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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送上一碗透著靈氣的雪花露，若白接著餵我，“是我的不是，不該強迫茉茉吃凡塵之物。我聽白子說，我們的孩子需要靈力，茉茉就用自己的靈力養著……我該怎麼做，才能收集靈力給茉茉？對這些，我完全不知道，茉茉不要怪若白笨，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我搖搖頭，淡淡的說，“你不需要為我做什麼，”我心疼這孩子一定為了這一碗雪花露，徹夜未睡。他畢竟還是一個凡人，這樣下去，定會受不了。“真的，沒白子說的那麼嚴重，我是上神，即使睡著了也能自動攝取天地萬物之靈的。”
我伸手覆蓋在小腹上，那裡面是一個溫和的光團，雖然還看不見元神，不過他生為神胎，倒是隨了我的命格，不過……那又怎麼樣，怪物也是我的孩子！
見我神色溫柔，若白臉上的不安也漸漸消失，摟著我問道，“我要做些什麼？”
“陪著我，”我想也沒想就說出口，而且說的那麼理所當然。
若白臉色先是有點驚愕，隨即化為點點柔光，在我耳邊輕語，“好，永遠陪著茉茉。”
☆、第二十八章 彼此
看時間差不多，若白給我穿好衣服，盤起了頭髮。還是我第一次梳成這樣的髮髻，覺著新鮮，若白一邊給我插著髮簪一邊說，“在凡間，嫁人後的女子都會把頭髮盤起來……我並不想給茉茉盤發，茉茉還那麼小。可是，今天……我想告訴所有的人，茉茉是我的。”
這孩子的霸道真的讓我無言，我笑著捏了捏他的腮幫子，“就你道理多，梳個頭發還有那些個講究。”
鎖了門，若白抱著我上了馬車，讓白子在車內陪著我，而他在外面趕車。
“今天你要時時刻刻跟在若白身邊。”我閉著眼靠在軟墊上說。
白子嗚嗚的叫了一聲，看我欲言又止。我淡淡的睜開眼，凝視著它，“想說什麼？”
它委屈著後退，趴在地上，“他身上有一種讓我臣服的東西，只要他靠近，我就反抗不了。那是獸類的氣息，上古的力量。”
我點點頭，“若白是……”也不過是我的猜測，若不是有這個孩子，我想我還是看不透他的命格，也只有同為上古者，我才不能看破。
“主子？”白子小心翼翼的看著我，“他是什麼？”
“沒什麼，”我從玉袋中拿出龍骨劍，凝視了一會，我終究還是解開了上面的封印，該還的還是要還回去的。我至始至終都明白這道理，就像我欠了小夜的，欠了那小紫龍的，所以，逆天而行，不過為了還付那些欠下的債。
有時我就在想，我可欠了老天什麼？
說實在的，這天意到底是什麼，我真的說不清楚。不過，是人還是神都是這樣的，掛在嘴邊的天意，好像就是支撐著一切活著的念頭。可惜，上神蘇茉是個痴傻的神，順著天意或逆著天意，要做的一樣也沒少過。
所以，還在乎什麼？
“主子，不可！”白子驚慌的阻止。
我的手指依舊劃過劍刃，任由鮮血染紅了劍身，在上面形成詭異的符咒。若白在外面聽見白子的叫聲，也驚慌的衝進了馬車，心疼的握住我的手，“茉茉，這是怎麼了？”
他的目光落到劍上，閃爍一下。“這把劍對茉茉來說就真的那麼重要嗎？上次為了它……為了它，茉茉昏睡了三個月，這次……”
我打斷他的話，把解開封印，縈繞著仙靈紫氣的龍骨塞到他的手中，“不用擔心，我只是解開上面的封印。這劍以後就給你了，我不要求它在你手中有什麼價值，只要你保護好自己就好。”
“茉茉？”若白驚詫的看著我，“我不能要，你……”
“我之所以寶貴它，因為它是我一個重要的人送給我的，現在，我轉送給你。”說著，我拿出一枚紫色的玉佩，“這也給你，已經把你的東西都放在裡面了，白子會叫你怎麼使用。”
“主子，我才不要教他。”白子反對。
我把兩人都趕出了馬車，縮在軟榻中。其實，決定教若白修仙，不管對與錯，都已經成定局了。我自己有了私心，想去探知，留下一個人，陪在身邊千萬年，早就違背了自己留下的誓言……
隱隱的還能聽見，白子在外面憤懣的聲音，“都是你，讓主子起了留下你相伴的情緒，算你走運！”
若白傻傻的笑聲，我想他一定滿臉的興奮，撓著頭，恨不得鑽進車內摟著我親吻。只是稍微想一想，我嘴角就勾出一個弧度，溫暖的笑意爬到了臉上，帶進了睡夢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