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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身份枷鎖都拋棄,閉上眼不介意他的虛情假意與無情無義,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曾有一個來不及出生的孩子是他的骨肉,他的失去。
還好嶽思卿及時歸來,嶽淡然才懸崖勒馬,匆匆向歐陽維行了個別禮,逃一般離去。
推門進房時,蘇丹青已被放倒在床上睡著了;嶽淡然輕手輕腳地為他除了外衣,扶人躺到被子裡,之後更是一夜不敢安寢,每個時辰都要試他額頭的溫度。
兩人並肩躺在一起,一個醉倒,一個半醒,一個口中喃喃叫著別個女子的名,一個心中默默想著另個男子的容,所謂的同床異夢,大約就是如此。
第二日,蘇丹青果真發了熱,幸在他身子不適的程度不至於耽誤回藥王莊的行程。兩人拜別了神劍夫婦,又在岳家兄妹的陪同下出莊。
歐陽維從頭到尾都沒出現,嶽淡然說不清自己是悵然若失,還是鬆了口氣。
嶽思凡不顧阻攔堅持十里送君,遲遲不讓人上車;蘇丹青氣虛體弱,還不得不極力周旋;嶽淡然看不過去,只好冷著臉請嶽思凡留步。
嶽思凡見嶽淡然態度不善,哀聲嘆氣地苦皺了一張臉,糾結到讓人看了都心酸,“淡然……我一直不敢跟你說……其實我要成親了……是雙刀門的小姐,父母定下的親……我推脫不得。”
嶽淡然口中連聲道“恭喜”,心中卻不勝其煩。
蘇公子看著嶽大少零落蕭索的神情,不敢去瞧自家夫人的表情,卻對始作俑者平白生出些怨氣,“思凡兄對我小表妹如此不滿意?她除了性子刁蠻些,容貌武功才學都是一等一的好,如此門楣般配的大好姻緣,思凡兄該歡喜才是。”
表妹?莫非是蘇夫人孃家的親戚?
嶽淡然只愣了一愣,就理清了其中頭緒,胡亂敷衍了嶽思凡,扶自家夫君上車,催促車伕快馬加鞭上路。
直到車輪滾動平穩,兩人才一問一答地聊起天,蘇丹青腸胃不爽,肌冷骨寒,忍受著顛簸,臉色漸漸發白。
嶽淡然很是不忍,“夫君可是身子不適,要不要停車休息一陣?”
蘇丹青手扶頭,“不必了,早些回莊再休息不遲。”
瞧著蘇公子憔悴的模樣,嶽淡然越發愧疚,“是我的不是,昨晚不該讓夫君喝那麼多酒。”
蘇丹青湊近嶽淡然滿是懊惱的臉,莞爾一笑,“維王殿下盛情難卻,思凡思卿敞開心懷,你我若不應酬,豈不失禮。況且夫人昨夜徹夜照料我,我都知曉,感受還不及,怎麼會怪你。”
嶽淡然哭笑不得,心說那你又知不知道自己半夢半醒之中叫了許多聲“思卿”。
“總之……是我不好。”
蘇丹青伸手撫上眼前那張較好的面容,“夫人什麼都好,就是對自己太苛刻了。”
嶽淡然有些無措地被迫接受夫君的親近,一雙眼也瞪圓了些。
“我們不是說好要彼此照顧的嗎?夫人為了我廢寢忘食,也該讓我為你分擔些憂慮哀愁。”
嶽淡然輕低頭,“夫君多心了,我並無憂慮,更無哀愁。”
蘇丹青明知他在開啟一扇不該開啟的門,卻經不起誘惑往前走,“我雖不知夫人的心病因何而起,卻知如何可醫。天長日久,過往總會塵歸塵,土歸土,我期待你有一日放下執著。”
嶽淡然有些失神,她與那人相識十餘年,要是從此不再相見,興許再過十餘年,真的能塵歸塵,土歸土,對年少的荒唐一笑而過。
“夫君不必為我操心。”
蘇丹青看著嶽淡然極力掩飾卻掩飾不住的肝腸寸斷,心沒來由的抽痛,從前他沒打算要深究她的憂愁哀傷來自何處,如今卻不可抑制地去猜想,是否她曾經的痛不欲生,是失了心中至愛所致。
當初嶽思卿雖含糊其辭,卻也隱晦說了嶽思凡與嶽淡然因為身份不能在一起的前因後果,蘇公子身在局外時只是唏噓,如今跳到局裡,才覺得自己是棒打鴛鴦的幫兇。
這念頭飄來飄去縈繞心頭已有段時日,如今破繭而出得見天日。
蘇丹青硬著頭皮面對自從新婚當日就被壓抑的恐懼,不安地望著嶽淡然的臉,要是她對嶽思凡還不能忘情,那得知他要成親的訊息,豈不又要傷心一場?
彼此都是委曲求全的人,他從沒像現在這樣怨命——為何他喜歡的不是眼前這個女子,為何眼前這個女子喜歡的不是他?
相攜如鄰雖好,若兩人之間能生出些愛戀,該有多好?
對面相距如此之近,蘇丹青竟有些動情,甚至平生出一股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