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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的國字臉上,如今顴骨高高的凸起。臨行前她貼身縫製的衣裳,現在穿在他身上有些空空蕩蕩。
“穆大哥。”
穆然闔動嘴唇:“你……你們沒事吧?”
“沒事,一路上有明遠和碧桃照顧著,我和巧姐說著話,很快就走過來了。”
那邊巧姐停下與廖其廷的鬥嘴:“穆然你別聽她瞎說,從出雲州沒多久她就開始吐,然後她吃了一路的辣白菜。”
宜悠反駁:“不是還配著雞湯和補藥,監軍大人,我這只是孕吐吃不下去,巧姐那邊卻特別喜歡吃辣白菜,每次拿出來就數她吃得多。”
廖其廷挑眉:“原來如此,你就這般想我?”
馬車停下來,巧姐一個箭步跳下去:“誰想你了,我不過是陪著宜悠來。”
廖其廷笑嘻嘻的湊上去:“好,你也把她送來了,如今人家夫妻重逢,咱們識趣點,先去邊上歇會兒?”
宜悠紅了臉,只見巧姐拉開車簾子,探進頭來朝她吐吐舌頭:“你們慢慢說,我先去歇會兒。這些天一直坐馬車,好不容易到了平地上,我得睡上它三天三夜。”
廖其廷跟在她後面:“我那邊有鞣好了的熊皮,墊在下面絕對軟和,你去我那歇著。”
“說要去你那,我自己一個人一頂氈房。”
“我的不就是你的,你在裡面睡著,我給你看著爐子。”
“這還差不多。”
聲音越來越遠,穆然一把將宜悠抱起來,走進最近的一頂氈房。氈房裡有股燒火爐獨有的味道,宜悠坐下來,剛才的感動褪去,如今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怎麼來了?”
宜悠搖頭:“你怎麼一封家書都不往回寄?”
“朝廷有規矩,我也是沒辦法,在京裡時我已經寫好了,但還是被兵部的人攔了下來。”
房內再次陷入了沉默,沒見到穆然時宜悠想,見到後她又恨起來。這個人讓她牽腸掛肚這些天,著實是可恨的緊。嘟起腮幫子,她滿臉怒氣的看向穆然。
見他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每次都是這樣,她一生氣他便妥協,到最後心疼的還是她。
靴子都沒脫,她直接坐在矮床上,對著氈房的牆壁默默的數著羊。
“我讓你擔心了,是我不好,你彆氣著孩子。”
“氣著孩子?我重要還是孩子重要?”
“當然是寶貝兒你,我不是怕氣著了,對你身子不好。”
“這麼關心我身體,說到底你還是在想著孩子。”
穆然一點都不惱,在他看來小媳婦擔心也是應該的:“我想著孩子,更想著你。我想孩子,是因為他是咱們倆的孩子,而我想著你,卻只因為你是你。”
宜悠被她說得心裡發甜,強忍住轉過身的衝動,她乾脆在氈房壁上畫起了圈圈。
穆然從背後保住小媳婦,圈入臂膀中的纖細讓他大吃一驚。身懷有孕的人會不由自主的發福,即便不明顯,腰身卻是擋不住。
如今小媳婦怎麼也有三個月的身孕,她那腰身竟比兩人成親時還要細。放開手臂他乾脆用手丈量了下,他的雙手繞著她的腰剛好一圈。
當即他有些埋怨起來:“這麼辛苦,你來這邊做什麼。臨走前我曾與你說過,我定會平安回來。”
宜悠沉默,默默的搖搖頭。沒有誰能保證他不出事,戰場上情況瞬息萬變,莫說是他保證,就是一言九鼎的聖上承諾,她也會不由自主的擔心。
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想到那擔驚受怕的盡兩個月,她眼淚止不住掉下來,順著雙頰滑到穆然手上。
淚珠讓穆然清醒過來,提著她的肩膀轉個圈,他也坐在矮床上,將小媳婦整個抱在懷裡。
“沒事了,我現在一點事都沒有,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一句句的勸慰道,不知過了多久,只知道一壺水快要燒乾時,宜悠終於甕聲甕氣的開口:“鬆開我,有點喘不過氣。”
穆然應下,鬆開小媳婦,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隻小花貓。方才他還沒太注意,現在混著淚水,她臉上的泥聚成一團團的,交錯縱橫,活像是寧古塔這邊往外挖煤炭的囚犯。
“熱水也出來了,你洗洗也舒坦些,我去給你做飯。”
宜悠抹把臉,從隨身的荷包中翻出一小面鏡子。看到自己那副活見鬼的模樣,她再次面壁:“你別看,給我端水來,這誰啊怎麼會如此醜。”
這才是他活力四射的小媳婦,穆然輕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