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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了!
電梯裡並排而立的兩人各有心事,默契地都沉默下來。
到達18樓的時候,張偉神色恍惚地跟她說再見,梁喬揮了揮手,從電梯裡出來,回到辦公室坐下才發現皮夾還在她手裡拿著……
剛才他們兩個居然都忘記了這碼事。
手指在精緻的皮料上摸索了幾下,梁喬卻忽然像被燙到一樣,飛快地拉開抽屜把它丟了進去。
然而心裡彷彿埋下了一顆種子,在這一天似乎格外漫長的時間裡,漸漸生根發芽,生出一根根細藤蔓,從心臟穿透而出,毫無章法地四處蔓延,最後繞成一個盤根錯雜的網,將她綁手綁腳地困住。
下午開完會,梁喬終於按捺不住,給張偉打了個電話,詢問關衡的去向。
南臨公寓。
裹著被子的男人正趴在枕頭上睡得昏天暗地的,精壯的麥色脊背和兩隻健碩的小腿露在外面,半天都沒換過一個姿勢。
門鈴忽然響起,床上的人動了一動,皺著眉拉了拉被子,把腦袋蒙進去。
聒噪的鈴聲鍥而不捨,良久,他終於煩躁地揮開被子,只穿著一條平角褲光著腳從床上下來,走到衣櫃邊隨手拉出來兩件衣服套上,閉著眼睛往門口走。
“誰!”他凶神惡煞地喊了一聲。
門口的可視對講機上現出一張女人的臉,他擼了擼頭髮,拉開門,說話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你怎麼來了?”
曲姍姍提著一個保溫壺進來,笑嘻嘻地說:“阿姨讓我來給你送點降火湯,這幾天太乾燥,怕你上火。你怎麼這個點還在睡?今天不上班?”
關衡瞟了一眼她手裡的保溫壺,沒做聲。老媽怎麼會想起他來?
“哇塞,你這裡裝修得好有情調啊,是不是金屋藏嬌了?”曲姍姍好奇地張望著,在玄關處脫下高跟鞋,開玩笑道。
只是看到鞋櫃裡那雙粉色女士拖鞋時,臉上笑容僵了僵。
關衡眼睛還有點睜不開,沒發現她的異樣,也沒招呼她,直接越過她推開旋轉門,回客廳往沙發上一倒,又閉上了眼睛。
曲姍姍一點也不見外,直接到廚房拿了碗盛湯,出來時看到他還在那兒睡,過來摸了摸他額頭。
她手心貼上的一瞬間關衡就睜開了眼,皺眉偏了偏頭,“幹嘛呢?”
“你生病了?有點低燒誒。”曲姍姍也擔憂地蹙起了秀氣的眉毛。
“沒事兒。”關衡抬起一隻手臂搭在眼睛上,“昨晚喝多了。”
曲姍姍道:“起來把湯喝了吧,我給你找點藥。”
關衡閉著眼睛道:“不用了,你回吧,我睡會兒就成,一會兒起來喝。”
曲姍姍沒搭理他,徑自在家裡翻找起來。
沒一會兒門鈴又開始響,關衡“哎”了一聲,煩躁地一翻身把臉埋進了沙發裡。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一個一個來尋寶呢?
“你睡吧,我來。”曲姍姍小跑著到門口,看到對講機的時候愣了愣,小聲呢喃著:“編編?”
遲疑了幾秒鐘,她拉開門,門外梁喬兩手插在大衣口袋,安靜地立著:墨綠色直筒大衣,白襯衣和淺色牛仔褲,簡單又大方。
曲姍姍一臉驚喜:“編編?你怎麼……”她只問了一半,疑惑地看看她,又回頭看了一眼,意思沒明顯。
梁喬也有些懵,什麼情況,她走錯了?
“誰呀?”
裡面忽然傳來男人不耐煩的喊聲,梁喬終於確定自己沒有走錯,乾笑了兩聲說:“我來做家政,業餘兼職呵呵。”
“這樣啊。”曲姍姍笑道,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她請梁喬進了門,自己率先進去跟關衡說了一聲,“家政公司的。”
關衡慢吞吞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皺著眉說:“我什麼時候請家政了?”
曲姍姍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緊接著梁喬走了進來,因為唯一的一雙女士拖鞋被曲姍姍穿了,她只好找了一雙關衡的大拖鞋湊合,深色格紋,醜不拉幾的。
她看到關衡的同時,關衡也看向了她,四目相對,俱是無言。
關衡很快就收回了視線,重新在沙發上躺下,低聲說了句:“好吧,我請了。”
曲姍姍:“……”
曲姍姍轉向梁喬的時候又是一張笑臉,親熱地拉著她問:“編編你怎麼做起家政來了?”
“缺錢唄。”梁喬無所謂道。
“做家政挺辛苦的吧?不然我給你介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