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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她的設想,自家買賣肯定會越做越大,需要的肉會更多。周屠夫殺豬宰牛手法嫻熟,性子耿直,值得拉攏。
留下荷包裡的一小塊銀子,她將剩餘的放回去,連帶荷包交給周虎。
“落水那天,也怪我選了偏僻水深的地方洗衣裳,這事我們一半一半。碎銀我收一半,這件事徹底揭過去,以後誰都不要再提。”
周屠夫拍拍她的肩膀:“還是二丫利索,就這麼辦!”
宜悠笑笑,掰下一半銀子朝爹孃看去:“爹、娘,周叔家的肉新鮮又好吃,咱們家以後賣包子肯定還得求。我想先把銀子放在那,算是預定了。”
沈福海是老實人,自覺佔了周家便宜,此刻自是贊同。自打女兒懂事後,李氏心氣順,慢慢恢復了做少女時的鬥志。
摸摸女兒的頭,她笑道:“二丫真是個小財迷,銀子本就是你周叔家的,就是全還回去也不為過。”
本來心疼的周家媳婦,此刻露出了笑臉:“姐姐你還不知足,看二丫多懂事。”
兩家人皆大歡喜,見周屠夫收下碎銀,宜悠笑得更真心。人與人之間的交情得一步步來,前些年因為她不懂事,也因為奶奶和二伯的有意干涉,爹孃竟沒幾個說得上話的故交。既然現在有機會,她就得一點點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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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肉市,再去菜市。因為耽擱了一會,現在日頭已經升高。穿著棉衣走在人群中,宜悠很快出了一身汗。
但她現在正高興,也就不在乎身上那點不適。常買菜的商販都知道,太陽一高,暴曬後的菜的成色就慢慢不好看。萬一賣不出去爛在手裡,肯定得虧本。因此越到後面,菜越便宜。
他們家就剛好撿到漏,去年風調雨順,蘿蔔白菜大豐收。放在地窖一冬天,開春後天氣回暖,到現在馬上就要放不住。用了七成的價錢,沈福祥買下半車白菜。
油鹽醬醋又各買了些,回去時,沈家推車比來時還要滿。沈福祥弓著腰,“嘿吆嘿吆”的喊著號子,皺巴巴的臉上全是滿足和喜悅。
李氏抱著空空的木匣子:“錢還沒捂熱乎,又全沒了。”
宜悠將碎銀塞進去,銀子觸到木板,發出沉悶的響聲:“這還不簡單,娘又有錢了。”
李氏一愣,隨即露出笑容:“這是虎子給你的,二丫,你看虎子那孩子怎麼樣。”
這下愣神的換宜悠,娘這麼問,還笑得一臉曖昧,傻妞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她和虎子?怎麼有種與狼共舞的感覺!不對,前世聽過得話本種,狼是孤獨堅毅的,虎子那模樣,不像老虎,反倒有點像書中畫得黑熊。
“娘,你說什麼呢。我今年才十五,哪會想那些。”
李氏晃晃匣子:“十五也不小了。”
一直吆喝的沈福祥停下來:“十五也不大,咱們二丫身量小,說十三也有人信。大道上人來人往,說那幹啥。”
“你們爺倆,大越可不是前朝,咱們女人的束縛少。我這也是為二丫想,周家在雲林村數一數二的好,十里八鄉的,不知道多少有閨女的人家盯著虎子。”
宜悠跺跺腳:“娘~”
“二丫怎麼隨了你爹那榆木腦袋,行了,看你臉紅成啥樣,娘不說了。”
宜悠鬆一口氣,雖然大越民風開放,太祖廢除了前朝裹腳、寡婦守節等一系列舊俗,女子地位得到很大提高。但前朝遺風尚存,一旦出嫁,這輩子大概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經歷過前世慘痛,一時之間她還不想找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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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回雲林村,已經過了晌午。聽著潺潺的溪水聲,宜悠心情再次恢復平靜。
“福祥回來了。”
沈福祥頓下推車,同村民打著招呼。宜悠牽著長生,一路叔叔伯伯的叫著。
“福海剛朝你家那邊去了,你們回去保管碰到他。”
聽到這話,宜悠下意識地掃一眼車上滿滿的肉菜米醬,悠閒愜意的心再次緊繃起來。
“爹,你還記得我說過的那些話?”
沈福祥有些尷尬的點頭,雖然還在朝家走,但他腳下步子明顯放緩了許多。
宜悠跟著放慢腳步,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有這麼個兄長,最難受的其實是她爹。但這也沒辦法,爹這個一家之主一天不挺直腰板硬氣起來,他們家就得吃一天氣。
跟著放緩速度,她合計著二伯可能幹的事。二伯見不得他們家好,偏偏他是位高權重的族長。春耕的種、耕地的牛、澆田的水、養苗的肥……這一切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