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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一席話,竟莫名鬱結,彷彿被點了麻穴;今日再瞧見那一副孔雀東南飛,三步一徘徊的光景,著實刺痛眼球,惱從中來。
忍了許久,還是忍不住,興許是好奇或是其他,蘇丹青最終還是問出了口。
問出口就後悔了。
嶽淡然在聽了問話之後,像是被戳了軟肋似的呆愣僵硬。她錯愕的不止問題本身,更是引起誤會的因由。
嶽思凡對她的垂涎的確表現的不甚收斂,但凡長眼的人就不會看不到,是個有心的人就不會不多想。
蘇丹青雖對她並無愛戀之情,總有管屬之實,她既然已經成為藥王莊的少夫人,蘇公子擔憂狂蜂浪蝶的不當舉止玷辱蘇家名聲也無可厚非。
一想到當初歐陽維陰著臉指責她水性楊花,嶽淡然的心就會不經意的抽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今又無端被疑,她一時竟想不到該說什麼話辯白。
第45章 小重山
“從前哥哥對我……是比別的女孩關照些,不過自從他納了侍妾之後就不甚理我了,說起來不過是樁荒唐事,夫君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那個模樣……也叫“不甚理”?
看她一派雲淡風輕的神氣,蘇丹青實在猜不出她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堂而皇之故作鎮定,舉棋不定之下唯有自我安慰“往事已矣”。
人活在世,總歸要讓過去的過去,然而忘卻也是需要時間的,薄情的人忘的快,深情的人忘得慢,他自己還不曾放下嶽思卿,又憑什麼要嶽淡然短短一天就忘記前塵舊事?
這麼想著,漸漸也就釋然了。
一連十幾日,藥王莊還處在婚禮的餘韻中。蘇丹青藉著此次成婚正式出道,從前“羅剎醫仙”的名號雖傳遍五湖四海,江湖上敢自稱同蘇公子有私交的人卻著實寥寥。
此一番大宴賓客,蘇公子從深宅走到綠林,下代藥王現身雲端,實非從前口口相傳的心高氣傲,卻只是個體弱多病,清雅委婉的晚輩罷了。
嶽淡然夜夜挑燈等待夫君忙完事務,有時拿本不明所以的醫書硬看,有時量裁衣裳做針線消磨時間。
蘇丹青每日入夜才回房,見到嶽淡然正襟危坐地等他,總要忍不住埋怨幾句,嶽淡然笑著應一句“明日一定先睡”,一邊幫夫君寬衣;兩人上床說幾句閒話,各自睡去。
嶽淡然隱約知道夫妻間該做些更親密的事,而並非肩靠肩躺在一張床上,卻對彼此恭敬如鄰。然而蘇公子一副清心寡慾的模樣,興許是累得慌,興許是身子吃不消,又興許是心有所屬才有所介懷,她猜不透,更不願花心思想,也就樂得清靜順其自然。
蘇丹青當然也知道這種連在床上都相敬如賓的方式不對頭,只不過夫妻之事,若是在洞房花燭夜錯過了開場,之後便失了順理成章。況且他對新婚妻子並非那種柔情蜜意的喜歡,彼此都還生分害羞,就拖了下來。
藥王莊送走各路賓客,恢復到尋常。
蘇家本家人口不多,父母兄妹向來一起吃飯。蘇丹青成親之後,蘇夫人對小夫妻寬鬆些,除了晚飯同桌用,早午便隨了便。
前些日子沒空閒,只有婆婆媳婦小姑圍桌用餐,著實尷尬。
蘇家母女自然是不尷尬的,尷尬的是嶽淡然。除了婆婆間或問她一句起居,她就只能做羨慕人家母女心連心的聽眾。蘇小妹似乎一直對她生著氣,不理不睬的有些刻意,與蘇夫人的親密之舉,也都有些虛榮炫耀的嫌疑。
嶽淡然明知那些都是小姑娘把戲,心裡卻還是覺得酸,並不是因為她被排擠,只是羨慕蘇小妹能放肆地享受她從未享受過的,來自母親的溫柔疼愛。
蘇夫人雖嚴厲,對女兒的寵溺盡在舉手投足之間,蘇丹朱身在福中當局者迷,嶽淡然旁觀者清,反倒看的瞭然。
嶽淡然漸漸也知覺到婆婆對她的不喜歡。那種排斥感,遠不似蘇小妹的孩子賭氣,蘇夫人對新媳婦的態度是讓人心寒的忌憚,雖不得不對蒞臨家門的瘟神和顏悅色,卻沒有一刻不希望她有多遠走多遠。
今晚是一家五口第一次湊齊了同桌用餐,佈菜比平常豐富些,蘇莊主坐鎮,婦人們都不大開口。席間除了蘇小妹嘰嘰喳喳說話,就只有杯盞之音。
飯畢用茶,蘇丹朱偷瞄幾眼蘇千順,鼓起勇氣開口,“爹,前日同你說的,你考慮的怎麼樣?”
眼看女兒擠眉弄眼,蘇千順下意識就看了看嶽淡然。
嶽淡然隱約覺出蘇小妹所說與她有關,便笑著等待聆聽吩咐。
蘇千順輕咳一聲,“你娘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