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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了是不是?
淳于月輕點著頭,額頭的髮絲在他胸前輕輕的拂動,激起他新的慾望,他壞笑著側頭輕咬她的耳垂,感到她本能的顫慄便伏在耳畔說:是為夫努力的還不夠,才讓娘子分得出心神胡思亂想,那麼我就再賣力些好了。
淳于月本來聽他說蘇落依能寬慰九泉,便想起她所託之事,正思索著,聽到南宮逸的話,思維一下轉換不過來,忽然感覺南宮逸的再次進襲,忙推他說:我還有事要跟你說!
‘天大的事也待會再說!’他說著,為了不讓她再說出掃興的話,瞬間將她的嘴唇含住,吮吸間將她的話語吞沒,身子用力的聳動,翻攪起一波一波的浪潮,將淳于月的理智席捲的無影無蹤,兩人在情波慾海之中翻騰,心甘情願的沉淪其中。
激情過後,連日征伐收拾殘局的睏意便席捲而來,加上濃濃的酒意,南宮逸睡得格外沉,淳于月半支著身子看他,那略微凹陷的眼目和下顎雜亂繁密的鬍渣,看得她格外心痛,她伸手去撫他的臉頰,還未觸及便凝住了動作,狠了狠心,翻身起來,收拾好行裝,正欲離去,南宮逸卻忽然呢喃“你若再不辭而別,我便永不原諒你!”
淳于月身形陡然凝住,回身看他,見他面色溫軟、眉目清和,鼻息依舊很沉,才知不過是他夢中的囈語,卻讓她越發悲涼。
淳于月救了沐文玉,軍中兵將無人不知,所以,對於她三更半夜在軍營行走,也無人阻攔,她親自去馬槽牽了自己的馬,慢慢的行出軍營,心中萬般不捨,可是,她已經想不到別路可走,雖然十年的時光足以將一切恩怨沖淡,然而,新近才得知真相,讓她一時無法釋懷,姚傑等人的安危又讓她無法棄之不顧,她已經進退維谷了。
牽馬出營門,未受到絲毫阻攔,甚至盤問的人也無,她正有些疑惑,便在營外看到了沐文玉,他負手站在月光下,月白的長衫逶迤在地,被清涼的風一吹拂,讓他整個人都似要飄起來一般,又生生被他眉眼中的沉重壓制住,看到淳于月的身影,他嘆息的沉重而無奈:你終究還是要走!
在迷陣中他告訴她,南宮逸一直都不知道那個死去的人是她師傅,他看到她神情有所緩和,在攙扶他出了迷陣後,她忘情的撲過去摟抱南宮逸,這樣的舉措便讓他覺得,或許她可以放下往事,然而,心中又隱隱有些不安,所以他便命人看著,若淳于月出大帳不必阻攔,只需通知他即可。
淳于月勉強一笑,忽然記起一事,從包袱裡取出蘇落依給的兵符送上,對驚愣的沐文玉解釋道:這道兵符加上霍伊安掌控的兵力,北涼應該能不費一兵一卒獲取,只是,望丞相善待涼國子民,也讓我不至於負了落依公主所託。
沐文玉將兵符握在手中,指腹輕輕揉捏著上邊的文字,有些不解道:為何不直接交給皇上?
淳于月怔了怔,訕訕道:我忘記了給他,也忘記了跟他道別,還請丞相代為轉交吧!
說是忘記了,其實是不忍,她和他相聚的時間總是太少,只希望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只有快樂,她實在做不到與他當面辭別。
沐文玉考慮了很久,才無奈的嘆道:公主是要我做壞人麼?
淳于月眸光清涼,唇角微挑道:壞人也沒讓你白當,不是麼?
沐文玉微微愣神,片刻後才輕嘆道:望公主此去千萬保重!能保住淳于眾生的,只有公主自己!
簡單的送別之語,淳于月卻從中聽出了他話外無窮無盡的深意,此回淳于,她難測前途,所以囑託沐文玉,無論發生何事,請他一定要保住淳于百姓,然而,他的這番話,則是在給予她回覆。
放手江山
親情涼薄
尤國和涼國的戰局雖因易祈幻的死亡而告終,但因各地經歷數月戰亂,百姓為了避禍,奔走遷徙,導致城郭村落人煙稀絕,良田荒蕪,又正值深秋之際,遍地落葉和枯黃的衰草,更增添了連年戰亂後的淒涼和蕭條。
淳于月一路行馬而過,入眼的皆是戰亂後的悲絕慘景,家家有親喪,處處起新墳,偶爾還有未被收埋的屍骨橫陳荒野,這些屍骨,多數都是沒有親人也叫不上姓名,被強徵入伍,死後無人收斂,運氣好的,死在顯眼處,被清掃戰場的人成堆運送到某處淺淺掩埋,歸入塵土,運氣不好的,喪生荒野無人看見,被餓瘋了的野狗拖拽啃咬,斷肢失節,屍骨不全。
在這亂世,死者不得安寧,活者又豈能舒心?大凡有戰亂髮生,盜寇蟊賊便會藉機橫行,偷搶勒索之事便成了戰亂的衍生,家家關門鎖戶、防盜避賊,一看到陌生人出現,便寒毛都生出警惕之意,把