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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讓她很不爽。
而且對於昨晚的事,最難接受的點其實在於,物件是一個不知底細、甚至連有沒有攜帶病菌都不能確定的陌生男人,儘管他相貌身材都一流。
“醒了?”
厚重低沉的男聲毫無預兆地響起,梁喬冷不丁被嚇了一跳,挺著胸脯打哈欠的動作一頓,探手把剛剛掀起的被子重新拉了過來,遮在胸前。
他居然還在。
其實想像個老手一樣若無其事地打個招呼來著,但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好幾下,都沒能調整回正常的表情。她還是高估了自己臉皮的厚度,到底是沒辦法坦然面對這種狀況。
可能是因為對方一身正裝看起來端正又禁慾,而她身上連片兒布都沒有,這種鮮明的對比實在是有點羞恥。
典雅華貴的白色長餐桌旁邊,已經穿戴整齊的男人坐在側對她的位置,身上的西裝筆挺而利落,襯衫紐扣繫到了最上面一顆,黑色短髮也梳得一絲不苟,端莊得像是要出席什麼重要場合。
事實上他只是很悠閒地坐在那裡,左手拿著一份報紙,右手裡捏著一隻精巧的茶杯。
梁喬對他的長腿尤其印象深刻,視線不由自主地順著西裝輪廓一路溜下去,只見他雙腿優雅地交疊著,質地精良的西裝褲下,肌肉線條流暢地向下延伸,在腳踝處戛然而止,兩隻腳都隱藏在泛著絲綢光澤的象牙色桌布之下。
“噠——”一聲輕巧的脆響。
他把茶杯放下,帶著一隻精美腕錶的手腕隨意地一甩,將報紙折起來,隨手擱在了餐桌上。
“醒了就起來了吧。”他終於緩緩轉頭把深邃的目光投了過來,兩手自然交握,放在腿上,高貴而冷漠地望著梁喬。
不熱嗎?
梁喬往窗邊瞅了一眼,房間裡燈光明亮,鏤空蕾絲花紋的窗簾閉合著,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不過大概能猜到,應該還在下雨吧。畢竟天氣預報上後面連續三天都有雨。
但是這可是九月份誒,就算雨天氣溫也是30℃以上;穿那麼厚的西裝真的不是腦子進水了嗎?
她不聽話的反應令對方很不滿意,關衡暗暗磨了磨牙,然後又迅速恢復高高在上的姿態,沉著聲音喊她:“過來。”
梁喬回視他,半晌眯了眯眼睛,“你確定?”
他似乎有些不耐地蹙了蹙眉,臉上的表情很明顯:再不過來老子就打人了!
“OK。”梁喬無所謂地揚揚眉毛,隨手掀開身前遮著的薄被,就那樣赤條條地下了床。
“咳——”關衡的眼睛瞬間瞪大了幾分,然後下意識地、飛快地把腦袋轉了180度,拿後腦勺對著她,語氣中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氣急敗壞,“你想幹嘛!”
“不是你讓我過來的?”梁喬輕輕巧巧地反問,光著腳步伐從容地從他身側經過,沒作停留,徑直進了浴室,反手關上門。
關衡在她的身影出現在餘光之中的時候就又迅速地把頭轉向了另一邊,聽到身後浴室門被隨手關上、明顯沒有反鎖的聲音時,氣憤地呲了呲牙。
這個女人真是……真是……
不害臊!
梁喬下床的時候順手把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胸衣有條肩帶不見了,裙子已經皺的不像話,還帶著一股菸草、酒精混合的難聞味道,小內褲看著沒什麼問題,但是她還清晰地記得昨晚它被某人拽掉時有多溼……
媽的,不想穿了!
雖然心裡一百個不願意,梁喬衝完澡還是穿上了昨天的衣服。出來的時候男人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在那個位置坐著,瞥了她一眼,倨傲地抬抬下巴:“坐。”
“我趕時間。”梁喬越過他,走向凌亂的大床,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中刨了半天,最後在一隻枕頭下面翻到了自己的包。
那邊關衡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梁喬終於轉頭看了他一眼,走過來,站在桌子的另一邊。
“開個價吧。”關衡看著她說,左手在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
???梁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她眼中的疑惑太明顯,關衡頓了頓,坐直身體,手指隨意往床的方向指了一指,“你主動坐到我懷裡,還給我下藥,為的不就是這個嗎?”
他在梁喬恍悟過來的眼神中慢慢靠了回去,傲慢地勾著嘴角,臉上顯出恰到好處的輕蔑。
“明白。”梁喬理解了他的意思,認同似的點點頭,然後低頭在包裡翻了起來。
這是要找什麼?拿計算器算一下身價?
關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