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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有衙役,就會自發的離沈家攤位遠遠的,她也會對穆宇好。
“這幾日買賣好,三貫錢已是湊齊。”
沈福祥抽一袋煙,嘆口氣商量著說道。族學的錢不交,他們家怕是會被人戳脊梁骨。
宜悠一愣,隨即釋然。嚐到賣包子的甜頭後,自家再次增加了包子數量,從原先的四百個,到現在每集八百個。而且在她的建議下,除了原來幾樣外又加了花捲和純肉包子。
花捲和肉包賣五文錢一隻,每種限量一百隻。物以稀為貴,這兩類東西反倒每次都早賣完。這樣賺著,錢自然是成倍的翻滾。
“孩子爹,它奶奶那天不是說過……”
李氏有些難以啟齒,宜悠接話:“爹,你先別急。現在交上,咱家這買賣肯定會有人眼紅。用不了兩天,你就知道該不該交了。”
胸有成竹的說法,引來了全家人的懷疑。就連吃的歡的長生也開口:“姐姐,有什麼事?”
“我摟草回來,不小心跟虎子摔倒在一起,被二伯母看到了。”喘了口長氣,她不無惡意的說道:“當時她就呼天搶地,說些難聽的話。怕是過不了兩天,雲林村就都知道這事。”
“這……”李氏大驚失色:“難道她不要沈家的名聲了。”
宜悠眯眼:“娘,只要我們不是沈家人,那還能怎麼礙著沈家的名聲。奶奶那邊,最後肯定會被她說動。這次,我卻不想再讓她如願。”?
☆、二十八章
沈福祥罕見的點起了旱菸,李氏也挫著圍裙:“這可咋辦?”
“爹、娘,你們別愁。二伯母敢這麼做,我早就想好了應對的招數。從奶奶到二伯一家,最重視的無非就是權勢和地位。日久見人心,雲林村沈家這麼多口人,誰不知道他們倆的為人。”
李氏嘆氣:“知道有什麼用,還不是敢怒不敢言。就像前朝咱們這的知縣老爺,我聽老一輩的人說,他姦淫擄掠無惡不作。可他手裡有權,手底下養著一大批鷹犬,彼此狼狽為奸一手遮天,愣是幾十年沒人敢管。”
宜悠當然也知道,曾經她也爬到了這樣的特權階級,所以甚至她比爹孃瞭解的還要深。
“如果出現一個機會,能讓所有人得利?”
“二丫,你終歸還是太小。人都有惰性,只要日子太平安逸,一般就會安於現狀,而不是鋌而走險。”
“娘,你放心,我自有成算。”
拍拍胸口,她豈會不懂那簡單的人心。從重生第二天,四丫代她進縣衙為婢,程氏看她的眼神刻骨惡毒起,她就一直在綢繆此事。雲林村畢竟是小地方,這裡的人世代以種田為生,所以程氏還能吃得開。但比起前世吃著不愁,儘想著勾心鬥角的陳府,他們手段就有些不夠看了。
雖然她手段不見得有多好,可她見過大夫人如何做。這個把月她也琢磨出些門道,如今這事正是個好機會。
“二丫,哎……”
沈福祥將菸斗戳在地下,熄滅後嘆一口氣,默默走出去。
沒多久,院外傳來咔嚓咔嚓的砍柴聲。
“你爹就那樣,二丫別往心裡去。”
“娘,我知道。爹也是擔心我們會吃虧,但這樣下去總不是個法子。”
李氏看著眼鏡閃亮的女兒,慧黠的神情與二十年前的她一般無二。歲月是方磨刀石,一點點磨去人身上的稜角,不復當年模樣。
當初嫁給福祥是為了什麼?不就看上了他的老實本分,想有個人疼,一點點經營好日子。如今快二十年過去,驀然回首,這幾十年的日子,竟與披上紅蓋頭前想的那些漸行漸遠。
“這些娘都明白,其實想想,咱們家最壞不過跟以前一樣。二丫放心去做,你爹就交給娘來說。”
宜悠坐上炕,靠在母親肩頭,稍顯凌亂的頭髮在她耳垂處摩擦。是啊,最壞的情況他們都經歷過,以後還有什麼好畏懼的。
樹欲靜而風不停,不解決程氏那些人,他們家將永無寧日。
“嗯。”
說動了娘,也就相當於搞定全家,她總算放下一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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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生活左不過柴米油鹽,晨露未晞之時扛著鋤頭下田耕作,晚霞漫天之刻農家燃起裊裊炊煙。日復一日,貧窮但安然。
宜悠亦然,雖不用下地,但家中包子生意她卻是主力。雖說要佈置些東西,但多數時間她卻是在為生計忙碌。
燒起火給長生熱個花捲,她用籠布包好窩頭,繫上斗笠挑著扁擔往西邊田裡走去。一路不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