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史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一記神腳跨進了羅洯。
然後,我在那裡逗留了五年。
坐在舒適的沙發上,我昏昏欲睡,半夢半醒間許多舊事湧上心頭,頓感心力交瘁。還是沒有人來理我,換個姿勢,打算就此睡過去。
頭頂一個陰森森的女聲罩下來:“你在別人家裡睡得還舒坦嗎?”
我的精神頓時迴轉一半。迷濛間想著顧安銘可能已經結婚生子,這個女人八成是他的老婆。我這樣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闖進來還自來熟地就著人家的沙發一睡不起,委實有些過分。於是陪著笑起身說:“你是嫂子吧?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打擾到你們,我很抱歉,只是我現在無依無靠,只能投奔哥哥了。請問,你們這裡方不方便我暫住一晚?”
女人看起來二十**歲,燙著精緻的捲髮,穿著幹練的職業裝。大眼睛閃閃發亮,小巧的蘋果臉透出清新的甜美氣息,與她此時得意洋洋的表情不符。看得出來,我這一句嫂子叫得她十分受用。這張臉看起來好熟悉……
她警惕地打量我:“你是他的妹妹?我怎麼沒聽說安銘還有一個妹妹?”她的語氣瞬間就變得惡劣。“你不會又是他的哪個女朋友或者未婚妻吧?”
她的臉湊近我,化妝水味燻得我癢癢的,我用力揉了揉鼻子。她一邊觀摩一邊說:“如今的審美是怎麼了,安銘的腦子被驢踢了吧!居然會選你這樣長成二等殘廢的臉!”
我適時打了個噴嚏。
她尖叫著用紙巾擦臉。還覺得不盡興,到衛生間去幹嘔去了。
顧安銘回來時,正撞上這令人無語的一幕。
☆、(十八)失散兄妹
我和那個女人搶著和顧安銘說話。我說:“哥哥,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啊,我是顧宛城,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妹啊!”
那個女人說:“顧安銘你這個混蛋,你跟我說家裡有事提前回去,卻是跟這個女人約會去了!”
我們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不曉得顧安銘能不能聽得懂。以他這個茫然的表情來說,應該是沒有反應過來。我在心裡積極組織語言,準備在那個老女人做出反應之前再次來一番認親轟炸。
他徑直走向我:“我記得你。”手裡攤開那個半月形的玉墜,這個玉墜我不知多少年沒有看見,如今看來,倒也如此親切。我的手怯生生地伸向那塊玉,終究沒有觸碰過去,像是不忍,又像是不敢,但那種溫潤的觸感已經透過空傳遞過來。或者說是透過記憶傳遞過來,那潮溼微涼的記憶。
他說:“你失蹤之後,我在你的日記裡發現了這個玉墜,說實話,你的日記寫的太凌亂,我根本看不懂,但本子是十多年前的,裡面有你歪歪扭扭的字型:顧宛城。那是你的名字。
你可知道,你無故失蹤後,我找了你多少年?
這世上再也找不到如你這般瘋狂的妹妹了,居然有這樣的膽色,膽敢做自己親哥哥的女朋友。
每當我和你在一起時,摸摸你的臉頰,希望你就是那個遺失了的妹妹,回到了我的身邊。我跟你掏心掏肺地說起對你的想念,你卻無動於衷,就好像我說的那個可愛的妹妹不是你一樣。
但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你過得很苦,我只是怕,再沒有機會補償你。”
我的眼睫垂下來,遮住眼裡的淚光,我想我最近一直很沮喪,本來不愛哭的人哭成那個狗尾花帶雨的樣子實在打擊我的自尊心。何況這是一個應該歡笑的時刻,從小依戀的哥哥回到我的身邊,我應該笑,暢快地笑,爽朗地笑,這才是我。
我低著頭絮語:“哥哥,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儘管你不是我的親生哥哥,那有怎樣?那份沉澱了二十餘年的真摯感情是不能被一個蒼白的“真相”或者“誤會”打翻的。
對,我再一次向命運妥協,沒有任何愧疚感的妥協。我已經有一個哥哥因為我受到傷害,我不能讓第二個人重蹈覆轍。我不能因為錯過太陽而兀自悲傷流淚,因為那樣,我最終也會錯過月亮。我要把握當下,我做錯一次,不能再錯一次了。我不能再傷害一個人的心。那樣會心痛,我不太確定那是什麼樣的痛苦,但我知道被欺騙的感受,我不能這樣。不能繼續下去了。
我沒有放棄申央。我只是在自己對一切都無能為力的情況下,抓住自己能抓住的。
哥,你會懂嗎?你會,因為,你希望我這樣做。
那女人的尖利嗓音突兀的響起,“你們……你們……”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領,“你剛剛說什麼?你是他妹?!你妹啊!”
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