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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在你心裡,朕連雲風也比不上?
他生了氣,完全不知道自己所問的話有多麼的曖昧,而淳于月也氣急了,沒心思細想他的問話,只不管不顧的說出心中所想:是,你控制得了人,永遠也別想控制我的心,淳于月的心裡,哪怕你貴為天下之主,也不及一個小小的雲風!
南宮逸自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憤怒,或許,他已貴為宗主國天子,受群臣朝拜,無論是被他降服的諸侯國,或是還未被他征服的其它國家,聽了南宮逸三字也要也會心生忌憚,她卻說他不及一個小小將軍,他一點一點的收攏手指,等待著她求饒,可是看著她臉色由白轉紫,由紫透出青絲,她卻始終在對她笑,她的眼神裡充滿嘲諷和不屑,他真想就這樣掐死她,可是,就算她真的死了,她的想法也並不會改變。
他甩手一揮,她撞在梳妝檯上,震落了臺上的什物,撞掉了旁邊的花瓶,瓶子的碎片四濺,擦破她的褲腿,擦出了血絲,飛起的碎片打翻了燭火,屋子瞬間暗下去,最終漆黑一片,窗外的月光照進來,滿地淒涼。
她明明好容易有了呼吸的機會,卻不想在他面前露出狼狽樣,強忍著大口喘息的機會,細流從喉鼻鑽入,激起一陣猛烈的咳嗽,眼淚都流了出來,她卻想著,幸好他看不見。
南宮逸甚是煩躁,連這屋裡的空氣都讓他生厭,他冷冷的丟下話:能控制你的人就夠了,你的心,朕不稀罕!
看著他離去,淳于月一直提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卻被揪著疼,他這樣隨心所欲的來去,將她視若低賤的玩物一般戲弄,她卻連自保的能力也無,想著這樣的日子還不知道要過到何年何月,她無力的跪坐在地,顧不得滿地的碎屑扎進了血肉,幽幽的月光,暗沉的房間,一如她的人生。
佈設陷進
敏兒一大早起來,也不知道淳于月昨晚有沒有回來,遂想進屋看看,輕手輕腳的推開門,一眼便看見滿屋狼藉,淳于月也不見蹤影,她以為糟了刺客,一聲驚呼,急急忙忙的就要去稟報沐文玉,被淳于月一聲喊住,她才看到她坐在院子裡,正在往腿上擦著什麼東西,急急忙忙的過去,見她腿上有著不少細微的血痕,忙問:你受傷了,是有刺客嗎?我馬上去告訴相爺,請他。。。
淳于月本來就沒休息好,輕微的風寒讓她打不起精神來,聽她這麼嘰嘰喳喳的說著,又說要驚動沐文玉,忙將她制止,扯謊說不小心撞到了梳妝檯弄傷的,並沒有刺客,讓她不要大驚小怪,又支她去收拾屋子,她半信半疑的去了,一邊收拾還一邊往外看,見淳于月一臉平靜,的確不像是遇到了刺客,這才放下心來。
淳于月收拾好傷口,又換了身衣衫,這才去看淳于浩等人,見他們都還未起床,也願進去打擾,出了驛館,卻不知該往何處去,曾經的淳于月暢遊天下,今日的淳于月,出了這小牢籠竟不知何去何從,人還真是奇怪的東西。
“公主氣色似乎不太好,怎麼不多休息一會?”
“丞相大人何時見過囚籠之鳥還能心寬體胖?”
她沒有好氣的反刺了一句,隨便選了個方向就走,沐文玉卻好心的問她去何處,還想為她領路,淳于月冷冷拒絕:不敢勞煩,淳于月自認沒有那個體面,也不想惹人非議,丞相大人自便吧!
沐文玉自然不知她還在發昨晚未完的氣,想著就算閨閣女子喜歡發起床氣也不似她這般火氣大,以為她還在為被困尤國之事生氣,於是笑道:公主一口一個丞相大人的稱呼,是否真的不想與沐文玉做朋友,故而拒之於千里之外?
淳于月從來不知沐文玉也有無賴的時候,明明不想理會,他卻依舊不管不顧的跟來,心裡頓時火氣更甚,言語譏諷之意毫不掩飾:還是不要做朋友的好,太熟了,就不忍下手了!
沐文玉有些不明所以,仔細想來又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笑意漸濃:那倒不會,沐文玉向來公私分明,大義面前從不含糊,為顧全大局,兒女情長、小情小義倒也捨得起!
淳于月沒料到他會如此直言不諱的說出絕情的話,又看他永遠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天下任何人、任何事在他眼裡都只是兒戲,任他趨勢供他謀算,忍不住出言諷他:你和他還真是稱霸天下的絕配,他視蒼生為世仇,你視萬物為芻狗!
她看著自己說了如此狠辣的話他卻依舊神色未變,似乎對她的挖苦諷刺很是受用,竟有種將她的怒氣加了倍還送回來的窩囊,忍不住說出更刺人的話:難道你沒聽說因為我的引誘,雲風才冷落你的妹妹?你一點不氣我,反倒要與我做朋友,那你這番舍沐慈的小情小愛,又是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