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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主人如何”;何瓊一開始還不想理,撐不住她天天問,不得已才實言相告,他家主人出門辦事去了。
又過了半月餘,柳尋仙終於來看她,進門時一身風塵僕僕,與平日精緻無雙的風度很不相容。
嫣然心裡歡喜,卻說不清為什麼,“這尋仙閣不會只是閣主大人的別院吧?”
柳尋仙本一臉急切,聽她這麼說,人也沉穩了下來,“為什麼問這個?”
“就算出門辦事,晚上也要回來睡覺啊,連著一個來月不見人,恐怕是回正經府邸了吧。”
柳尋仙笑而不語,走到她身邊看她手邊擺弄的刺繡花樣,皺著眉頭憋出一句,“繡的不錯。”
嫣然被他迫不得已的禮貌逗的合不攏嘴,“左手繡的怎麼比得上右手繡的,可惜我右手摔斷了,不能用力,否則肯定要比這好看。”
柳尋仙抓起她的右手輕輕撫摸,“右手筋全斷了,就算養好骨傷,以後也不一定用得上力,拿劍是肯定拿不了了,就算是拿針拿筷,也不太容易。”
兩人有了身體接觸,嫣然卻沒覺得有半點不妥,“斷了也未必續不上,我腦子裡已有幾個方法,等骨傷好了就挨個試試,拿劍的確是拿不了了,不過我也沒打算用它拿劍啊,只要能拿針拿筆就行了。”
柳尋仙笑道,“這傷本就無傷大雅,的確沒必要庸人自擾。”說著取來接骨的膏藥,動手給她換起來。
她早上才換完藥的,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想了想還是沒掃他的興。
“這些天沒見,你似乎圓潤了些。”
柳尋仙說這話本無意,嫣然臉卻紅起來,“整日裡除了吃睡就是傻坐著,每頓大魚大肉,不圓潤就怪了。你的侍子們把雅寧軒圍了個水洩不通,生怕我再偷溜出去闖禍。”
兩個人在屋裡你一言我一語閒聊,女侍們在外頭大眼瞪小眼。
望舒三個跟著主人奔走了一個月,滿是疲態,偏偏何瓊忍不住好奇,“從前主人回來,總要先焚香沐浴,今日怎麼什麼都不顧了?”
織女笑的別有深意,“主人在外時就心不在焉,心裡恐怕早就惦記的不得了了。”
“這趟出去,為的是什麼事?”
麻姑與織女對視一眼,都有口難言,還是望舒開口道,“維王讓主人把黑虎山崖上谷底搜個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誰的人誰的屍?”話問出口何瓊自己就想明白了,“莫非是屋裡的那一個?”
望舒點了點頭;“我們明知人在哪,還要山上山下的找,自然連個衣料邊角都找不到,維王不肯善罷甘休,生生折騰了主人這些天。”
麻姑憤憤,“維王日日不眠不休,主人也不得片刻閒暇,他手下原是暗堂的那幾個都撐不住了,有大膽的說那人被谷底的野獸吃的屍骨無存,他就下令將人行杖,發瘋發癲莫名其妙,底下的人卻半個字也不敢勸。”
何瓊心裡有些慌,“那我們現在……算不算知情不報,窩藏要犯?”
織女冷笑,“要犯?維王一副哀毀骨立的模樣,恐怕屋裡那美人是他愛姬。”
“怪不得那女子穿宮錦,原來真是大有來頭。”何瓊說完這一句,心中更有疑惑,“主人怎會同維王的人有牽扯?還口口聲聲稱她嫣然,叫的同故人一般。”
望舒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些年我們同主人在一起,從不知他認識這麼個女子,若說主人與她是故人,卻為何還要徹查她過往的經歷?”
麻姑望向何瓊,“主人一走一月,也顧不得辛左使查到了什麼沒有,我們出門時可有飛鴿傳書來?”
何瓊點頭向望舒道,“辛左使有送信來,你不在,我也解不出信上寫了什麼,恐怕主人問你,你快去謄譯了吧。”
望舒忙忙去了;麻姑與織女想去洗浴整理,不得吩咐不敢擅離,等到太陽都落了,何瓊敲門送飯,柳尋仙才從雅寧軒出來,見兩侍女釵搖衣亂的模樣,眼都眯起來,“都回來幾個時辰了,為什麼不去梳洗?”
二人對看一眼,告罪跑了;柳尋仙回寒寧軒焚香沐浴,換好乾淨衣服,全身清爽。
望舒正等在外廳,見主人出來,迎上去恭恭敬敬地回話,“嫣然小姐的身份,辛左使已查出些眉目了。”
柳尋仙吩咐關門;望舒上前壓聲道,“依照主人吩咐從藥王莊查起,小姐曾在藥王莊住過三年,她的醫術就是那時學的。”
柳尋仙一步步走回上首座位,聲音已有些不沉穩,“她以什麼身份去的藥王莊?”
望舒不敢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