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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棉巾遞給她。
孟庭華略略擦拭自個泛溼的身子,眼角卻瞥見那位一臉固態的婆婆手裡直直拿著把銳利的剪子,自我保護意識使她微微向後傾倒。
老婆婆笑了聲,有些冷:“怎麼,怕我殺了你?不用擔心,我老婆子還想著多活幾年呢。”
“婆婆。”
“停,能不能別叫我婆婆,雖然我很老了。你嘴巴就不能甜些與其他人一樣稱我六姨?”
孟庭華無奈地笑笑道:“六姨,這外面下了雨,你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離這兒到你的住處還是有些遠的。”
六姨冷言道:“等著,我先幫你換藥替紗布。”
六姨脖頸間隱約掛著條翠綠墜子,不經意間已經顯露了出來,孟庭華看著那墜子覺得頗為眼熟。
“六姨,你那墜子我好似在哪裡也看見過。”
六姨的身子猛地一顫,似是嚇到了什麼驚嚇,臉色煞白地瞧著她,嘴巴哆哆嗦嗦:“你,腦子糊塗了吧,多想了。”
孟庭華正想再多說些什麼,沒想到六姨不想再多待,連忙收拾了東西走了出去,招呼也沒打一聲,這讓她有些納悶。
到了夜裡大多寒涼俱冷。
原本靠著臥枕端詳著本書,喉中卻忽而來了股刺激的腥味,直直而上,她經受不住,一下子咳出了灘血,刺眼紅色灑在陳舊的書頁上,染了重重地奪目。
孟庭華心下一沉,抿嘴:“這毒,沒想到這生會來得這麼快。”
雙手緊拽泛白,手背一把擦掉了嘴角的餘血,轉而看著斑駁溼漉的書簡,面色冷了下去。
這生來就伴在她身上的絕毒,不知那位徐大夫能不能解開。
☆、倉央
在滬蓮山安養了大半個月,孟庭華的傷口才見好些,笙竹已然可以生龍活虎地四處蹦躂給她收拾囊裝了。
這天氣也快晴朗一片,濃陽映綠璀璨不可得說,因著溫暖的日頭,孟庭華又倚在輪椅上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醒來時腦袋很是清醒。
撫撫心口,還是有些裂痛,畢竟這絕毒是很難緩解消下去的,徐之謙也暫時沒有辦法,孟庭華想了想,自個這種短命的女人,還是不要拖累董奕琿得好。
徐之謙待她的態度比先前好了許多。
因為知道徐大夫的軟肋,她前些日子經常著人去送些三十年的釀花酒給他嚐嚐,徐之謙就算是鋼鐵化的人也會有些觸動。
他近日酒意不深,也換了身銀綠的新衣,整個人看上去精神抖擻的很瀟灑。
孟庭華細眉一動,陽光處對著他笑笑:“徐大夫,今日怎麼得空來了我這處?”
徐之謙假意手護唇,咳了咳:“我來瞧瞧你的傷勢。”
“多虧了徐大夫,我已經好了許多。”
他點頭:“你的腿疾我估摸著再過兩三月便可行走自如了,畢竟這事急不來。還有,我尚有一個疑問。”
“你說。”
“你中的那毒可是個稀罕毒,我只見過一兩次。”徐之謙走近定定看著她:“安息毒本就無色無味,實屬罕見,大多都是從西域那處繁衍出來的。難不成暗中有人僱了西域密族的人,想殺你?”
“誰知道呢。”
“楚景榮可知道這事?”
孟庭華沒回答。
徐之謙蹙眉:“你應該告訴他。”
孟庭華淡淡地回答:“告訴他有什麼用?我與榮世子本就沒什麼關係。”
“你。”徐之謙從未見過如此不通情達理的女子,直指著她說不出話來,最後終是無奈嘆了口氣:“算了,你們的事情我根本不想參和。況且你性子那麼倔,我也奈何不了你,誰叫我嘴饞,受了你的花酒賄賂呢。”
她微微笑著:“那還請徐大夫不要將此事告訴任何人。”
“你這麼執意瞞下去,只會傷得別人更深。”
孟庭華說:“能瞞著,就瞞著吧。”
枝頭吟鳥鳴叫不停,婉轉動聽,春風和煦,陽光淺淺地照在身上,很暖和。
孟庭華張張嘴,問他:“徐大夫,那位榮世子去了哪裡?”
自從那晚上,楚景榮好似消失了一樣,天天都沒見著他的人影。
徐之謙難得調侃一笑:“怎麼,難不成想人家世子了?”
孟庭華斂眼咳了幾聲:“這可不像徐大夫的說話方式,怎麼也像個老大媽似地喜歡管人家閒事了。”
徐之謙抽抽嘴角:“當我沒說。”
“我在問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