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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安脫離蕭家,在蕭平的幫助下打出一片自己的基業,蕭家重來招攬,此時蕭安需要獨立自主地增強力量,蕭平為蕭安著想,果斷拒絕。同時這時也正是葉五剛進中央區,需要推翻一個老牌勢力立威的時候。兩人在“無形”中形成默契,共同對付蕭家。期間蕭平數次提醒葉五不要做得太過,終於在蕭安自己勢力已成,打算以聯合的手段榮歸蕭家時,葉五那邊的萊爾出了問題,一個“意外”屠盡蕭家。
“老弟,你相信我的演技嗎?”蕭平略有不安。
“完全……不相信。”蕭平嗤之以鼻,“別磨嘰了,快去吧,那小子要敢對你不利,我直接砍了他。”
“千萬別!世界會毀滅的!”蕭平還殘留著一絲理智。
“我陪主人去。”蕭平看過去,羅然已經武裝完畢,完全的戰鬥裝束。
蕭平又看了看自己系的亂七八糟的武器,嘆口氣,準了。馮子龍要求的是決裂戲碼,如果有萊爾在,場面指不定發展成什麼樣。儘管訓練她也參加過,身體素質絕對最強,但戰鬥實力依舊往末尾排。而羅然,就算是在異能者的三十人隊裡,也是能排上號的。
“不過說了多少次,別喊那個詞。”
說了這麼多次,羅然也早就學會平靜地忽視這句話。
空曠的房間安靜得可怕,沉重的氣氛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蕭平推門而入時就做好了準備,面對這樣的見面場景並無驚訝,遵從馮子龍的指示,用最自然地方式衝著葉五笑了笑。
葉五愣了愣,有些僵硬地回了個笑容。他的大腦還在混亂,半年來,每次與蕭平聯手,他都會感到興奮,這證明他又離高處進了一步,久而久之,他都有些分不清這種情感。究竟是在為爬得更高興奮,還是因為離蕭平更近一步興奮。他以為總會有機會分清的,馬上就能推翻蕭家,屆時將蕭家交給蕭平,或者蕭安,自己或許能名正言順地喊出“我的盟友”這個稱呼,更或者,能夠遵從蕭平一貫鍾愛的古老方式,握著象徵中央區最高權力的徽章,提親。
“呦,萊爾,最近生活得還好嗎?”蕭平笑眯眯地問。萊爾到場是蕭平要求的,既然是告別會,把人湊齊很重要。而在其他人看來,這是蕭平作為蕭安一派的代表,第一次正式向葉五勢力提出正式交涉,萊爾作為葉五從不離身的左膀右臂,出席是理所當然的。當然,除此之外,也就沒有第三個人了。
“好得不能再好了,和家人一起。”萊爾惡意地戳人傷口。他漂亮的綠色眸子閃爍著毫不掩飾的惡意,報復的快意充斥著四肢百骸,讓他稍稍收斂了對蕭平的殺意。
啪。
蕭平還沒來得及做反應,倒是葉五不小心捏碎了杯子。
“住手!”喊住有可能做出任何反擊動作的羅然,已經成了蕭平的下意識舉動,隨後,蕭平就沒有了再和萊爾賭氣的意識。不管怎麼說,當年萊爾的事件是她拖泥帶水的處理手段導致的,這次蕭家的犧牲本就在意料之內,也算是給萊爾一個出氣的機會。只希望日後,萊爾能真正投入到享受生活中去。這方面馮子龍應該安排得不錯,用不著她插手。
葉五則注意到方才極具攻擊性的羅然,這個女孩,果然長成了合格的戰士,可惜並不屬於他。或許在那個時候,他們就註定沒辦法走到一起。
“過得好嗎?”葉五最終還是用這句話做了開頭。
“如你所見,”蕭平攤攤手,示意身後隨時保持著警惕的女孩,“還行……如果這麼說,你一定不會信。”
葉五苦笑。
“就這樣吧。”蕭平笑著說。
就這樣吧,三年前的相識,半年的同居,長達一年的共同作戰,就這樣結束吧。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可能了。
“那……就這樣吧。”葉五垂著頭。
這是心知肚明的一場會面。蕭家的覆滅不僅僅是萊爾的意氣用事,葉五勢力的發展道路中,蕭家是必須被摧毀的攔路石,哪怕這個家族換了領頭人也一樣。蕭平要的是保下蕭家的榮耀,得到蕭家的承認,重掌蕭家。從一開始,便是不同的道路。而在發生這種事之後,兩人便徹底站在不死不休的對立面,沒有絲毫緩和的可能。
蕭平起身,那片落座的沙發還沒暖熱,便招呼起羅然,“走了。”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細碎的聲音清晰可聞。皮靴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匕首回鞘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迴盪,增強。這一刻,時間被無限拖長,延伸。心口清晰地被一塊厚重的石頭壓上,沉悶,喘不過氣。葉五嘴角帶著笑,視線不離那個不知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