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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不相信夏之薇?
昨晚璃姜的話迴盪在我耳邊:“夏之薇是歐文馨的人。”
我還記得,那時,我不冷不熱地說了聲“謝謝”。
她說的是真的?
至少可以得出一條結論:顧安銘不信任夏之薇。
夏之薇來走得很瀟灑,除了個人的手機,膝上型電腦,什麼東西都沒有搬走。她臨走時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顧安銘只是一時頭腦發熱,我相信他終有一天會冷靜下來。你,不會和他一起頭腦發熱吧?”
我很誠懇地回答:“我也希望哥哥會冷靜下來,對你,對我,對他都好。”
“你能這樣想最好。”
也許,在她眼裡,我才是那個罪魁禍首,那個挑撥離間的罪人。
這個晚上,我終於明瞭顧安銘對夏之薇的看法。同時,我也對夏之薇的清白產生懷疑。
☆、(二十四)職場麗人
晚上,我把幾個認為合適的策劃案交給顧安銘時,正巧碰見夏之薇。她的目的地與我相同。我稍稍遲疑一下,夏之薇輕蔑地哼一聲,從我身邊擠過去,先踏進辦公室。我留在門外進退不能。
顧安銘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進來吧,又不是外人。”
對他來說,我的確不是外人,那麼夏之薇呢?我走進去,夏之薇遠遠地靠在窗臺邊站著,沒有說話。
顧安銘也不理她,直接抬起頭問我:“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下班?”
我心裡腹誹,貌似這個導致我遲遲不能下班的罪魁禍首的就是哥哥大人你吧。把這樣重要的職位交給我,完全是趕鴨子上架啊,為了成為一名合格的鴨子,我只能努力努力再努力。自認為做的認真負責,很像一回事。也許在他看來就像小孩子畫全家福那樣幼稚可笑呢。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結了一道疙瘩。
我把精心挑選好的三個策劃案擺到他面前,任他挑選。可是他只是瞟了桌上的檔案一眼,不甚感興趣地語調,問我:“你來選,你認為哪個最好?”
那種屬於老闆的眼神看的我發毛。我以為給老闆留出選擇的餘地應該是最為穩妥的方式,可是他要的……似乎只是結果而已。我把問題拋給老闆,似乎不太合適。
我被他問得語塞,支吾了半天,沒有說出四五六來,因為我從沒考慮過哪個最好,只是單純地認為它們都很好。可是三個方案各有特色,沒辦法融合實行。然而三個方案同時實行,也是萬萬不可能的。我被他這樣簡單的一個問題撂倒了。
更為讓我窘迫的是,有一個旁觀者。這個旁觀者恰恰是騰出位置給我的夏之薇。更為讓我窘迫的是,這個旁觀者既不友好也不安靜,在一邊以一種極其輕蔑的眼神看著我,發出呵呵冷笑,聲音也是一樣的輕蔑。
最為要命的是,顧安銘根本沒有放過我的意思。依然不緊不慢地盯著我,等我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我的嘴唇動了動,正欲開口。夏之薇悠閒地踱步過來,雙手撐著桌案,低頭俯視顧安銘。聲音有一抹微弱的恨意:“你依然堅持把我踢出公司嗎?你已經做好準備,把一切託付給這個職場菜鳥了嗎?你可以把她培養成女強人,但前提是,你的企業能夠堅強地撐到那一天。”
她說的沒錯。我的心卻像被人狠狠擰了一下,痠痛痠痛的感覺。
顧安銘說:“我也不想這樣。”
夏之薇的臉色陰晴不定,她抬手撥弄一下滑落到前面的碎髮,但是手在她臉前停留很久,至少我是這樣認為。或許,她在擦眼淚。她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顧安銘提高音量,對著門口說:“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原因,不需要我一語點破吧。你應該明白。”
夏之薇霍然回頭,苦笑著說:“我不明白。”她的聲音哽咽起來。一步一步走到顧安銘面前:“我跟了你這麼多年,輔助你創辦公司,幫你籠絡職員,凡是能做的我都做了。因為你,我與家人撕破臉,被父親趕出家門,無家可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如今一句話就要把我掃地出門,你把我當什麼?別跟我說什麼狗屁未婚妻!我什麼都不是!我在你眼裡還不如一條狗!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顧安銘的眼睫垂下來,聲音依舊古板無波:“夏之薇,你的訂婚戒指呢?”
夏之薇先是錯愕,然後恐慌,她的手下意識撫上右手的無名指,只摸到光滑的手指。訂婚戒指不翼而飛。
她喃喃道:“不見了……”
顧安銘把一枚光華璀璨的戒指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