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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也見不到夫人幾次。”
……
宜悠皺眉,怎麼會這樣。上輩子她一進去,可就被分到了正院,後來更是被夫人帶在身邊。隨即她也就釋然,夫人身邊的丫鬟,無一不貌美且嘴甜手巧。四丫哪項都不沾邊,自然是去不了。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無論如何,今天多謝你們。”
鄭重的將紙揣進懷裡,原本她只准備了一條事由,所以才需刺繡拉攏人心。如今這般,她可以全然高枕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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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兩人,當晚歸家時,她就將整個計劃告知爹孃。
“四丫姐原來是給人做飯去了,可她菜燒的那麼難吃,縣太爺能吃下去麼?”長生皺起小鼻子,眼中全是疑問和不解。
“那只有縣太爺知道,不過你四丫姐,這次還真是有福咯。”宜悠幸災樂禍的說著反話。
李氏皺眉:“如果沒有當初陰錯陽差,現在看人臉色劈柴燒火的就是我們二丫,二哥他們一家可真沒安什麼好心。只是可憐了四丫,被自己爹孃給害了。”
宜悠並未解釋,讓娘這麼想也好。有這層關係,接下來的事也會順當些。
畢竟不是自己閨女,李氏並不會放在心上,嘆息後她接著問道:“二丫,昨日你說得那事可是真的?按理說你奶奶應該捂得嚴嚴實實,那你是如何得知?”
“娘,我在二伯母家那幾年可是聽到不少事。尋思過來後,我有意翻了一下,沒想到還真有意外收穫。”
沈福祥一直不吭聲,這事如果真成,他親孃日後肯定都出不了門。這麼做,他實在有些過不去自己那一關。
李氏朝丈夫那邊呶呶嘴,宜悠意會,走過去跪在他跟前:“爹,奶奶一直這樣,難受的可是咱們家。再說她歲數大了,本就不能太過勞累。二伯母正在一步步架空她手中的勢力,落到那種地步是早晚的事。到那時候,咱們可翻不了身。”
至於好好伺候奶奶的話,再給她倆心她也說不出來。她爹是怎麼長大的,從走路順當起,就跟在大人身後下地幹活。三四歲拾麥穗,五六歲裝麥子,七八歲直接當壯勞力,成親到現在過了而立之年,每年所得大多數都被那邊颳了去。
“這些年你又不欠她的,一個生恩早就還清楚了,養恩那更是從來沒有的事。爹,你好好想想。”
拈著一方帕子和一張紙,宜悠再沒有說話。過半晌,身邊傳來粗重的嘆息:“就這麼辦。”
宜悠眼睛一亮,拉上母親就去拜訪二叔奶奶。與三伯母不同,二叔奶奶那簡直是酷愛刺繡,宜悠也拿出點真功夫。
“我在二伯母家見過,自己琢磨琢磨,竟然也能繡出來。只是手不如二叔奶奶巧,繡出來不好看。”
二叔公院裡,對面老邁的婦人手上針線翻飛,笑得見牙不見眼。
“年輕人腦子就是好事,老四家你看,這花多漂亮。”
宜悠低頭,驚訝的看到一朵層次分明的牡丹,跟剛重生回來時四丫給她看得一模一樣。頓時她心中敬佩,刺繡是個仔細活,倒不是多難,就看人手巧不巧。
二叔奶奶顯然是各種翹楚,這種技藝,比起陳府那些自己養的繡娘,也一點都不為過。
不過此刻她更關心的是,忙活這麼多天,終於算是萬事俱備。成敗,只在後天的宗族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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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開始熱起來,宗族大會這日正是個好天氣。
一大早宜悠起來,淨面潔齒,穿上新作的粉色小碎花布袍,頭髮梳成兩股大辮子,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二丫可真是長大了。”
李氏頗有感慨,欣喜過後眼中又是哀愁。自家閨女還真是好看,只是外面那傳言畢竟大家都知道。有了這一出,日後哪個好一些的人家會娶她做媳婦。
道姑什麼的她壓根想都沒想,她只是焦心,閨女會走她的老路。找一個窮但是踏實的男人,一步步的熬上來。
“嗯,娘也穿新衣裳。長生——起來了沒,再沒起來新衣裳就要被大雁叼走了。”
哧溜從裡屋竄出一個小男孩,一把抓過她手中的淺藍色棉布袍。
“這是長生的!”
說完他就往身上套,在姐姐的有意教導下,他衣裳已經穿的很好,繫上盤口再梳好頭,宜悠不得不感嘆人靠衣冠。原本跟個小黑皮猴子似得弟弟,如今竟也是個眉目晴朗又精神的哥兒。
“真好看,長生今天乖乖的,跟在爹身邊,不論看到聽到什麼都不要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