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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不要再來糾纏杏姐。”
春生好懸才消化了這三句話:“我……我真的對杏姐無意,今日之事我定不會說出去一個字。”
胖子附在他耳邊:“只有死人才能徹底的保守秘密,至於杏姐,你既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怪不得我去為她出氣。”
說完他橫著眼:“你們還不拉下去,此人公然在越京城私闖民宅,損害良民財務,被我等路過看到,便將其逮起來。”
即便春生有再多的理由,此刻他也反抗不得這二十來號壯丁。很快他被堵住嘴抓起來,逮到陳家位於外城的一處私宅中,綁在架子上。
透過門縫,他隱隱約約能看到一抹纖細的身影。
“杏姐兒,是你麼?我只是與你開玩笑,我從來將你當妹妹看待,對你並無非分之想。我就是那癩蛤蟆,怎麼會想著去吃你那天鵝肉,你救救我。”
房門開啟,站在前面的紅衣小姑娘正是杏姐兒。比起在雲州時,她動作間多了不少規矩,可一開口的不耐煩卻還是暴露了她暴躁的內心。
“看見你就煩,一直追到越京,一路上你讓我被人看了多少笑話?”
“那不是我的本意,我本想在雲縣好生唸書,都是二丫她教唆的。”
杏姐兒皺眉:“放心,你們倆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先是你,再是你那不知所謂的娘,還有那個在後面出餿主意的宜悠。”
指天發誓般的說完這話,她閃身走出去:“最近我在隨著小姐唸佛,不宜做太多殺孽,所以不要見血。”
“交給我,保證不讓他見血。”
胖子換了一根滿是倒刺的鞭子,直接往他的骨頭上抽去。大概十來下後,外面傳來杏姐兒不耐煩的聲音:“叫的難聽死了,快點完事,我還要回去陪小姐唸佛。”
胖子端來一水盆,然後取出一厚沓紙。紙張浸入水中,一張張的貼在春生臉上。一層又一層,春生只覺窒息的感覺鋪天蓋地。
身體越來越沒知覺,他腦海中飛速閃過一幕幕畫面。那個舉著髒兮兮的手,把糖讓給他吃的弟弟,還有小時候帶著他玩捉迷藏的二丫姐。總是把最大的一顆雞蛋讓給他的四丫姐,自己吃著窩窩頭,也要省出錢給他買新棉袍的娘。
曾經他們對他那般好,曾經他也喜歡過他們,那究竟是從何時起他開始變了?
是 入官學後,娘教導他日後要做秀才,他比雲林村所有人都要高人一等。是他看著官學中的官家子弟生活那般奢華,不由自主的也想要頓頓山珍海味,季季換綾羅綢緞 的新衣裳。是他貪心不足,最終在娘說讓二丫姐給富貴人家做妾,換來金銀珠寶時,他極力的攛掇著。因為他知道,二丫姐換來的銀錢最終會是他享受。在二丫姐不 去與人為妾後,他更是偏執的想著,二丫姐斷了他的財路,所以她欠著他的,他們是死敵。一旦有機會,他便要置二丫姐於死地。
原來自始至終,他走進了一條死衚衕。無力的抬起手,望著雲州的方向揮揮。他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但願有下輩子,他可以如二叔公那般,在雲州的山山水水間,做一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夫,娶一房媳婦,勞作一天吃飽喝足後,老婆孩子熱炕頭。
沒過一盞茶時間,官加覆蓋住了整張臉,春生的手終於無力的垂下。
“好杏妹妹,我都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就讓我親一下。”
房門外傳來嬌蠻的聲音:“才完成了一半,你們不還是沒抓住宜悠。等到那天,莫說是親,就是讓我嫁你也成。”
“當真?”
“不信拉倒,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杏妹妹可千萬別惱,我這便去為你尋那小賤|人來出氣。”
杏姐兒笑得得意,眼中卻難掩厭惡。這死胖子,嫁誰都不會嫁給他。而後她摸摸自己的臉,從小她就知道這張臉好用。如今稍微用用,這胖子就甘願趴在地上,為她當牛做馬。
剛得意時,尋著車轍去找尋宜悠蹤跡的人回來,幾人垂頭喪氣的站在前面:“總管,那車子進了章家,是章家老大親自出來迎接的。”
杏姐兒臉色直接陰下來:“這麼點事都辦不成,得了,時辰不早,我得去小姐跟前,小姐可是一天都離不得我。”
甩甩帕子她氣到不行,怎麼無論何時,那宜悠總有貴人相助,一個村婦也能跟她叫板。還有巧姐,不就仗著有個好的外家,整日不把她放在眼裡,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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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還沒等在章府安頓下來,宜悠就弄明白了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