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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她只有束手無策的份。
他先用手比較了一下兩人額頭的溫度,確定燒退了,這才放心。
出門前,他把她裡三層外三層裹得比企鵝還臃腫,惹得她有點煩悶。
“希川,我穿太多了,快走不了路了。”
他捏捏她的小臉,安慰她說:“不會啊,外面冷,走不了路的話我揹你。”
最後,他又給她加了一個圍巾,還細心地把她的頭髮整理好。
“可不可以不要圍巾?”
“不可以,曦曦,乖。”
兩個人逛著逛著,逛到了宜家。
各式各樣的家庭用品,琳琅滿目。
“先生、太太,最近我們有很多優惠活動,你們可以考慮一下。”
這個稱呼,甚得他滿意,他連聲說好。
他們走進一套搭配好的房間,從臥室到客廳,再到廚房,一應俱全。兩個人一起進,一起出,有種夫妻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真實。
“曦曦,喜歡嗎?”
“恩,喜歡。”
“那我們結婚吧。”
“恩。”她輕聲回應。
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答應了,她居然答應了,激動地抱起她旋轉,難以置信地再次問:“真的嗎?”
“真的,你先放我下來,好多人看著呢。”
他放下她,讓她坐下。
“你等我一下。”說完便不顧形象地衝出去。
片刻後,他氣喘吁吁地回到她身邊。
“伸……出……手。”
他慎重地將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看著她的無名指有了歸宿,甜蜜幸福在他心中氾濫。
“你剛剛不會是跑去車裡拿戒指了吧。”
“那當然,你好不容易答應我,萬一後悔了,我豈不是虧了。”
他摸著她的無名指,安心地笑了。
她一回到家,他便不受控制地吻住她,她的額頭,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最後吻在她的耳垂上引得她一陣輕顫。他及時地停下,否則……
“今晚我想跟你睡。”
喬曦洛驚得嘴巴半張,眼睛瞪大。
“不行。”
他貼著她,又蹭了蹭她,撒嬌:“我保證我什麼都不做。”
他知道喬曦洛的弱點就是心軟,所以,他接著裝可憐,果然,最後他還是得逞了。
一開始,他還想抱著她入睡,結果發現,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看著她熟睡的樣子,他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吻。
“我愛你。”
晨曦是一天的開始。
她緩緩睜開睡眼,傻傻地看著他,他還在睡,她稍稍一動,他便醒了。
“曦曦。”嘴裡含糊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他的眼睛半張,睏意從眼中流出,他本能地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了一句:“恩,體溫正常了。”也不知道是說給喬曦洛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他從床上爬起,下床準備去煮早飯,忽然想到了什麼,在床邊停住,說:“曦曦,我們什麼時候去民政局?”
“今天嗎?”
“現在最好。”
“可是……”
他一下清醒了,像被冷水潑了一臉,憋屈地說:“你明明答應我的。”
她見他這樣,有點苦笑不得,說:“我總得告訴爸爸媽媽吧。”
他一想,也對,又恢復了笑容。
“爸、媽,我想和希川結婚。”
他很驚訝她說的是,她想,這樣的意義又多了一層。
“叔叔阿姨,我會對曦曦好的,你們放心。”他說得很真誠。
喬媽媽從房間拿出戶口本給她,笑容中更多的是不捨。而喬爸爸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眼中閃過淚光。
當她再進門,她便成了別人家的人。對父母來說,這何其殘忍。
聽到門關起的聲音,喬媽媽的一串淚流下,怎麼也止不住。喬爸爸撫上她的背,安慰她:“別哭了,女兒大了,總有這麼一天。”
吵了半輩子,最後,能夠依靠的還是他。
孟希川看出她的心思,緊緊扣住她的手,說:“曦曦,相信我,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恩。”她投入他的懷中,汲取溫暖。
他們鄭重地在那一欄簽下自己的名字,於是,喬曦洛成了孟太太,孟希川成了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