卻劍眉星目,黑瞳放出的光芒要亮瞎人的眼。
嶽淡然微點著頭砸吧嘴,心裡默唸:這男子英氣逼人,一表人才,俊則俊哉,骨子裡卻透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冷血無情的氣質,光看他一眼就讓人遍體生寒。
讓人遍體生寒的火爐,也真奇了。這麼想著,她就笑出了聲。
何瓊喝道,“你笑什麼,今天你躲不過一死,早些招來,也少受些苦楚。”
不等火爐出聲,火爐座旁又走下來個女子,與之前三位詞嚴厲色不同,此女滿面溫和,“這丫頭臉被松枝刮破了相,身上也傷痕累累,的確像是從高處墜落的跌傷,她說的話,也不是一分都不可信。”
好不容易有人為她說話,嶽淡然像撈著跟救命稻草似的忙不迭地附和,“我說的句句是實,我掉下來的時候被什麼蟲子咬了一口,全身冷的受不了,進了你家地宮之後就尋著熱的地方走,尋著尋著就尋著了你家溫泉,哦不,寒潭。”
“你是從哪得來的白蟬?”火爐微擰眉頭,盯著她的眼神越發透露要吃人的暴戾。
“不記得了,我醒來時它就在我袖子裡,聞到了血味就鑽到了我的耳朵裡,現在說不定把我腦子都給吃淨了。”
圓臉侍女扭個身子,對火爐拜道,“主人,這女子行蹤來歷詭異,身份目的不明,實留不得。”
她這句話還沒說完,一旁的笑顏侍婢就插嘴道,“麻姑此言差矣,正因為她行蹤來歷詭異,身份目的不明,才不能輕易殺了,不管她是誰派來的人,都得查清楚才好行事,況且她身上有白蟬,還會解困龍陣,絕非等閒之輩。主人,不如我等將她帶下去酷刑拷問,興許能問出個一言半語。”
這女人說前半段時,嶽淡然還點頭如搗蒜,直聽到“酷刑拷問”四個字,她才豎起了滿身汗毛把頭搖的同撥浪鼓一般。
她到底是落到了個什麼閻王窟,看似貌美面善的姑娘們一個個喊打喊殺時都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